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要活在哪里比较好
人生如梦梦像是人生的对照镜
可连做个梦都像噩梦
当你以为你陷在永无止尽的噩梦中时
却不会想过或许你只是某人的梦境
寄托在不存在的地方连自己都没察觉的期盼
而现实中的人
却因认定了永不回头
所以不再後悔
所以,该待在哪里比较好
〝为了盲目失去了的那些东西
不可提起
为了无辜放弃了的那些东西
没有想起
每一个人拉扯的每一个人
都是无辜都很美丽〞
在外面跟女人厮混到快天亮才回来的偌伉俪摇摇晃晃地发着斗,刚开门进去就在大厅里摔了一跤,试了几次的无法爬起,只好先在地上躺一下。
萝莉鬼娃居然挑这时拖了他的货,到底有多爱看戏!他应该给她改个名了,是鬼蓄萝莉。
或许他该庆幸者种时候知觉很迟钝,摔着不疼。
〝结果日出时全都碎成泡沫
千百年後谁都没有名子
直到多年以後传唱的故事也消失
传说早已崩解
故事都还在黑色的礁岩下面〞
过了几秒,他才後知後觉的发现,有人在唱歌。
本着不怕丢脸的精神,反正天还没亮,晚上看不清嘛!他乾脆直接用爬的,不是往声音的方向去,而是确认了声音发出的地方是後面庭院後,他挑了个可以偷看到那里情况的位置悄悄地爬去。
〝剩下人鱼的歌声还在唱着
在海最深处的土壤里
用着最温柔的声音
唱着蓝色的安魂曲〞
近了一些,那歌声也就变得较为清晰。
虽然他现在意识不是很清醒,分不出好不好听,但对於他现在这情绪易怒的状态来讲,却觉得很舒服,似乎这歌声有中抚平情绪的作用。
「是抒情调啊。」
往庭院看去却没有人,歌声也已停止,不过他听了也有一会,偌伉俪低声自语着。
「……偌伉俪?」
不知道甚麽时候一只鞋踏到他面前,来者清俊的脸孔有着些微的讶异。
自知现在自己是处於任人宰割的情况,然而在这状态下情绪还真不是他能控制的,连带说出来的话都不那麽有理智。
「啊啊,有事快说,没事就滚。」
虽然他也想这麽嚣张地说话,但不是这种时候,根本找死。偌伉俪身体不断一下一下抽蓄着,不由得感到了一股力不从心的愤怒,他厌烦的抬了抬眼皮,原本清丽的脸孔这时却显得无神可憎。
而後那人拎着一包装着白色粉末的小袋子拍了拍他的脸。
「抒情调的正确名称是甚麽?」
神情恍惚的偌伉俪根本不理他,在他伸手去抓时那人拿高了小袋子,这样反覆几次都因四肢无力而失败後,他也感觉到自己的情况将会有即将恶化的趋势,胃部开始泛起一股恶心感。
在仅存的理智警告他不能现在跟人起冲突後,偌伉俪才有气无力地回答。
「咏叹调。」
「基本指法中穿指是甚麽?」
「就把一指穿到二三四指随便你穿!」
「什麽乐器的指法?」
伉俪深吸了一口气压制蠢蠢欲动的情绪。
「钢琴。」
「琶音是什麽?」
「用和弦组成音从低高高低的依次连续弹。」
庆幸的是那人没再罗嗦下去考验他仅存不多的耐心与理智,而是将小袋子丢在他身上。
那人在他身旁站了一会,看着他用发抖的手吸食高纯度毒品。
「……看着不像,你很聪明啊!」
当偌伉俪回神时,已经是天泛白光。
身体还沉浸在快乐的感觉,不得不说,幻觉是这世上唯一能切断他与现实联系的方式。
他躺在地上,深吸了几口气才懒懒地爬起,收拾着散落一地的时毒器具。
「话说回来,那个鬼蓄萝莉到底是给什麽鬼?纯度也太高了,才几次居然就有上瘾的症状。」
