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才吻上,两人便有些难分难舍了。温诩搂着冷净然的腰,冷净然攀上温诩的脖颈,两人身体贴的紧紧的。然而温诩方鼓起勇气去舔冷净然的下唇,冷净然就推了下她的肩膀。
她想冷净然是察觉到她的心思了才这麽做,冷净然是因为害羞,温诩这麽说服自己。耳畔尽是两人融在一起的心跳声,配着夏末蝉鸣也甚是悦耳。温诩抿了抿唇,又想贴上去。冷净然敌不住只好再任她亲吻了好一会儿。
起了慾望的温诩似乎不懂得「适可而止」四字,在冷净然唇上厮磨了许久,眼见就要更进一步了,冷净然禁不住哼了声才好不容易将她推了开来。温诩就是只不懂满足的馋猫,冷净然不禁这麽想。看着温诩仍迷离的眼神,她预警似的退了三步,生怕温诩又逮住她。
「先、先前说要慢一点的可是你…」对着温诩埋怨的双眼,冷净然好不容易有了底气。
「是冷姑娘笑得太……」温诩原是想对方笑得太引诱人了,可转念一想出格的人可是她自己,便止住了话语。然而冷净然也听得出温诩後半想说的话是什麽,便红着脸撇开了视线。这能怪她吗?
结果,二人谈话不成,倒是弄得一室旖旎。意外的,就情感增进的方面,确是遂了冷净然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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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练完功,冷净然倒是没同往常一般立刻回了客栈。越近夏末,晨间日头不晒,出汗不多。冷净然不急着回去,便上街走走,近日她心生送礼给温诩的念头,留做日後道别的相思物,不过她在此地并无银两,只得暂先和云曦借用,待之後再还,而云曦今日终於将银两带来了。
她预先想好了礼物的模样,上街是为找铁铺替她打造。温诩道此地出产必是做工精细,既然如此,若想打造像未来那般做工精巧细小的装饰玩意儿应该不难吧?
上了几间铺子比对里头的商品货物,她才找到做工近似她理想样貌的店家。工匠瞧着她画的图纸,搔了搔头,要她过几天再来拿。
了结一样心事,冷净然的心情也放松下来。目前为时尚早,大约八、九点左右,冷净然在路上稍作休息。只不过,才没多久,便有人朝她走了过来。
冷净然察觉有人向自己走来,抬头望去,没想到对方竟是夏侯明尊。他的样子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为什麽,冷净然觉得他给人的感觉变了。
「多日不见,冷姑娘可好?」对着他畏缩试探的问句,冷净然倒是很坦然。她点了点头,老实说,对於夏侯明尊,她其实没什麽印象在,因为那时她的心理状态不好,连温诩都没怎麽理会了。
此时,夏侯明尊又继续说:「前阵子,对你多有得罪,想和你陪不是。能在此遇见你,实为幸运。」他露出苦笑,「希望你能原谅我之前的无礼之举。」
冷净然愣了会儿,才缓慢点头。虽然她不知道夏侯是何时得罪她的,可为免麻烦,还是大事化小,小事化无最好。
不过握手和解时,冷净然倒感觉自己被夏侯热切的眼神吓得不轻。果然…还是别再和他有瓜葛吧?
