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早。
「白天浚你作死呀!全身疼死我了。我...我自杀算了。」等等,会不会其实白天浚只是喝醉後兽性大发?他偷偷靠近白天浚的睡脸,闭上眼的白天浚比昨天安份多了。卷而俏的睫毛忽然刷起,手强行把袁明熙的嘴贴上,灵巧的舌头扫过袁明熙口腔每个柔软的地方,腰际的酥麻再次爬升。
「嗯…嗯嗯…哈…快不能呼吸了啦!」
「你的吻技和灵敏度也得加把劲练习呢!想要再更多吗?」白天浚趴在床上懒洋洋的笑,袁明熙朝他丢了木枕。
「可恶!还我初见面的草食男呀!你个蛇经病!死变态!」结果腰一软,差点往後跌下床,白天浚一手揽起,亲了口袁明熙的脸颊。
「还有人要救呢!回来再好好疼爱我的相公。」
「去死啦!等我救了王子珣,就和你分居!」
◎
白天浚穿上衣服,再看看袁明熙的窘态,他走到袁明熙前理理衣服。
「我可以自己来啦!」袁明熙想推辞,但白天浚低下头微笑,乌黑的发丝垂在袁明熙肩上。
「整理衣服也是老婆的工作嘛!没事,我不会笑你的。」袁明熙才卸下防备,松手让白天浚摆布,白天浚没那麽坏心眼,就算现在是「再战一回」的好机会,他忍住了妄想,蹲下身绑好最後一个结,拍拍袁明熙的腿。
「相公,你太瘦了,多吃点弹涂鱼。」
「对吼!吃弹涂鱼也是你搞的鬼!你怎麽喝了点酒,个性变成这样?」袁明熙跳上白天浚的背,气的又打又骂,白天浚笑得把他背起,下楼去。
「怎麽?等了这麽久,让我露出真性情不好吗?喝酒只是助兴(性)罢了。」
「呦!别在我们孤苦伶仃前恩爱。人就别救了,你们继续在房里做人。」黄九郎难得换上男人的衣裳,枣红常服里配有贴身的白衫,修身饰体让他的腰身明显。黄大郎还是一个样,一副墨镜,随便一件外衣,袒胸露背啥的他不在意,因为锻链出结实的肌肉就是要给人看。
俗话说的好:「勾引人的秘密武器,女人露胸,男人露肌肉。」
「他奶奶的,谁要和这家伙做啊?」完了,在这里待久了,连脏话都有古风味。
「不是都做全套了吗?」白天浚瞥了眼气红脸的袁明熙,又是一阵挨打。
「呀啊...那人撑不了多久喔!又有肉渣能吃了。」黄大郎嘴里还叼着那根大卫杜夫,只剩下一点菸蒂闪烁渺小的光。
「蛇经病,没时间跟你在这儿瞎闹,我们赶紧走了。」袁明熙跳下白天浚的背,扶着腰椎轻声喊疼。
「小哥学得挺快的,来,坐我的车。」黄九郎领他们上马车,婴宁一头乱发赶上,心虚的坐在马车夫位,准备驾车。
「唉呦!又有个闹洞房的来了。」黄大郎笑的烟从齿缝溜出。
「婴宁,那家伙敢弄疼你,就找白天浚算帐,多要点钱给我。」黄九郎翘起腿抽起烟斗,靠在黄大郎肩上盯视嘴上的菸头。
「这样算来只剩两时辰的寿命了。狐狸精,有什麽打算?」白天浚双腿夹着袁明熙,手环抱着他。
「西门庆只是普通有钱哥儿,应该不用什麽对策吧?」
「不对,那不是之前的西门庆。他们西门宅的魂被吞噬了。」黄大郎吹了口气,让菸蒂苟延残喘的发光。
忽然袁明熙的袋子发亮,百妖注从袋子钻了出来,翻开一页。
五猖神,为五公子神,为了奸淫男女而为百姓求财,已被收服。
「怪了,这不是被我爸收服了吗?」袁明熙不解的望向白天浚。