拎起小袋子,看着里面还剩一半白色粉末,偌伉俪挑起了眉毛。
依他对毒品的认识居然还认不出来。
在昨天发现时,虽然瘾头上来,他就克制着自己只吸食了以往的四分之一,也还好当时的那家伙没有盯到他吸完为止,要不然他绝对转手就把剩余的给他喂下去,粉末状的可好吸了。
吸毒上瘾的家伙好控制,这点他也觉得,如果那人不死的话用来使唤倒也不错。他不相信那人有胆子承认自己私自碰了货品,不管是不是他自己愿意,就算不受到制裁也会被舍弃,因为这东西铁定贵,鬼蓄萝莉不会花在杂碎身上。
尤其是第一次,量这麽大纯度又这麽高,包准当场暴毙。至於之後?人都死了话当然就随他讲了。
至於他自己嘛.…..想太多了,他可是曾戒过四次毒,经验可丰富来着,依他在毒品里打过的滚,他有自信拿捏得住。
虽然不一定要采用这将计就计的方式,但不可否认,他对那一瞬间短暂的解脱上了瘾。
不过......
「昨天的那个,似乎不是平常的人啊。」
他眯起了眼睛想了想,可惜昨晚脑袋不好使,无法让他认出对方。
印象中有点年纪,长的挺俊......对了,那人昨天问什麽来着?
偌伉俪想了想,依稀感觉不是甚麽重要的事,便将此事暂时搁在一边。
难得把房子拿回来,冰淇淋去冰封了,水虫转移阵地,不在这点自由时间做点事,就太浪费了。
愈深的依赖,愈多的空白……最初的天堂,最终的荒唐……
轻轻的随着耳机的音乐哼歌,偌伉俪将双脚都放到桌上,染血的衣物被他随手扔在垃圾桶,不需要收拾,他还需要有人看见呢!这样想着,手只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腿上的书。
这本来是个极悠闲的午後。
本来应该要去看监视器的偌伉俪,自从有两个阶位比他低的人来了後,偌伉俪很不客气的使唤他们去做了。
他需要腾出一些时间来思考……说谎!因为本来就很闲,不过他就是很懒嘛。
虽然知道他们也有自己的工作,还只是路过的而已,但对别人好一点,不如对自己好一点。
在最初他就觉得奇怪,冥蓝院的长老几乎都不会出外出任务,所以一但有了会多一点人一起并不稀奇。但中途再插进一个就很奇怪了。
接获冰淇淋要来的通知时,他就越发觉得怪,那喜欢玩人的院主哪这麽好心。
如果说幼虫是因为是水虫杀的,所以其他人没意见的话,那古虫和爽虫的就不寻常了。
甚至连水虫的责罚都不能算是责罚,第一点太温和,第二点根本就是为了什麽事在迁怒。
这件事一开始就不正常。
长老一共才九个,这次一口气就出了五个,现在又插进一个,就算是因为对像是阴影,也没可能。玩别人时顺便玩自己人,这是鬼蓄萝莉常做的缺德事。
除非一开始就被玩了,或者是水虫想玩他。
而且就他看过的,他能够肯定,幼虫等人都能力和水虫比起跟本是两个境界。就是同一个梯次的本就有高下之别,但会差到那麽多吗?
然而从水虫口中得到了证实,却依旧什麽也看不明白。
真正隐藏的还潜的很深,不过就是有九成九的怀疑被证实了而已。
翻着电视剧改编的小说,偌伉俪跳着乱看。
这本来是个悠闲的时光。
……
……死了?
他猛然睁开了眼,看清了周遭的一切,再正常不过,和生前的那个世界没两样的景色。还是他的房间。
「原来没有到地狱啊!还是这里已经是地狱了?」
自言自语的,他按住水的底部爬起身来。手掌有着冰凉而湿软的触感,像是按到了什麽东西。
水?