冷净然轻轻咳了一声,夏侯明尊方回过神。他连忙缩回手,又是一句道歉。对於夏侯这样的改变,冷净然说不好奇是假,於是隐晦的问:「公子在京城可是碰上什麽事了?」
这下换夏侯明尊有些惊讶了。「你如何知道的?」他面上露出难为情(?)的神色,话语变得小声:「在京城碰上一位大人,实在令人佩服不已,我现在在她底下做事,收获甚多。」夏侯目中满是崇拜的样子,倒是让冷净然大开眼界。
没想到人能够在这麽短的时间内有如此大的改变。
原先高傲的夏侯明尊变得谦虚,也不再目中无人。不知怎的,冷净然竟有种甚感安慰之情。听说夏侯回到京城是云曦的有意安排,那他大概在那被云曦捉弄的挺惨的。冷净然忍不住勾唇。
「有人和你说过,你的笑容很美吗?」
冷净然愕然抬头,夏侯明尊对她笑了笑。「虽然这麽说可能冒犯了,可你的笑容、你澄澈的双眸,很是吸引人。」他当初就是被冷净然乾净无暇的眼神所吸引的,然而他当初还辨不清对冷净然怀抱的究竟是种怎样的情感,便擅加认定是爱情。想来都为当时的自己感到丢人。
被夏侯明尊这麽直白的说出来,冷净然确实不好意思了。
「人皆有爱美之心,我想我对你正是如此。」夏侯明尊的眼神很柔和,看她的眼神像是护犊心切的母兽一般。那一霎那,夏侯明尊的身影在她眼中,好像和什麽人重叠了。
十分微弱的印象,可眼神真是如出一辙。不管怎麽想就是毫无任何迹象,她只能失神地缓缓垂下脑袋。
「你还好吗?」见冷净然如此,夏侯明尊不禁伸手拍了下她的肩膀,只是,还未碰到她,他的手就先被拍开了。
「你做什麽?」温诩严厉的质问突入冷净然耳里。她立刻回过神来。
「是你!」见着不知从哪冒出的温诩,夏侯明尊对她的火气片刻就上来了。「果真是温家流氓,没一点礼貌。」
这话像是搧了温诩一个耳光,把她钉在原地动弹不得。冷净然顿觉不悦,虽然不明个中事理,可在她听来此话甚是过分。果然,夏侯明尊还是得送还给云曦继续「揉捏」一番才可。
冷净然立刻上前掩住温诩,「你别太过份了。」
夏侯明尊见到冷净然眼里的怒火才明白自己嘴快了,可凭他天生的傲骨又吞不回这口气。在冷净然面前,他是想要面子的。才刚扳回的好印象,再次被他亲手破坏,或说是更惨了。他喉头鼓动,噎了几声,才扯着嘴角向温诩道歉,当然语气也好不到哪里,说完他就收袖走人了,一点气势也没有。
这麽一件事下来,冷净然也摸清夏侯这人了。总归不是什麽坏人,只是想法太过单纯直白,不会想,也容易得罪人。冷净然轻声叹了口气。
她转身抱住温诩,「我们先回去吧?」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温柔,像温诩以往对她那般。这还是她第一次安慰人。
温诩没有回应她,整个人像没了灵魂一样,反常地沉默。冷净然不知这事她是否应该问,再怎麽亲密的关系总要留有各自的私人空间,更何况是她们两人。
「温家流氓」,这说的可不只一人,想起温诩家中的七位兄姊,冷净然有点慌了。温诩这样一蹶不振的样子她从没见过,也不知该怎麽办才好。
温诩好像喜欢抱她,冷净然便这麽抱着她一整天,也不离开。她天生话少,也不知什麽当说,於是房间就更沉默了。才隔一天,气氛天差地远。
之後,温诩多少回复了些,然而情绪仍不似往常。
很明显的,温诩的精神状况出了点问题。冷净然无法,只能托雪月楼掌柜传消息给帝尹。关於「温家流氓」四字,是冷净然未接触过的、温诩的过去。她不确定温诩是否同意她去介入,因此她只能旁徨、凝滞不前。她实在不喜欢现在这种情况,好似她对於温诩而言,只是无用的旁人而已。她对温诩岂不了任何作用。
一想到这里,冷净然就觉得胸口疼痛难耐。
帝尹抵达的速度依旧快的异常,隔天凌晨便到了。她脸上罕见的十分严肃,先是对冷净然道谢,便进房单独与温诩对话了一上午。冷净然忧郁难抑,待在客栈也觉得难受,便毫无目的在街上走着。胸口像是有一股浊气,连呼吸都难受。
冷净然很难形容现在的感受,明明就在温诩旁边,却一点忙也帮不上。猝不及防,鼻头一酸,眼泪就这麽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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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留个言吧,不枉我加班码字(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