我回到了房里,像是受了惊慌的小动物般局促不安的来回踱步。
想也知道,会造成我这样的原因,不外乎就是刚刚才接收到的”侍寝”指令,如果这是对鬼王那些倒贴过来的侍妾来说,一定是天掉下来的恩宠。
但是,问题那对我来说就像是掉下一颗原子殚,不!简直是核殚一样,吓的我魂不守舍。
叫我去侍寝,倒不如教我去刷茅厕或是整晚罚站。
我只是当了整天的褓母外加讲三只小猪的故事兼睡前的睡宝宝之歌,没想到就这麽好死不死的会遇到鬼王,而且,看他的样子好像是站在外面很久了……
这下我该怎麽办?
「花妃娘娘,大王请您去侍寝了。」就在我还在烦恼时,门外已经传来了频频催我去"伺候"鬼王睡觉的恼人声音。
「好、好,我这就去。」我随即应了一声,把东西七零八落的塞进包袱里。
现在,我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淹,侍寝先从命,随机在应变了!
出了门,我就见到了两个年纪轻轻的小侍女挺身站在一旁等候,她们见了我也是低身施了一个礼,便领着我去了。
一路上,我跟着她们走着,也没发现什麽,只是觉得这里真的不像是个皇宫,这里并没有富丽堂皇的装饰,所以单调的都是一面灰灰的墙,可能也是夜晚,墙上挂没几盏烛火,显得这里有些阴暗清冷。
没多久她们带我走到了一道大门前,停了下来,转身对我道:「花妃娘娘,要请您先进去等候大王了,大王等会才来,请恕奴婢先告退了。」一说完,也不等我有什麽反应,开了门就猛地把我推了进去。
我被长裙拌了一下,马上很丢脸的跌在地上。
啊啊,痛死了!就算她们讨厌像我这种颜色的汉人,也不必出手这麽重吧,我揉着有些发疼的小屁股忿忿的站起来。
我打量了一下房间,布置得倒也算雅致,墙角处各放了一盆香水百合,百合散发出来的淡淡幽香,满是香味四溢飘散在这间房的空气中,闻久了也让我有些晕眩。
地上放有一个小茶几,上头放了一盏微弱的小烛火,那小小的火焰在黑夜中的清风吹送下,看起来好像随时都会被吹灭似的轻轻摇曳。
房间算很大,我的目光扫过内侧里头的画面,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好、好大的一张床舖啊,我想大概可以睡四个人,这个鬼王平常都一个人睡这麽大张床吗?
那他睡觉时一定会滚来滚去的,不然就是──
我脑袋里突然浮现了,今天在殿上看到的两大金发大美女,大西瓜跟火龙果。
哇,想不到这鬼王这麽猛,竟然搞我们那种年代的"3P",一想到这里,我的脸色又倏地沉了下来。
那今晚不就换我了吗?
我摇了摇头,要自己别想太多,走了几步,突然一阵清凉的夜风从舖有白纱的窗子吹了进来,小茶几上的烛火已经快焉焉一息了,我赶紧站起身要去关上窗子,手才要触及窗子,噗的一声,烛火已经灭了,房间也一瞬间没入黑暗,有的光线也只剩下皎洁月光的照射。
啊,好暗啊,我呆了一下,刚想转身去拿我包袱里头备有的打火机,隐约好像有听到门被打开又快速关上的声音,我眯眼看像门边,无奈也太暗了,我也看不清楚有什麽,才举步要去拿我的包袱,一伸手就摸到了一个结实的胸膛。
我愣了一下,这个硬梆梆的触感,不是女人,我确认似的又摸了一把,果然是个男人!
我警戒的想缩回手也已经来不及,那人用着一股强大的蛮力抓住了我的手,又搂住了我的腰,把我往他的方向用力一带。
我的头马上撞进了一个温缓的怀里,鼻间传来了淡淡的紫萝兰香味,我一时忘了挣扎,一下子就被丢在软棉的床舖上,那人也就牢牢的压在我的上方。
那男人的手熟练地滑到了我的衣襟处,我才又反应过来,不由思索的就露出了我的本性,对准他的脸就是一拳。
「嘶──」一声耳熟低呼的嘶喊,让我猛地回过了神来。
那人站起了身,窗子上的蒙蒙白纱又被夜风吹拂而起,月光照亮了那人的面孔,这一看我差点晕倒,一张俊美宛如在诱惑人的恶魔,一双妖异的美丽紫眸,紫眸里依然有个冷血有着狂傲,此时还多了一分怒意,而且现在鼻子上正挂着一行很不相衬的──鼻血!