东西?
转过去,他低下头,竟赫然看见一个「死去的」自己躺在旁边。
……
「搞什麽,原来还是已经死了阿。」
他只觉得全身一冷,随即又浮现疑惑。
那他是什麽?
这个会呼吸会动还会说话的自己是什麽?
「伉俪已经死了阿,那我是什麽?这个世界的伉俪?」
他站了起来,歪了歪头,无数的疑惑盘踞在他心中。
而後,冷不防抵住背後的刀子,猛然刺破了心脏。
他惊愕的回过头,瞪大的瞳孔里,有着另一个自己站在背後,没有任何起伏的脸孔,仍是没有活人的气息。
「啊!」
偌伉俪不是死了吗!?
他突然间感觉到自己急速坠落,像原本踩着的地面破了洞。
破了洞的心,将身为人的所有都流逝光……
「偌伉俪?喂!醒醒!」
一只手轻轻的拍着他的脸颊,他闭着眼,仍陷在梦中。
「……」
偌伉俪只是动了动嘴唇。
原本只是轻轻拍的手瞬间变成大力巴过来。
啪!
「……水、水曜呢?」
整颗头歪了一边,差点把後面的虫字讲出来,从床上爬起来,脸颊上的强烈刺痛刺激他清醒,一下子整个就变成麻麻痛过头都不痛了,这样也好,现在他的忍痛力很低,不得不说凶手巴人巴掌的水准很高。偌伉俪稍微眯了一下眼,看着凶手一脸平静的站在他前面。
「醒了?」
「当然醒了。」
不过你巴的还没水虫厉害,没有嚐到血腥味。话说回来,他最近的运势就是流行被人巴吗?
感到淡淡的悲伤,偌伉俪下了床,开始检查全身。
「冰淇淋,你的伤都好了?」
「我们异能者没你们人类那麽脆弱和无能。」
冰淇淋冷笑了一声。
检查完身体,他有些怪异的看向前面的人。
「你居然什麽都没做啊!」
「你是很希望我对你做什麽吗!」
对方的眉头狠狠的拧了起来。
「想的话讲一声,不是办不到。但先说明,我对男的没兴趣,那方面的话就省了。」
欸,哪方面啊,你思想很不纯洁呦!
「不,我只是觉得,如果是你在旁边的话,很可能醒来时会少一只手缺一条腿,再不然消失个内脏也是很合理的事情。」
而且还是不检查就不知道的那一种。
毕竟冰嵴凌是城府深型的人,跟水曜那种血腥型的不一样。
「所以以上就是你的愿望?」
冰嵴凌吐出没有情感的字语,黑眸带上了一种看不清的异常光芒。
他耸耸肩,看着冰淇淋面无表情的清俊脸孔,甚至罩上一层不符合他和善外表的寒气。
「哎!今天怎麽感觉上比较易怒?出门被花痴女纠缠了?」
偌伉俪从床上爬起去拉了张椅子坐下翘起脚。
虽然他还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从书桌转移到床上去睡的。
「我只是想到我的伤是因为你这种人所以心情好不起来。」
冰淇淋还是冷冷的笑着。
喂,哪种人啊?我就高兴被一条虫救吗!
托着下巴,他露出了一个漂亮的笑,没有当场说出来,而是有些轻挑的说着。
「你这样讲会让人哭耶。」
「喔,慢慢哭。」
往墙上一靠,冰嵴凌冷淡的回应,甚至低下头来,从口袋抽了一枝笔来玩。
「……啧。」
换他无话可说了。
「水曜呢?」
偌伉俪随口问了一声。都没看到那只虫,喔,还有另外两只小的虫,坦白讲会有点不安心。明着来总比被背後捅一刀好些。
虽然偷袭和耍贱招这些是他的专科,科科科。
「交班了,我跟他互换。现在起我来负责你,不过有事的话别找我,他有跟你说怎麽找他吧?」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冰淇淋清俊的脸庞泛起笑容,整个人看上去心情好了不少,唇边流露出意味不明的笑意。
话说,有事不找你那你到底是要负责甚麽东西啊?人身负责吗?
