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韵感受到萧准的温暖有力的手牵上自己,另一手环住自己的腰,半搂半带似的将自己一步步带出室外。
八月已是即将入秋,山中的空气开始泛上凉意,却是沁人心脾的舒适感,萧准低头看着因为被蒙住双眼而显得有些紧绷的柳清韵,不住挑眉,弯身亲了亲他抿起的唇。柳清韵愣了愣,似是没料到萧准会突如其来的吻他,露出有些茫然的神情,惹得萧准心头一阵搔痒,一把将他抱起。
「陛下──」
「嘘,别慌,朕还会丢了你不成?」萧准见他慌乱的喊了自己,低声安抚道,语气里却带着满满的笑意。
柳清韵贴在他胸膛上的耳听见萧准那沉稳有力的心跳,还有发自内心,愉悦的低沉笑声时的震动,忍不住红了一对耳朵,他不满的咬了咬唇,沉默了一会儿後却是小声的道:「陛下,臣重吗?」
萧准听了柳清韵的话,忍不住大声的笑了出来,他正想着要是柳清韵敢说出一番道理,他定会好好的处罚清韵一番,如此焚琴煮鹤的作为实在是切缺管教,却不料怀中的爱人──那总是一副清淡面容,说着经国大业之道的清韵能够说出这样的话──竟是有如此可爱的一面。
「你真是……」无奈的叹了一声,萧准道:「你让朕拿你怎麽办呢……」
他是恨不得将柳清韵永远掖着藏着的,这样的清韵,萧准是既疼宠又胆战的,恨不得扒开他审视一番,那过去他未曾知晓的年岁──柳清韵究竟是怎样的出生呢,就这麽平白无故的出现在刘家村里头,他善谋、他深沉、他识大体的让萧准有时都不能理解怎麽一个好端端的青年却是如此老成。却又时不时露出几分的稚气与任性,叫萧准实在是忐忑又恨不得他多任性几分。
低头望向柳清韵半侧着的脸,大红色的帕巾蒙在柳清韵的双眼上,萧准能想像那对睫毛是如何轻颤。他的睫毛总在眼眸轻敛时,打出一片轻轻的阴影,略带着阴郁,清幽的一片影子。正是那双眉眼,那清淡的看穿了一切似的眉眼让他心动心慌。
坐拥天下,这万里江山,却是不敌过怀中的软香。萧准不禁在心里头叹息,商纣王为妲己挖忠臣比干之心,周幽王烽火戏诸侯为求褒姒一笑,似乎也变得有那麽一点情有可原了。可惜他不能让柳清韵背上这麽一个罪名,忠臣与百姓也不该遭受这份罪孽,否则他或许早在百官上奏请求选秀时,怒着将人打入天牢,不顾一切的封柳清韵为后了。
难为他现在不过一介小小诸侯,难为他被世人看待为佞臣之身。
即便知道柳清韵毫不介怀,这依旧是萧准心中的一根刺。柳清韵自始自终都不曾想过,把自己放到官场里,摆到台面上做个侯爵是萧准最不甘愿的选择──但萧准是更不愿柳清韵像是一个被藏在深宫里的佞宠的。
萧准偶尔会痛恨自己的身不由己,身为九五之尊却是连最好的也给不起心爱之人。
天子之身,可笑的万人之上。即便如此,心里却总有一个念头断的提起那神秘莫测的初遇,似乎不断的暗示自己:若非帝王,柳清韵根本不属於你。
柳清韵的心态,他是从未明了过的,这样的心慌甚至比父皇那捉摸不定的性格都还让萧准胆战。但他却没办法用任何东西束缚住他,逼着柳清韵只能留在自己身边。
萧准抱着他走到一间偏厢,将人放下,扶着他站稳身子。
「清韵,朕给你换身衣服。」
闻言,柳清韵蓦地红了耳朵,不住想起马车上那荒唐事,支吾的应了一声,脑中浑沌的连帝王替他更衣的不合礼数都忘了。此刻的脑中只担忧着沾上衣服的秽物可否被人看见──萧准实在是折腾他折腾的狠了,他只记得萧准没有将龙精留在体内,及时退了出去,却不记得萧准到底是拿的什麽替自己草草收拾一番。现在想想,车上哪来什麽布巾呢?至少他是没有看到的。思及此,柳清韵恨不得捶打萧准一番,却是害臊的连瞪人的勇气都没有了。
萧准一眼便知道柳清韵想到什麽了,却是忍着笑没说什麽。他自然不可能拿柳清韵的衣服去收拾,外袍用的锦缎纵然滑软,却是不适合收拾那些残局的,何况清韵的衣服自然不会拿来做这种用途,萧准一向在没有备好帕巾时都用自己随身带着的手帕子替他收拾的,反正脏了都是烧掉一条路,又有什麽好介意的。
不过既然柳清韵误会了什麽,他也不必去多想一些藉口替他换下那身衣服。他朝跟在自己身後一直无语的王德福一眼,王德福领会後,转身朝外头做了几个手势,便见一排婢女捧着两套衣服和一盘首饰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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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预告:
「天地为证,此生必不负卿。」
柳清韵永远记得,在那染上秋意的橘红树林中,萧准那双满是他身影的双眼有多深情。
且看:
狗男男私相授受,洞房花烛情意绵(工三小)
……
我觉得好狗血喔,谁快来给朕一刀,说好的清流呢嘤嘤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