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几度倾城君归陌 — 醋意翻滚

晚轻回去的时候,屋内还灯火通明,唯一不同的是一棵巍巍古木的暗处上立着一物,只余一双眼亮得出奇,她眼睛一眨看清了之后不免一怔。直到屋外的掌灯的侍女见到晚轻,立马躬身行了一礼:“上神正在等您,请进吧。”

原本不想进去的晚轻一听,也只好硬着头皮进去了。刚刚树上的那是青鸾啊,据闻青鸾这世间仅存一只,她不是让云若放它回归天地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一进屋第一眼便见到了桌旁的他,正舀着碗中的清汤,动作优雅不可方物,见到她进来便搁下了碗,对她含笑道:“过来吧。”

晚轻开门见山问道:“外面那只青鸾是怎么回事”

“晚尘仙君把帝后的爱物来给你做了坐骑早已人尽皆知,这青鸾好巧不巧看上了蓬莱这块福泽之地,毕案便趁着这档口将其归还。”

也就是说,青鸾被毕案无意寻获,她又得收了青鸾了。

晚轻迟疑了一下,才走过去,在桌上的膳食上扫了一眼,热气腾腾的,应当是做好不久,时间算得倒是恰当。

烛火晃动中,离迹笑得很是柔和:“在船上一天没进食了吧,这些都是我亲手做的,坐下来尝尝。”

“这是你做的?”原本想说的话被堵在喉咙,晚轻免不了又是一阵惊愕。你很难想象一个大男人,特别是一个尊贵非常,看起来人畜无害,风度翩翩的美男下厨的样子……

好奇心驱使,她决定品尝看看他的手艺,于是开始寻起椅子,这一圈下来,唯一的椅子却在他旁边……晚轻走过去,伸手就想把椅子挪开点。不料他长臂一伸,将她制在自己怀中,没有给她挣扎的机会,他一舀了一口莲子汤送到她唇边,低声道:“试一下。”

晚轻鬼使神差般含住那珠圆玉润的瓷质勺羹,那娇红欲滴的唇衬着那雪白的勺羹更是诱人。

入口的汤,柔蜜滑顺,温度也刚好,可是……反应过来的晚轻忙要站起来:“我自己来就好。”

“这可不行。”他摇了摇头,只手环着她的腰,另一只手却夹了口白嫩嫩的鱼肉。

晚轻浑身不自在,奈何他只手遮天,只得顺着他来。他的厨艺丝毫不逊色于天宫的厨师,可晚轻越吃越心不在焉,她不敢看他,但仍感受到他毫不掩饰的目光,让她压抑得连呼吸都小心翼翼。

大抵一盏茶的时间后,晚轻终于忍受不住道:“我想回去了。”

“你想回哪去,这不就是我们就寝的地方吗?”离迹也不逼她,放下了筷子,略略低头附在他耳边,眼神万分低迷:“你可真伤我心。”

晚轻忍不住一颤,他的话让她有种自己在外面偷腥,而他作为好好夫君费心为她下厨,最后却换来冷漠对待的错觉。她真是昏了头了!

她深深吸了口气,稍微平复下来:“你别说笑了,我们又怎么可能同一间房间。”

“怎么不能,我们可是夫妻,而且还是到现在都未圆房的夫妻。”他声线中醇酒般的磁性丝丝入扣,温热的气息却让她感到感到阴恻恻的,她骇然转头:“你……仪式没完成,我们连名义上的夫妻都不算。”

“那如果当时我允许仪式完成呢?”他狭长的眸半眯起来,温和如斯的神态如此一眯眼便奇异地有种危险的意味。

“那也一样。”晚轻答得毫不犹豫。

他正色道:“既然有没有完成仪式与你来说都一样,那仪式就没有意义。”

挖了个洞让她跳,他的一句话又让她无言,他心思晦暗难明,她哪能胡乱作答。

她被他直勾勾的眼神盯得不顺心,开始挣扎起来:“你放开我。”

他无视她的窖迫,视线慢慢往下移动,食指在她腰间的绸带上微微一挑,柔顺如水的衣服滑下了一截,他的动作吓得晚轻慌忙伸手拢住了衣裳。

他扣住她的皓腕,瞄向锁骨处那刺目的吻痕,唇角勾起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这个你不觉得该向为夫好好解释一下?”

这样的挑衅,真真是万分刺眼。

外袍滑落,只剩描着菡萏的抹胸,晚轻羞红了脸,怒目相视:“与你无关。”

他双手没有松动半分:“我是尊重你的感受,否则可不仅仅是如此了。”

“你放开。”晚轻恼羞成怒,双手被制着,只能动身子,但也于事无补。胸前的柔软因她的动作而蹭着他坚硬的胸膛,晚轻面上更为燥热。

“只要你现在乖乖的,晚上我就放过你,如何?”明明是胁迫,可从他口里说出来,却更像是一种恩赐。

晚轻忽然诡异地安静下来,黑眸仿佛萤惑的星辰,有两缕细针般的光直直迸射出来,直击他的眼。只是那光在他清透的瞳仁表面只蜻蜓点水般一触,便如游鱼般反掠回去。晚轻头一偏,躲过了自己发起的术法,暗自懊恼起来。

“想谋害亲夫,该罚。”他极为俊雅的面容竟没有丝毫怒意,反而染上柔柔笑意。

她忽觉一阵寒意升起:“你别乱来。”

“我现在不会乱来,你大可安心。”他笑得人畜无害,见她安静下来,为她拉上衣服,一手放在她脑后按向自己的胸口,明明灭灭的灯火,映得他玉面犹如汇聚了天地万物的光华。晚轻闭了眼,心乱如麻,她既已和师傅互许,又怎可同他纠缠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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