「有啊,走错了会有很精彩刺激的冒险呢!」
他挑了一下眉,能让这些虫们心情好的事绝对不是什麽好事。
「呐,有没有开始担心弟弟?」
抬起头,冰淇淋盯着他,用着缓慢的口吻叙诉着。
……什麽跟什麽……啊?
偌伉俪愣的很是一大下。
想到偌吕可能已经被做了什麽手脚,他突然觉得有些恍神,思绪化为一片空白。
手脚麻了。
随即的,伉俪有些茫然。
他知道冥蓝院这些人,甚至可以说是很清楚。
所以她才会去找f17,先下手为强。
但如果是这样,弟弟死了的话,那他怎麽办?失去了目标,那接下来要做什麽要怎麽……
怎麽,延续人生,还是到此为止?
「其实我比较担心自己。」
偌伉俪喃喃自语的说了一句。
好没意义啊,那些下来要做什麽呢?怎麽办?要怎麽完成未完的……
「啊,好无聊,随便凑合吧!」
托着下巴,偌伉俪思考到最後只是打了一个哈欠。
这可是一定要完成的。
但那要去哪里生一个弟弟出来呢?
「什麽?」
大概是没遇过这种反应,冰嵴凌反问了一句又皱起眉头,随即带上了几分不明意味的看着偌伉俪。
被人这样重新审视着,伉俪只是很无趣的盯着那对方黑发,那有些卷有些波度,接近肩膀的长发发呆不理。
啪!没有闪开,他硬生生的承受了这一掌,这一次倒是可以很确定血丝出来了,而且对方还很火大。
这次被巴的另一边脸爆痛的,可是好像突然也不是那麽不能忍痛?
偌伉俪深深觉得,被人巴的运势很可能已经入侵流年八字。
有没有那麽快啊?很好,距离上次才过多久?
「都让你打到了,气消了没?可不可以别再呼我第三次巴掌啊?」
往旁边吐了一口血水,他连嘴角都火辣疼痛。
不知道到了明天还会不会有痕迹。
「我在说话你发什麽呆。」
冰嵴凌口吻显得冷漠,微微眯着眼,带着几分睥睨人的味道,很有居高临下之感。
偌伉俪看着摇摇头啧了一声。
他就说,这些虫都是典型的S。
「我高兴。而且话我已经回答了,至於听不听得懂就是你家的事。」
偌伉俪意兴阑珊的说着。自知道弟弟可能出事後他就觉得全身提不起劲。
「放心吧,你可爱的弟弟还好好的。真希望你到了那时候还有这种嚣张的闲情逸致。」
突然说了一句,冰淇淋冷冷的笑着随即补上一句风凉话。
他有些瞪大眼又恢复正常。
到底谁嚣张啊!别把白的染成黑的!
虽然他不适合用白的来形容,科科科。
「我弟弟本来就很可爱。」
偌伉俪非常大方的像是在宣布着一件理所当然又再好不过的事。
被他玩时有那麽可爱反应的也只有弟弟而已。
「呐,你打算怎麽做?」
他站了起来,伸了伸坐太久的身体。
「这样做。」
将笔往空中玩着抛了几下,冰嵴凌突然在一个接住後掷了出去,伴随着一股气流,伉俪的脸颊一凉,脸庞的发都备吹乱到眼前。等一切安静下来後,他回头去看,才发现那枝笔整枝没入了墙壁里,而四周竟没有任何裂缝。
「喔,好凉!」
偌伉俪笑了。
在他对面的人突然显露出很不舒服的神情,竟没有回话。
偌伉俪微笑着,弯着眼睛,很仔细的看着这个人,包含神情的每一个变化。
诚心诚意的,希望你死。
为此,我衷心的感谢你。
他在弯起的唇线中流露出蛊惑人心的魅惑。
你死,好不好?
