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一切,都如同当初的她所预料的那般,在几百年前真实上演。
比电视肥皂剧更泡沫化的人生,是男人与亚晓的前世画面。
时歌斜睨着同自己一样,跪坐在住持前的男人,听完住持为男人解释所有前世今生後,她不禁佩服起自己毫无第六感可言的想像力,几乎可媲美新闻记者与编剧。
还真的是一模一样的通俗啊!
煞那间她有股想得意大笑的冲动,但见男人与亚晓的神情都如此沉重凝肃,她只得强忍住。
就跟你说这家伙是个花心大萝卜吧?你就不信!守着那什麽蠢念?
时歌挑眉环起胸,视线改投向也跪坐在自己身旁的亚晓,却意外对上她恰巧抬首的目光,蓦地一愣,胸口被狠狠紧揪着。
不要用这麽无助的神情望着她……
佛像前、偌大的礼堂里,宁静的连空气都化成压力,减少了氧气。
「那麽,你满足了吗?」
面对二人一魂、双手呈合掌状的住持一脸平静地望着亚晓。
亚晓没有回答,只是更垂下俏脸,薄弱的双肩似乎隐隐颤动着,看在时歌眼里更是心疼,下意识伸手想揽住她,仍然只有冷空气包围她的手。
「她……还在吗?」
神情很是复杂的男人紧皱着眉头,语气恁地小心翼翼,目光却是直瞪着眼前的纸杯,也就是时歌端来的酒。
怒火狂烧,时歌将对亚晓的心疼与无能力为全都转换为对男人的怒意,毫不客气朝他大孔:「只要你喝下去,她就可以安心的离开了,难道你连她最後这小小的心愿都不肯帮忙她吗?你到底还要她等你多久!?」
混蛋!烂人!负心汉!他折磨了亚晓一辈子还不够吗!?
「时歌……」
「我……」
抬首的俏脸果然已布满泪痕,亚晓摇摇头,面无血色的脸蛋更为苍白透明,乞求似地望着时歌,见状,时歌再生气也只得悻悻然忍住紧握的拳头,做了好几次深呼吸。
而男人又沉默了下来,眉头纠结着犹豫还有最後的混乱。
「谢谢您……为我解答了疑惑。」拭去眼泪,亚晓感激地朝住持再三叩首,拜了又拜。
深深睇了男人与亚晓一眼,住持轻叹了口气,闭上眼,「放开心,你会得到你该得的结果。」
「谢谢您……」最後一个叩首,亚晓转向时歌,又是折腰深深一拜,「时歌,也谢谢你……」
语毕,亚晓站起身,刻意从男人身旁轻过,飘出门外。时歌随即从呆愣中回过神,撇了眼仍然低着头的男人,便追了出去。
「前世与今生,相连与否,都在你心中。」
住持淡淡地留下话後,也跟着离开。
只剩一个男人,还在现实与虚幻交错的思绪中茫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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