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回事?」
「除了被偷以外...应该也没有其他可能性了吧。」
「只有他才会待到半夜还不离开的吧?」
这个他,无疑是指彬哥。
在搞不清楚情况下的他,只是用着惊恐的目光看着其他同学,但议论的声音并没有随之消失。
「我..?偷了试卷,怎麽可能...昨天晚上我一直和婷儿在一起...」
「对了,婷儿为我作证不就好吗?」
「不是的!昨天晚上,我跟...」
像是要把什麽说出口似的,但又却停了下来。
「婷儿不就会被一起被怀疑了吗...?」
想到这,彬哥突然回想起自己的身份。
别说高分了,彬哥甚少在考试中获得合格的分数。
懒惰,无能,随便,这样的印象都深深刻在了所有人的记忆里。
这样的自己,应该把婷儿拉下水吗。
应该说,婷儿会为自己作证吗?
此时此刻,在课堂的另一端,两个人的眼神对上了。
会长与彬哥第一次正面看见了对方。
完美与次品。
温室里各式各样的花朵维系着生态,有着熊蜂传绶花粉。
被憧憬的对象,最美丽的花朵,不就正在眼前吗?
独脚金还是只能靠寄生。
美丽的花永远也是那麽的夺目。
而然其他害虫,只有在被铲除的那一刻才会被注视着。
来说说吧,一个人存在的价值。
自己也有曾成为过艳丽的花吗?
如此的问题,令人难堪的影像不断浮现。
「彬,我对你很失望。」
这是陈老师最後一次对身为羽毛球手的彬哥讲的话。
要被当作小偷了,连最後的诚信人品也将消失。
无法打羽毛球的他,没有兴趣没有梦想没有能力,到底害怕着什麽呢。
到底,还有什麽值得被夺去的呢?
说穿了,也许只是不愿面对一切的想法。
只见他绶绶地坐下,低下头来。
将终,彬哥最後那身处的温室也快将被夺去。
无力的笑声,丝微的抖擞。
彬哥,就是害得把全级得再重考,以及一个犯罪的小偷。
「等下!我可以做证,昨天我跟这个男的一起,他没有偷东西!」
一把比任何都要响亮的声音盖过了一切。
只见婷儿站了起来。
此时,彬哥想起了,婷儿对自己讲过的话。
「总之啦,如果一天,你有什麽不高兴很痛苦的话,来跟我说吧!」
婷儿也只是跟随着自己的信义而行动。
「把这些绝望的人,从所有的开始之前救出来,这样的话,你也能明白到自己那缺乏的东西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