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港机场本地时间11:21
柜台小姐这时走了过来,非常有礼貌的跟我说。
小姐:先生,不好意思,我刚才连络过了,那个航班确认起飞了。
我:真的。
小姐:是的。
我:太好了,非常谢谢你。
小姐:先生,请问你在等人吗?等一位很重要的人吗?
我:是啊,她对我来说,这辈子最重要的人。
小姐:他是从日本回来吗?
我:不,他从美国的明尼苏达州回来的,是到日本转机。
小姐:那是这班飞机吗?
我:我不知道。
小姐:不知道?
我:是的,他只有在信里写着,他在今天会搭机回来,我查了一下,他最有可能的就是到日本成田机场转机回来,你们的班机是成田飞回小港的最後一班,所以我才在这等。
小姐:你确定是今天吗?你确定是这班吗?
我:我也不确定。
小姐:那你为什麽要这样等。
我:因为我相信。
小姐:相信?
我:因为我相信他今天一定会回来,他是在信中这麽写的。
小姐:不懂,我真的不懂,为什麽你这麽相信她。
我:因为我等六年了,我也相信她等了六年,即然相信她六年了,为什麽不相信他这一天呢?
小姐:先生,我相信这个人对你非常的重要,我也希望他会如期的出现。
我:谢谢,非常感谢你,让你这麽晚下班真是不好意思,对了,这麽晚了你要怎麽回去,会不会有危险。
小姐:喔,这个不用担心,我男朋友等等就来接我了。
我:喔,是这样啊,相信他一定是一个很好的男生。
小姐:是啊,他真的很好。好了,先生,我要走了,拜拜。
看他幸福的离开,这一天的辛劳好像全都不见了。是啊,和心爱的人回家是一件多幸福的事。就像我现在在做的事一样,等心爱的人一起回家。
1998年7月。
与曼媛相恋在一起也快一个月了。速食店的工读时段变少了,因为暑假一堆学生来应徵工读生,所以压缩了我的工作时数。
好在白天也应微到一份工读,经上次了解,我正是资讯公司的工读所需的人才,於是我把重心放在白天的工作。
我和曼媛晚上闲假之余,会去一起去逛街,散步。曼媛逛街看到很多新奇的东西,总是很高兴,但最後他还是放弃不买,我曾好几次要买下来,他非常坚持不要。
曼媛:我想要的东西已经有了,就在这。
他秀出右手的戒指,给我看。
曼媛:我只要的都有了,一份承诺,一份真爱,一个家,一个…老公…爱我的老公,我要的就这麽简单。
曼媛生活优握,平时什麽都不缺,唯一缺的就是一份爱,真诚的爱。
当我们慢步在文化中心时,看着一群年纪与我相仿的年轻人正在热舞。
我并不会跳舞,更直接的说法是,我有肢体障碍。这表示曼媛会跳舞吗?不,一点都不是。
我想说的是感觉。我们和这群跳舞青年相比,我们就像结婚很久的老夫老妻一样。牵着手不离不弃慢慢的走。与热舞的年青人成了很大的对比,他们青春杨亦,有着无限的未来和可能。
从外表看来,年纪相当,穿着相当。但心境与爱情,完全不一样。
一个月的时间并不长,但暴风也从不等待。
突然有个男人在我们背後叫住曼媛。
男人:曼媛。
当我们转过身时,曼媛的表情很惊慌,就像看到一场灾难一样。是的,一场对我们铺天盖地的灾难。
这男人比我矮一些,大约170吧,脸容清秀丝文,但眼神透着让人很不悦的狡诈。我不喜欢他,第一眼就不喜欢。
曼媛:临东哥!
他,就是陈临东,是秀哥的同学,也是曼媛的前男友。但这些身份都不足以威胁我们,可以威胁我们的身份,就是曼媛父亲手上的棋子,对,一颗棋子。
曼媛好像逃难似的,拉着我逃离这里。
曼媛:欧阳,我们走,走。
陈临东快步的档住我们的去路:你怎会在这边,你知道家人找你很急吗?还有,他是谁?为什麽和你在一起?他和你又是什麽关系?
一连好几个问题,每有一个问题是带有善意的。
曼媛:走开,这不关你的事。
陈临东:怎不关我的事,你爸爸知道吗?
平时温柔婉约的曼媛,现在有些生气了,音量也大了起来。
曼媛:我说走开你听不懂吗?
陈临东指着我说:是他吗?就是他吗?
陈临东带着敌意对着我说,我知道,这个人一定会带来很大的麻烦。我不甘势弱的上前。
我:请让开,你没听到吗?
陈临东看到我更是火气上来,於是一拳挥了过来。只是他的速度太慢了,
我退了一步。怒斥:想打架吗?
说完正拳头已经抬起,正要冲上去。曼媛冲过来档在我身前,用尽全身的力量,把我档下来。
当我看到时曼媛已是两行泪。他的泪瞬间将我完全冻结。
我被冻结了,但陈临东没有,他一拳还是打了过来。这一拳打的很软,只有我头歪了一下,眼镜飞了出去。
这一拳把曼媛对我冰封完全解除,当我回头对上眼时。我看到曼媛生气,这也是我这辈子唯一次,看他生气。
啪的一声,曼媛狠狠的一巴掌打在陈临东的左脸。这一巴掌不只把陈临东震住,联我都镇住了。
曼媛用尽所有的力量对陈临东大吼:走,你走。
陈临东不敢致信的看着曼媛,我想他也没看过曼媛这样吧。
陈临东:曼媛…。
曼媛:告诉你,我们是不可能的,不管是谁来都一样,因为我跟本不爱你,就像你跟本也没爱过我一样。
这句句都直接刺在陈临东的心里,陈临东开始转为奋恨。因为曼媛刚才已经很明白告诉陈临东了。他已经不是曼媛前男友的身份,因为曼媛像是要和他绝裂一般。陈临东换了一个身份,「棋子」,对,变成曼媛父亲的棋子。
陈临东转头留说:曼媛,你会後悔的,你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说完就走了,曼媛很清楚这句话的严重性。
这时候的曼媛已经没有力气在撑下去了,整个人就直接摊软在我面前。
我:曼媛,曼媛,你不要紧吧。
这时候舞群其中一位少年,把我的眼镜检过来递给我。
我:谢谢。
少年点点头就走开了。
我:曼媛,曼媛。
我试途将他唤回来。
曼媛抬头看看我,抚着我的左脸,又摸摸我上次打球受伤的伤口。
曼媛:你还好吧,痛吗?
我摇摇头:不,我没事。
当时所有人几乎都看着我们,由其是曼媛对陈临东怒吼的时候。
那天我们回到,住宿的地方,我尽量把我的不满,烦恼,担忧,不安及疑虑隐藏起来,因为我不想在给曼媛压力。
曼媛回来後来,总是发呆,最近又好像开启她的发呆模式,随时随地都可以进入这个模式。
曼媛也变的很没安全感,几乎无时无刻在找寻我,深怕下一秒我就消失,我去那他就跟到那。
我永远记得那天的夜里,我们几呼没在说什麽话。躺在地上,他紧紧的抱着我,用尽所有力气抱紧我。
我知道,今天的事对曼媛冲击一定很大。我也感受到,暴风雨将来,这个家是不是可以撑的住。
在这个时候,我慢慢了解,曼媛为什麽不喜欢麻烦家人,因为,他怕家人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