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在我不知不觉中改变,曾经以为的永远只是生命中的一小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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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参与班级活动,不团结,不配合的态度,没有引起班上同学的争纷、排挤。
也庆幸高一班级活动不多,所以言珞高一的生活很平淡地过去。
当然,其中自然是有人努力帮助她调解班上的各个小团体,效果不能说是很好,但至少没有引起冲突,说得上是不幸中的大幸。
没心没肺的她压根没去注意,对她而言怎样都好,别影响她看小说就好。
因她抱持着这种心态,导致过完了高一下学期,她在班上只叫的出两个人的名字──符亦瑾和岑千尧。
前者是死皮赖脸的缠上她,最後因各方面的不得已而成了朋友,後者是每天上放学都会坐在同样一辆公车上,不是没有想过要躲他,只是越是躲藏越是容易碰到。
举例来说,她才刚从书店走出来正要搭往回的公车──
「为什麽?」言珞一踏上公车说的第一句话。她刚刚从图书馆走出来,正要回家。
岑千尧耳上戴耳机,基於习惯每一次公车停站时,他就会抬起头看一眼上车的人,这不,他刚好看见了言珞。
「嗨!言珞好巧,没想到会碰到你。」依旧是习惯性的打招呼,虽然言珞没有一次回他。
意外地,言珞这一次有了反应,「呃……是好巧。」
岑千尧诧异的睁眼,随後很开心地笑着说:「真的很巧,我们每一次都会在公车上巧遇。」
「嗯,我觉得巧的很假。」言珞拎着包包,直接坐到他身旁的座位。
岑千尧调整一下自己的位置,继续开口说道:「我记得有一部偶像剧里面有一句话『第一次相遇是偶然,第二次是必然,第三次是命中注定』你有没有想过,我们是命中注定?」
言珞有些不敢相信地望着岑千尧,她不知道他竟然有这种想法──俩人是命中注定。
仔细的观察岑千尧的表情,言珞绷紧心中缓缓放松,好险他只是在开玩笑,只是开玩笑……
不懂内心的微酸,言珞笑着回他:「那你一定有很多命中注定。」
「哈哈哈!说的对,我有很多的命中注定,凡是超过三次以上的都是!」了解言珞说的话,岑千尧畅快的捧腹大笑,他没有想到竟然有人会这样回他。
第二次,言珞是第二次让他打从心底发笑的人,至於第一次,思及此他脸上的笑容便止都止不住。
「笑什麽?这又没什麽好笑的。」
意外见到岑千尧的笑容,言珞只觉得双颊发热,心跳跳动的速度有些不正常,很不喜欢如此异常的自己,无法控制的生理反应是令她感到恐惧。
「是没有什麽好笑的,我觉得你人很不错。」大笑过後,岑千尧的脸上仍有一丝丝淡淡的笑容。
「嗯哼,我人很好我一直都知道。」被人赞美感到不自在,下意识地,说话的口气也显得不是很客气。
岑千尧不很在乎,之前他观察过班上每一位同学,这当然也包含言珞,所以他很清楚,甚少和班上有交流互动的人基本上都是属於怪人,言珞更是其中的之最。
因为是怪人,所以她做了什麽事都不会令人感到有太大的惊奇,不过现在他有一件事想要知道。
坚定想法後,岑千尧直接投直球。
「言珞,这一次你怎麽会理我了?我还以为你又要像之前一样忽视我。」
果不出所料,言珞紧紧抿住嘴,不开一语,原本还算和谐的气氛降到负值。
「如果你不想说,我也不会逼你一定要说出口的,只是我一直很好奇就是了。」
没错,毕竟只是好奇,刚好这一次言珞的回应让他忘了眼前的人跟他并不「熟」甚至有多次的躲避。
「没有。」犹豫一下,言珞开口解释说:「那时我只是觉得很尴尬,所以不知道要怎样面对你。」
「原来如此,我了解了。」岑千尧的嘴角翘的高高。没有想到原因如此简单,只是第一次打招呼吓到人了,只是这女孩的反应有一点过度,并不是他长得可怕。
「嗯……」言珞低下头,阴影遮住她的表情,「你和她,两个人,一模一样。」
「我和她?」岑千尧疑惑地思考一下,半晌,点头表示了解。
这很好猜,言珞身边只有一个人──符亦瑾,根据他与那个人这一年来的相处,不否认他们之间有点相似,不过只有一点点儿。
见对方了解自己的意思,言珞也不知道要再说什麽话,拿出方才从书店新买的小说低头翻阅,另一人看见了也不多说,挂好耳机也开始听音乐,两人互不干涉对方做起自己的事。
从同班同学之间的疏离,多了一分属於朋友的默契,不知不觉,两人的关系从这一刻开始有了新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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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总是在不知不觉中流逝,一眨眼,已经脱离小高一的身分,许多高二生手里拿着高一新生各班的名条游走在学校的校门口。
每年新生都很多,高三生基本上忙着考学测、统测,只有高二生最闲,便负责帮忙学校老师领导这些新生到他们各班的班级,看着每一位新生脸上的表情,忽然想起去年的这个时候我也是他们的其中一员。
默默地感慨完,言珞稍稍移动自己的身子,努力将存在感压到最低。
「那个……学姊,」一位女学生怯生生地走到言珞的面前,带着羞涩的语气很有礼貌地问:「请问大礼堂要往哪边走?」
「……」
言珞保持沉默地盯着眼前的女孩看,她趁着众人不注意偷偷跑到这无人烟的地方偷偷坐着看小说,谁能告诉她,这位算是学妹的女孩是什麽样的原因非要走到她这边?
