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月後要交作品,我希望做到最好。」凡丝琪说着,拿起钥匙,开启了她所住的公寓的门。她的家是属於开放式的,不大,但也不小,白色的壁纸上染了些许的颜料,画架、颜料、画笔……,全都散落一地,唯有那张床和浴室是乾净的。
「你不整理的?」沙皱眉。
「没空……好了,你坐在那椅子上吧。」凡丝琪催促着。
「嗯,那麽,我要做什麽动作呢?」沙问。
「那等等再说,我先想想你适合什麽植物。」凡丝琪皱眉,然後,凡丝琪走到窗边开启窗户,让风吹在她的脸上。
「嗯?」凡丝琪一愣。
「怎麽了?」沙笑,真不知这小女人又要玩什麽花样呢……
「为什麽是……彼岸花?」凡丝琪愣愣的说。
「彼岸花?」沙也是一顿,皱起剑眉。
「我该去哪找啊?」凡丝琪关上窗户,闷闷不乐的呢喃着。
「我有。」沙道,然後,他拿起了手机。「我要一些彼岸花,现在拿来。」然後挂掉,凡丝琪不解的看着沙。
「你干嘛?」凡丝琪问。
「等。」沙笑。
果不其然,半个小时左右,凡丝琪家的电铃响了。
「谁?」凡丝琪开门问。
「少爷,彼岸花。」两个男子提着两大篮的彼岸花,一篮银白,一篮血红。
「你……!?」凡丝琪送走两人之後,错愕的看着沙。
「快画吧,动作?」沙问。
「啊?喔、喔……请你脱掉衣服。」凡丝琪道。沙愣了一下,脱下衬衫。
「裤子。」凡丝琪继续道。
「什麽?」沙眯起眼,露出危险的目光。
「请你全裸,因为,人想要最自然、与大自然融为一体,就必须坦诚相见。」凡丝琪丝毫不觉得害羞。沙愣住了,学艺术的都这麽诡异吗?
「你知道和一个男人共处一室,还叫他赤身在你面前是什麽意思吗?」沙微微沙哑的道。
「不知道,请脱掉。」凡丝琪开始准备工具,沙一直看着凡丝琪,最後还是脱掉全身的衣服。
「那麽请你现在躺在床上,摆出最性感的姿势。」凡丝琪边说,边将彼岸花铺在床上,待沙躺好後,将几朵放在他身上,然後,沙咬住了一朵红色的彼岸花。
「很好。」凡丝琪开始动手,先是用铅笔打稿,其次在描上边,做了修整,只是简单的几个步骤,时间却已过了三个小时。
「今天先这样吧,辛苦了。」凡丝琪放下画笔,微微一笑,虽然个性奇怪,但是那容貌还是不容忽视的美丽。
沙慢慢起身,身体早已僵硬,动一动,稍微好些。
「酬劳。」
「嗯?」
「我当模特儿的酬劳呢?」沙笑。
「咦?可是……」
「我都脱光光躺了那麽久了。」沙无辜的道。
「你要什麽?」
「你说呢?」沙不顾自己赤裸裸的,从身後抱住凡丝琪。
「你!」
「嘘……」沙用食指点住凡丝琪的声音,慢慢的把她带到床沿处。
「你们艺术家不是都需要灵感的吗?听过彼岸花的传说吧?你就当你是曼珠,我是沙华,来做此作品吧。」沙轻轻吻上凡丝琪的额头。
「……好。」凡丝琪顺着沙,温柔的月光照进窗里,洒在退去衣衫的两人身上,彼此坦诚,在群星的见证之下,完成了神圣的仪式。
沙看着凡丝琪羞红的脸庞,他,发现了,灰色世界被染上的色彩,是美丽的、曼珠沙华的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