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让开!」
吵什麽啊?我好像还没死……
「这要马上急救!」
……我全身好痛。
「小熙?是你吗?你站在那里做什麽?」
「……」曹尤熙距离谢芷函五公尺左右,明明直勾勾地看着她,那张美颜却带着一分清冷,沉默不语。
「喂,你怎麽不说话?」
「……」
「你就这麽讨厌我吗?」谢芷函苦笑,迈开步伐走向她,这才惊见曹尤熙的脸庞上眼泪一点一滴地滑落,「你怎麽在哭?」
「……」她依然沉默,谢芷函轻声叹了口气,自顾自地继续说。
「我们和好,好不好?」轻轻拥住曹尤熙,谢芷函把头靠在她的肩上,「我从徐孟晴那听说了,你怎麽那麽傻?你以为疏离我才是最好的选择吗?为什麽不让我们一起面对?……别枉费我们这难能可贵的友谊好吗?」
「……好。」良久,曹尤熙出声了。
须臾间,谢芷函突然像是被人推落悬崖,失去了重心,浑身无力,任凭坠落。
睁眼的那刹,白炽的灯光太过强烈,谢芷函痛苦得呻吟,「……唔!」
「……曹、曹尤熙?」微弱的呼喊搔刮在耳畔旁,就在谢芷函清醒的瞬间,曹尤熙走进了病房,两人终於对上了眼。
「我、我在这。」那人以跑百米的速度飞奔至谢芷函身旁,她激动地拉着她的手跪倒在病床边,低声啜泣,「对不起……你没事就好了,对不起……」
「我们和好了,对不对?」
「对,我不会再离开你了,对不起……」这是你答应我第二次了,谢芷函虚弱地扬起了笑。「别一直到歉啊,你又没做错什麽。」
摸着眼前的黑色脑袋,秀发依旧如记忆中那般柔顺,谢芷函第一次体会到,能活着真好。
「你终於醒啦。」晚了几分钟才姗姗来迟的徐孟晴夸张地松了口气,「听说笨蛋的命都很大,幸好你本来就呆呆的。」
惹来谢芷函的娇嗔和曹尤熙的一阵笑,她再接再厉,「天公爱笨蛋啊,没听过吗?」
「是天公疼憨人啦!」谢芷函已经不知道自己的白眼翻到哪儿去了,而曹尤熙笑倒在一旁。
「随、随便啦!」徐孟晴摆手,赶紧换个话题,「医生说醒来之後就脱离危险了,再观察个几天,没事的话应该就能出院。」
此话一出三人都像是想到了什麽,顿时沉默。
「咋,不过那脚骨折要运回家也是件麻烦事呢,尤其又住老旧公寓。」徐孟晴淡道。社会人士就是社会人士,马上就看到了最现实的问题。
「那就住我家啊,我家不是透天厝?」曹尤熙回得理所当然。学霸就是学霸,对於问题总是迎刃而解。
「那个......我想尿尿。」谢芷函没头没脑地蹦出了一句。嗯,学渣就是学渣,专门制造问题的。
只见徐孟晴朝曹尤熙挑了挑眉,低头瞥了眼手表,「我该回去跟小林换班了,尤熙你就留在这照顾她吧。」
「等等、不是──」
「啊?」
「别给我有什麽状况啊。」徐孟晴耸耸肩,「我还等着你回来给我加班,这几天就当作是给你休假好了。」
这女人是在报刚才的仇吗......?错愕的两人欲哭无泪。
步出医院,她随手招了辆车。
好久,没有这麽轻松了,她轻叹。
在撞见那两人的互动时,徐孟晴一阵欣慰,不过下一秒……竟有几分酸涩涌上。
「我只是不小心晕船了吧。」她俩的心结是解开了,可自己却也失去了在那的立足之地。
「司机,麻烦载我到K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