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救世主!」罗婵娟捧着便当说。
「呵呵……」
坐在套房附设的吧台上,罗婵娟没几下就把便当吃掉一半,皇甫宗只是静静看着她,隐隐笑着。
「我说……人快饿死的时候那些礼物还真的都没用欸!」罗婵娟用筷子指了指沙发旁一堆名贵的东西。
「你可以开名车去找消夜啊!」
「快饿死了还怎麽开车?」
「那不就还好我有发现,不然明天一早新闻头条就是你了。」
「呸!我饿一天还死不了!以前为了抗议我爸还绝食三天!现在回想起来……或许他做那些决定有很多不得已……」罗婵娟无奈一笑。
「像你今天那麽不得已吗?」听他这麽一说,罗婵娟只是抬头静静望着他,连一句谢谢都不敢说,就怕他会更喜欢自己,付出的更多。
「其实……这才是真正想送你的礼物。」皇甫宗还是决定把尾戒拿出来,推到她面前。
「这看起来就是戒盒,不会是想求婚吧……」罗婵娟放下筷子,跟他明说:「我一定会拒绝你!所以现在收回还来得及。」
「对!是戒指!但是你还没拆就说大话不好吧……」皇甫宗似乎有点恼怒,帮她拆开戒盒,拿出一枚戒指,抓住她的手要帮她戴上。没想到她不断挣扎,以为戴上戒指就等於说了:「Yes,Ido.」
皇甫宗牙一咬,紧掐着她的手,终於把戒指给戴上,她才恍然大悟,冷笑一声说:「原来是尾戒……」
「当然是给你防小人的,你以为呢?求婚?哈哈哈……」皇甫宗乾笑着,这笑有点苦又有点涩,但至少礼物戴在她手上了。
「不早说……今天真心觉得未来会有很多小人。」罗婵娟摇头叹息。
「我也是这麽觉得,尤其是之後你会常去虎头帮……那个詹义刚……」皇甫宗一想到他就忍不住握紧拳头,一双眼严肃地看着她说:「我不管你有什麽计谋,就是不准用色诱!」
「你管那麽多?」罗婵娟没所谓的说,她也没想用色诱,但就是不习惯他这种眼神和语气,好像他真的是她的谁一样。
「你如果真那样做,我不知道我会做出什麽事。」
「什麽事?好好奇!」罗婵娟扬起奸诈的笑,凑近问。
「如果手里没枪,我就徒手把他捏死。」皇甫宗举起右手,作势捏爆空气。
「不说这些了,你回去吧,我要睡了。」罗婵娟冷笑一声,疲惫地起身走向大床。
皇甫宗心想送完礼也是该离开了。
但是……当他走到玄关就看到门缝底下有个影子在晃,心中窜出不安的预感,握紧了拳头往玄关高台走,不让对方看见脚,悄悄从门上的猫眼看出去,一开始没看到人,直到那个人直起身来。
「干!又是这个下流胚子!」皇甫宗看到詹义刚那张脸,心中燃起一片燎原怒火,本想开门毒打他一顿看他还敢不敢出现!但是一想到这个时间走出去,隔天一定黑白两道传言满天飞,罗婵娟一定会为了不连累他,把他驱逐到九霄云外避嫌,到时候就很难再离她这麽近了……
「你就最好不要给我搞来一张房卡,不然一进门我就先捏死你。」皇甫宗回头一边碎念。
「你怎麽还在啦!」罗婵娟从床上坐起来,眼皮沉重的很,一双脚还挂在枕头上垫高舒缓穿高跟鞋的酸痛。
「詹义刚在外面徘回……我应该出去打爆他吗?你说一声我使命必达!」皇甫宗拳头击掌心的狠劲不假,罗婵娟也不是第一天认识詹义刚,猜想他是真的在门外徘徊,只差没弄到一张房卡,不然可能真会闯进来干坏事。
「那看你要睡地板还是沙发,随你。」罗婵娟说完就倒回被窝,蒙着脸睡了。
「欸,那个变态就在门口你还睡得着喔……」皇甫宗坐在床尾的地板,回头发现她腿好短,睡在加大的双人床上还留了单人床的空位,忍不住碎念:「现在是冬天欸,你又没加床加被子,让我睡哪?自己一个人睡加大双人床有想过我的感受吗?」
「吼!你很烦欸!」罗婵娟赫然起身,从後方扑过去用双手摀住他的嘴,脸朝下趴在被子里一动也不动。
「呜呃阿阿呜呃阿呃喔窝案……」
「靠,这样也能讲话!」罗婵娟从被窝弹起,皇甫宗回头看着疑似有深夜起床气的她说:「我是说……万一他拿房卡开门怎麽办?」
「我是那麽蠢的人?柜台已经有通缉他的照片了行吗?除了蒋秀良不会有第二个人拿到房卡,懂?」罗婵娟极度不悦的瞪着他,最讨厌快睡着还被人闹。
「为什麽只有阿良能拿到房卡?」皇甫宗抓住了他心中的重点,起身质问她,也不是真的想知道答案,就是想看她一边想睡还要生气的模样,让他想起上次枪战在地窖的时候,她也像现在一样藏不住真正的表情。
也是在那一次,他才发现自己对这个老大,不只是义气。
「你是不是故意的?」罗婵娟眯着眼瞪他。
「我是真的想知道为什麽只有阿良可以拿房卡嘛!」即便被拆穿,他还是藏着笑意追问,说不定又会被他逼问出什麽真相。
「因为……」
「因为?」
「你太贪心了。」罗婵娟淡漠的说。
「我哪里贪心!又没叫你加薪!」
「你自己心里知道,老是逼着我去承认你想听的答案,我有误会你吗?」
「我也不是想逼你承认什麽……好!我承认我只是想闹你,看你生气。」
「神经病!」
「你知道你从来不会对自己的兄弟真正生气吗?我是第一个把你惹火的人吧!」皇甫宗得意的笑着。
「累死了,我懒得理你。」罗婵娟回头拿起一颗枕头往他脸上砸,指着沙发说:「离我远一点,冷死你算了。」接着倒头就睡。
留下皇甫宗独自在床尾傻笑,心想:「她真的生气了!真是可爱!」随後安静地靠在床尾,迷迷糊糊地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