「都听你的。」
你打的那两掌,可减轻了我不少愧疚,不过这是谎言。
因为本来就没有嘛!
「啊哈哈哈!」
他突如其来的大笑,这是在知道弟弟可能出事後的第一次,或者又是说知道其实没有所带来的,这麽的愉快。
哈,又找到了!
弟弟回来了!
「疯子。」
冷淡的,冰嵴凌不带任何意味的吐出这两个字。
「哈哈哈,是吗?」
偌伉俪还是大笑。
冰嵴凌只是皱了下眉头。
「疯狂、杀戮,你似乎是陷入什麽啊。」
一只手插在口袋,另一只手指了指他的眼睛。
哎?居然明显到被看出来在想什麽啊?真是,都怪刚才被影响了。
「啊哈哈哈哈!疯狂?杀戮?」
将头歪了一边,他突然吃吃的小声笑了起来,怪异的咬着指甲。
「真可惜,不知道呢!」
偌伉俪的笑容彷佛裂开一丝隙缝,如同在碎裂後又重新组合般,似乎带上了一点名为疯狂的笑意。
「拿去!」
甚麽东西?
他盯着对方看了一会,却发现对面的人根本没有要把他那两只手从口袋里拔出来的意思。
冰淇淋挑起了一边眉毛,也没有要解说的意思,就转身离开。
於是偌伉俪只好自己转头四处找找,最後把目标锁定在墙上的钢笔。
在伸一只手去拔去拔不出来後,改用两只手用力摇晃拉扯才拔出钢笔……的上半身。
冰嵴凌,这家厂商偷工减料喔!
啪,的一声,他先想了想冰淇淋离开时冷笑的脸,才低头看清钢笔里掉出来的东西。
那是一个女人的饰品。
样式朴素而古典的铁制手链。
捡起来看,因为年久而有些生锈了,然而在内处确有着不明显的血迹。
偌伉俪猛然皱起了眉头,东西很陌生,然而却像是会说话一样,似乎有种奇怪的力量在,引着他的思绪。
那个女人倒卧在血泊之中。
他看着女子,却觉得她很陌生。
他已经记不得她是谁,但他有一种感觉,这个女人,令他很痛苦很痛苦。
但她是谁呢?
是谁呢?
他跌坐在後,怎样都想不起来。
没关系吧?
反正人死了?
想不起来也没差吧?
他愣愣地看着女人,那即使有了岁数却依旧美丽的脸庞,娇小的身躯不正常的弯曲着,她身上不是刀伤,那是洞,用刀的尖头次出一个又一个血窟窿。
而後他才後知後觉的听见耳边的滴落声,转过头,鲜红的血液顺着刀身滴落,一只瘦到有些变形的手紧紧的握着,肤色是不自然的苍白。
偌伉俪鬼使神差的抬起了头,黑暗把少年的脸孔隐去,年少的凶手握着刀站在女人的屍体旁边,身上穿着不知道多久没洗了的脏衣服。
「你是谁啊?」
少年的声音冷静地像他面前的只是一个睡着的人,他看着女人,完全看不见偌伉俪。
「你不是她啊!你把……你把她还给我啊!!」
飕的一声,刀子掉落在地上,修长的刀身在鲜红中映出少年摀住脸孔的那双苍白的手,从指缝中发出凄凄呜呜的泣声。
透明的液体在手心中滑落,滴落在女人身上的,是凶手已冷淬了的泪水。
偌伉俪愣着微微张开了嘴,却在舌尖中尝到了一股苦涩味。
偌伉俪没有回过神。
他愣愣地看着前方,所有的思绪停摆。
在他陷入突如其来的昏迷前,他只有一个疑问盘踞在心头。
她是谁呢?
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