「有时候封印做的不够踏实,又或是时间久了封不住妖怪,都有可能让妖怪再次出来作乱。」
「吁!各位,咱们到了。」婴宁转头笑容满面。
「大伯,别死在这儿喔!这样我很难清理肉渣。」
「哈哈!你个臭侄儿,总是笑面乌鸦嘴。」黄大郎揉揉婴宁的脸颊,领大家下马。
「可人儿,这菸给你,用这个去找姓王的。」袁明熙用手捧着他,深怕灭了唯一的火光。
「不如这样好了,我和袁明熙去救王子珣,你们狐狸俩去和玳安会面,打听情报。」白天浚搭着袁明熙的肩说。
「唉…好吧!先说好,我是为了袁家才来收服五猖神的,才不是他们的金银财宝。而且还要见玳安哪...」黄九郎从黄大郎的腰间抽出葫芦,灌了一大口酒,脸立刻染上粉红的进去西门宅後院。
◎
「我说...白天浚,你怎麽这麽熟悉西门家呀?」袁明熙看他随便走走就找到暗牢,连锁都易如反掌的被他撬开。
「没什麽,常光顾这儿罢了。」
「什麽?为什麽...」
白天浚没有理会,打开了牢门......。
「啊呀!连个影都没有,尽是臭味。」袁明熙捏起鼻子,但白天浚搔搔头疑惑的到处看看。
「有了!把你的菸拿起来看看。」菸蒂越靠近牢房里越明亮。
「那里。那里有道暗门。」袁明熙弯下腰,走近靠着木门,有些微的喘息声,袁明熙更确定王子珣在这儿,白天浚用力一踹,只见王子珣双脚硬是被绳子固定敞开,身上只批有一块白布,下半身尽被染上铜臭红,眼睛被蒙上一层黑纱,嘴里咬着破布,小小的房间只能容下他们三人,薰香和血的味道融合,让袁明熙忍不住作呕。
白天浚从王子珣的嘴里抽出布,已染上鲜血淋漓。
「不要...不要了...。」他乾涸的嗓音哭求着。
「子珣兄,别怕,我们这儿就救你出去。」袁明熙松开眼罩和绳索,王子珣整个人瘫软在袁明熙身上,抱紧他呻吟:「快...快走..。嗯嗯…哈啊...」袁明熙也觉得身体不适,有些使不上力,就像昨晚。
「走吧!这里放有驻香露,多闻了小心连你也遭殃。」白天浚抗起王子珣,带袁明熙准备逃出暗牢时。
「啊呦!这不是白哥哥吗?好久不见,再多坐会儿嘛!」袁明熙见过他,是金瓶梅之中其中一人,不过不确定名字就是了。他关上牢门,在门上贴了张符咒便离去。
白天浚轻轻一碰铁栏杆,手立刻缩回。
「不行,庞春梅找西门庆下咒。虽是雕虫小伎,不过大概不只是你这种平凡人不能碰,连我都不行。」白天浚转头对袁明熙苦笑。
「什麽平凡人?我可是姓袁的呢!」
「好,袁先生,等等我在解决牢门的时候,你抱着王子珣抓紧我的手臂,知道了吗?不准放开我。」
袁明熙捣蒜地点头,他吃力的背起王子珣,一手抓紧卷起袖子的白天浚。
「要开始喽!王现于大海。德超诸天世无双比。光明巍巍靡所不照。如来威变应时...」白天浚吸足了气,伸出手对牢房上的莲花池念经,原本细致的皮肤忽然摸起来粗糙,渐渐的他的声音由文字转为低吼,一片片如白玉清澈的鳞片浮现,莲花池的涟漪一再扩大,最後行成水龙卷,将水和芬香灌入暗牢里,符咒也随之溶入水中,冒出的云烟袅袅。
「太好了,我们出去吧!白天浚...白天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