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诺大人!」
随着铁牢外士兵的唤声,急促的脚步声随之传来。诺雅很快的拭去脸上的泪痕,向後退了一步和容骅保持了距离。
「兄长。」她看着前来到身旁的乌诺,轻声的打了招呼後,行了简便的礼。
乌诺看着她泛红的眼,并没有回应她,反而冷哼了声,「杂种便是杂种。」
诺雅忍不住咬唇,没想到这轻微的举动却入了乌诺一直注视着她的眼。
「有意见吗?」乌诺看着她,嗤笑了声,「汉人杂种……还真以为自己是公主?」
诺雅听见这话脸色更显苍白,乌诺却自顾自的续道,「你凭什麽配喊我兄长?能让你活着就是父王慈悲了,啧。」
她依旧默不作声,但却克制不住的不断颤抖着。
她当初为什麽会相信这样的人,为什麽真以为他们会保容家人平安?
是她的愚蠢、贪念,害了他,都是她、都是她。
「……她……」
突然传来的低哑嗓音让乌诺和诺雅都愣愣地回头看向容骅,他却彷似未觉,吃力的喑哑着声说,「……都、配……」
诺雅忍不住凑前听後,再次红了眼。
她什麽都配。他这样说。
就算被她害成如此,就算他家人至今生死未卜,就算连她都恨透了自己,他也不责怪她一丝一毫。
他错了,她什麽都不配。
她如何担当的起他这样深厚至极的爱恋?
她不配拥有幸福、不配拥有他、不配活在这世上。
「什麽都配?」乌诺看着诺雅冷冷笑了,「你这杂种倒是挺厉害的,能让容家这孽种死心踏地。」
不等诺雅反应,乌诺转身看向容骅,伸手捏起他满带血污的下颚,「还真是痴心人啊?定国公府……本王子早就看你们不顺眼了。」
他凑近容骅耳边,低声说,「不过……容家长得可真好,你小姐姐那剽悍性子可真入本王子的眼,你说,如果抓到她,本王子是该自己享用她,还是让夷族的士兵都嚐嚐她的滋味啊?」
听见这话,容骅立刻红了眼,手腕不断地用力拉扯着链条,发出极嘈杂的碰撞声响,明明嗓音极哑,却还是咬牙低吼着,「……你、敢!」
如此挣扎,粗壮的铁链没有丝毫动摇,反而是他手腕处本已些微乾涸的伤口蓦地又裂开,不停地冒出鲜血。
乌诺看着他徒劳无功的挣扎,开心的笑了,「我怎麽不敢,我有什麽不敢?」
他放开捏住他下巴的手,伸掌狠狠的扇了下去,「阶下囚也配这样跟本王子讲话?」
那巴掌却没有扇下去,诺雅在看到乌诺出掌时便整个人用力地撞了过去,害的乌诺脚步不稳的退後了几步。他恶狠狠地抬头看向诺雅,极快的上前,抬高腿狠狠踹了下去,咬牙喊着,「吃里扒外的贱人!」
从没习过武的诺雅根本承受不了乌诺的狠踢,毫无防备的她倒在地上,还未来的及反应过来,立刻又被乌诺极用力的踹了好几下。
周身传来的剧痛让她不住的咳着,乌诺却不管不顾,狠狠的踩在她的头上,充满怒意的道,「自找死路,来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