从校门口到大礼堂的路上满满都是人,为了躲避人群并不被老师发现她在偷懒,言珞还特地跑到全校公认最偏僻的角落之一。
「学姊?」学妹通红着脸看着言珞,她知道自己是路痴,只是没有想到会在学校迷路,早知道就不要睡过头。
前方的学姊一直盯着她看,通红的双颊显得更红,脸上写的尽是脸局促不安。
此刻,言珞正面无表情的思考。是要送学妹到大礼堂去顺便参加那枯燥乏味的开学典礼,还是拉学妹一起翘课?
误人子弟是不好的行为,但要不是她打定住主义要翘课,学妹也不会碰到她,更不会去参加啥麽鬼的开学典礼,思及此,言珞顿时觉得误人子弟的压力全都没了!
没了压力,很快的她就做好决定。
「我在翘课,不去大礼堂。」
学妹眨眨眼,确定眼前的学姊是在跟她说话後,开口问道:「那能告诉我怎样走吗?」
「你确定我说了你就知道怎麽走?」
毫不意外,言珞开口的说一句话,深深打碎她的心灵。
学妹很不好意思地垂下头,这学姊说的不错,没人带她走,就算知道路在哪她也是会迷路的。
「对了,你怎麽来学校的?没迷路?」
显然言珞很善於打击人的信心,但天地良心,她只不过是突然想到顺口问问罢了。
许是迷路到了习惯,学妹有些腼腆傻笑道:「有迷路,是有好心人带我来学校的。」
「学姊,你真的不打算去参加开学典礼?」
言珞不回答,继续看小说。
「学姊!」这次她有点着急,开学第一天就翘课不是好行为!
言珞被她吵得有些烦,安安静静的看小说都不能。
「就算我不带你去也无所谓吧!如果我没翘课你就不会遇到我,你就会翘掉开学典礼,现在我只是在模拟你没有遇到我的情形,所以你要不就自己到处走找大礼堂的位置,要不就乖乖地等开学典礼结束,跟着人群一起回教室。」
一长串的话没有失误,是经过符亦瑾一年的训练,言珞总算是会跟人好好对话,不会动不动就不说话或是拿手机打字给人看。
语毕,言珞暼一眼已经呆愣住的学妹,继续翻她的小说。
「啪啪啪!」
听见拍掌声,学妹立即回神赶紧左右张望,看一看是谁在拍手。
「言珞你说的可真是义正严词,我都不知道是不是要带你回去了?」一面走来的岑千尧挂着官方式的笑容。
言珞无奈地起身,拍拍一身上的杂草。
「这位学妹,我带你去大礼堂。」岑千尧做了个请的姿势,让学妹走在前头。
好心情被打坏,言珞坏心的开口说:「你让她走在前头,等等她就会在你不注意时不见。」
岑千尧不置可否的一笑。有这样夸张吗?
那学妹听闻,不由得认为学姊好厉害,竟然知道她路痴的程度!
不见学妹否认,岑千尧无奈地走在两位女孩的中间。小的会迷路,大的会趁机偷溜,都不是省心的主。
「多久?」
「十分钟。」
「谁?」
「她。」
「比数?」
「……我五,她十五。」岑千尧迟疑下才回答。
自从在公车那次有了对话後,她跟岑千尧也算是朋友了。之後他和符亦瑾两人不知怎麽搞的开始玩了一场游戏,每一次她翘课,他们两个便会猜她这一次跑到哪里躲起来,再藉着朋友或是副班长的名义来找她,所谓的五和十五便是她暑期辅导到目前的翘课次数,他们各自猜到的次数。
学妹听着两位学长姊的对话,压根不知道他们在说什麽?只好紧紧地跟着两人,免得再走丢可是很丢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