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特傳》緣,未了 — 第四話 醫院

结果第二天我没有去学校。

应该说没办法去,大概半夜2、3点的时候,我整个人很不舒服,身体里面像是有火在烧又闷又热,身体上就像是被刀割似的疼痛,头也很痛随着脉搏一次次的抽痛。

我在床上不停的挣扎,连多吸一口气都是奢侈,在意识模糊之际我似乎打了电话然後我就失去意识了。

※※※

我感受到我的身体不断的在摇晃,微微的睁开眼睛,刚刚那撕心裂肺的痛已经减缓了很多,我现在被人背着在路上跑,脑袋钝钝的不太能思考全身的力气也像是被人抽乾似的无力。

我挣扎想从这个不认识的人身上挣脱。

「别乱动,会掉下去的。」背着我的人把我放在路边的长椅上,「我不是坏人我只是要带你到医院去而已。」

「呐,你有一双很漂亮的眼睛呢。」他弯下腰与我的平视盯着我的眼睛看,他的眼睛是蓝色的,很漂亮,就跟湖泊一样,平静得毫无波澜,他一眨眼眼睛就变成了黑色。

我几乎没有听见他说的话,在他把我放下来的时候那疼痛就在瞬间回到我身上。

「…你…是谁?」我得咬紧牙才能拼凑出简短的话语。

「嗯…他们都叫我飒弥亚.伊沐落.巴瑟兰,但是我不喜欢这个名字,所以你叫我-好了。」他把我重新抱起继续往医院的方向走去,在他触碰到我的地方有股冰凉流入我的身体里那灼热闷烧的感觉减缓了不少。

飒弥亚.伊沐落.巴瑟兰。

这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但是我有一种他不应该是这个人的感觉,没有原因就是感觉。

对方看起来就像一般的少年,但臂力却大的惊人轻轻松松就把我抱了起来也没有费力的感觉。

「别担心,你不会有事的,所以睡吧。」

眼前一黑有种冰凉的东西盖在我的眼睛上,然後我就再次失去了意识。

「一个替身这样乱跑好吗?」黑暗中传出人的声音。

「不要紧的,反正我就只是一个随时随地会被汰换的替身而已嘛。」抱着女孩的那个男人自嘲般的轻笑。

※※※

再次醒来的时候那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告诉了我的所在。

医院。

但是我对於我是怎麽来到医院的我完全没有印象,只记得一抹纯净的蓝。

「哎呀,你醒了啊。」穿着护士服的女人走了进来帮我量体温。

「我怎麽会在这里?」

「你不记得了?昨天半夜你发高烧被送来医院,昨天晚上我们怎麽样都没办法帮你降温已经快要烧到40度了,然後你又好像很痛苦的样子,不停的挣扎,是到天快亮的时後才稳定下来……」

「等等……你刚刚说是有人送我来的,是谁送我来的?」我打断那人唠唠不断的话。

「不知道,听当时值班的护士说是一个长的还蛮帅的小哥。」那护士眼睛发亮的说,「好了,烧也退了,等等如果没有什麽不舒服的话就可以出院了。」

「那个…我要填一些什麽资料吗?」通常住院的人不是都要填一些基本资料,况且我也不知道送我来的人究竟是谁,依照护士所讲的应该不可能是叔叔他们。

「昨天带你来的人已经填好了费用也缴完了。」护士把他手中的资料拿给我看,我确认过上面的资料都没有错还填的很详细。

护士就离开後我坐在床上发了将近10分钟的呆,然後才想到我没有跟学校请假,看了一眼时钟已经快要下午一点,我已经睡掉半天了。

稍微恢复清醒後我打算回家,请假的事情明天去学校再说好了。

就在我踏出医院的那一秒一股力量把我用力的往後拉,然後我就看到一只……鱼?长得很像放大好几倍卡通里面的灯笼鱼往我刚刚站的位置扑了过去。

是说,为什麽鱼会在陆地上游。

鱼在陆地上不是应该要死不活的趴着喘然後等着被好心人抓去放生或被坏心人抓去放锅吗?

表现的这麽活力四射是怎样!

代表你新鲜是吧!

「午安,您似乎是新面孔。」一只猫跳上旁边的架子,他的声音细细尖尖的,有点像女孩子的声音,也有点像小男孩的声音,软软的并不刺耳。

那只猫有三颗头九条尾巴,说话的时候是由中间那颗头为主导。

「午安,请问您是?」不要问我为什麽那麽客气,当你看到一只三颗头的猫对着你说话无论是谁都会变的,至於是尖叫逃跑还是怎样则是因人而异了。

「菖阁殿下,好久不见了,请问您有看到我弟弟吗?。」一个人打断我们的对话,我跟那只猫同时转过头去看。

是昨天看到空手道社的队长6年级的女生。

对於她看的到这些生物我完全不感意外,之前也遇到过许多看的到的人,只是那些人给我的感觉很讨厌。

「是褚家的孩子啊,刚刚我有在休息室看到令弟喔。」猫的三个头微微的点了一下,「这已经是他这个礼拜第三次进医院了,而且三次都是用不同的方式进来的。」三颗头裂嘴笑了。

褚?

「我要去看他你们要一起来吗?」那女生不知道为什麽邀请我们去找他弟弟,本来我是要回家的但是那只猫说着「没有跟他接触过。」用尾巴卷着我的手拖着走。

「欸不那个…我……」我想回家啊!

「现在出去会被鱼吃掉哦。」

我沉默了,然後就跟他们走。

休息室里面几乎是一些老人家,一个低着头坐在椅子上的男孩左手缠满了绷带。

「漾漾。」

男孩抬起头来看我们,露出惊讶的表情。

「嗨!」我轻抬手算是打过招呼。

「雷羽同学为什麽你会在这里?」褚冥漾很惊讶的问我。

「路过。」

「你的手怎麽了?」看着对方缠满绷带的手,我很认真的在思考要怎麽样才可以不受太严重的伤然後名正言顺的翘课。

「就窗外飞进来一颗球打破玻璃把我的手割伤了。」

「…我们教室在5楼对吧。」这种受伤的方法好像可遇不可求?

「……」他露出无奈的表情。

聊了一下天我发现一件事,褚冥漾看不到这些生物,即使那只猫在他面前晃来晃去他也没有太大的反应,当然也不排除他是刻意无视的,但是我想比较大的可能是他看不到。

「走了,回家。」那个6年级的女生见我们聊的差不多开口说。

「你们两个是姐弟?」这时候我才想到这个问题,两个人都点头,「长的真不像。」

「……常常有人这麽说。」

要走出医院时我还认真的看了一下,结果那只鱼不知道游到哪里去。

那只猫也不晓得在什麽时候跑掉了。

ㄐ祯2016/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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