天啊!我把他打到流鼻血了,我惨了!
※※※※※※※
一下子房间的烛火又亮了起来,一看清这张脸,嘴角不由得抽搐了一下,结结巴巴的,道:「王……王上。」
他则是一脸的阴霾与铁青的脸色,看着他依然挂着鼻血的鼻子,我突然感到有些心虚与好笑,但还是强忍着笑,正色拿起在一旁小茶几上的手巾想递给了他擦擦鼻血。
他看着我递来的手巾眯起眼不说话也不接。
我有些尴尬,好心的想拿起手巾亲自帮他擦掉了鼻血,正想说些什麽来缓和一下这冷凝的气氛,只见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脸色不善的沉声,道:「女人,你竟然敢打我!」
「谁叫你鬼鬼祟祟的,我以为是有坏人啊,所以就、所以就……」一拳挥了出去,看着他的脸色越发难看,我後面的话就讲不下去了。
没多久他放开了我的手冷哼一声坐在床上,正当我松了一口气时走向一旁时,他又冷不防的说了一句:「过来。」
我僵硬了一下,还是认命的走了过去,我一走近,他马上又拉住了我的手,我没想到他会再一次,感到一阵翻转,我又被他重重的压在身下了,他一伸手又要扯开我的衣襟,我又一脑,马上又毫不思索的伸出一拳。
「没想到你还学不乖,你以为还能再打第二次吗?」他冷冷的道,抓着我的手,清冷的紫眸此时正散发出浓浓的杀意,我看的有些心寒,但还是强自镇定。
「呵呵呵……王上,臣妾也不是故意的,这是自然的防卫反应罢了,我下次不会这样了,而且不是有一句话说:人谁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吗?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的别跟我计较了。」我笑笑的看着他道。
只见他眉头皱了一下,但随即又哈哈大笑了起来。
他笑了一会儿,盯着我直看,眼神益发诡异。
「说,你到底是谁?」他歛住了笑容,眼神变得凌厉。
「什麽?大王,你在说什麽?臣妾是从祭祀村驾来的花芙蓉啊。」我心里一惊,难不成他知道了什麽?
「是吗?据我听来的,花芙蓉的个头并没有你这般高,而且她的生性柔弱,身子更是娇弱无比,更不可能会讲我族的语言更何况是用唱的。」
他的话令我惊吓了一下,但我还是决定──装傻到底为上策。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麽。」
「本王肯定,你绝对不是花芙蓉,但是,其实也无妨。」他也只是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我看不懂光芒,「不管你是不是花芙蓉,总之,你很有趣,本王决定先由你来代替她。」
一说完,他低头就要贴住我的唇瓣,我赶忙的把头一歪闪了开来,「大王,你可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令人感到崇敬的鬼之骄王,要是就这样强迫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就犯,传出去可是很难听的。」我的手微微施力的撑开他跟我的距离边道。
「强迫?我鬼王司格尔从来不会强迫女人,好,我就先不勉强你侍寑,终有一日你会心甘情愿的自动爬上我床。」他自负的道,眼神中满是狂傲。
一听到不用侍寝我暗自松了一口气,但还是跳了起来离开一大步比较好。
「好,鬼王,这可是你说。」
「君无戏言。」
「好,那麽很晚了,我要睡觉了,不过,我是要睡哪里?」心里松了一口气,我自然也就不会那麽警戒,我笑了笑道。
他瞥了我一眼,紫色眼眸中忽然闪过一丝浅浅的笑意,指了指床上,道:「就算不用侍寑,但是总得当我的枕头。」见我一脸错愕与不乐意的表情,他又道:「还是你想做侍寝的工作?」
「我自己加第三条,我睡地上。」为了保住自己的贞操,我看我还是离他远一点比较好。
唉,睡地板还真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