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故事沒有結局 — Weirder Lunch 奇怪的午餐

上了车之後,因为搞了一阵子也中午了所以就想去吃中餐,欧文还算很体贴地知道我可能不太能吃东西,所以带我们去Souplantation,那是一个很多蔬菜、沙拉、汤的吃到饱餐厅,虽然我不能吃太硬的菜(而且那边几乎都是生的),但是那边很有名的是也大概有七八种汤,本来这也算是我很喜欢的餐厅之一的......Peter看到一堆生菜沙拉,脸大概黑了一半,他倒是还不错喜欢,也是个爱吃菜的小孩,因为在餐厅入口就要先拿盘子+餐盘,所以欧文就先帮我拿了餐盘还有盘子,让我走在最前面,欧文自己走第二个(当然是不可能有帮他还有Peter拿餐盘),我往後看了他一眼,他给了我一个"没关系不要想太多的眼神",我就开始夹菜,在生菜区就只夹了三片蘑菇、切碎的白煮蛋两大匙,在十几种的沙拉酱里面选了两种,就等他们三个夹完,一起到收银台那,咳...然後出现了他、欧文、我三个人同时拿信用卡要结帐的情形,那个小姐愣了一下以为我们要分开结,最後我叫他们两个卡片收起来我结掉。

找到座位时,是继在车子上的"座位安排"很奇怪之後,又一次很奇怪的座位安排,因为是那种沙发卡座,所以变成我坐进去一个位子里面之後、欧文就坐在我旁边等於是把我卡住、那他只能坐我对面、Peter坐他旁边就会把他卡住,欧文叫我不要动,他去帮我拿汤什麽的...他被Peter卡住又不可能出去帮我张罗我能吃的东西,害我只能非常不好意思地看着他,用嘴型跟他说sorry;大概就Peter觉得很奇怪、很尴尬、有点了解又有点不了解(要补充一下,结果Peter在那麽健康养生的店里,拿的都是店里很不养生的东西,Pizza、炸鸡、薯条,没什麽人在吃但还是有供应的),我先开始吃我拿的蘑菇,因为很容易咬断所以开心地吃了,接着开始吃本来我就很爱吃的他们家的玉米面包,当然奶油控是一定要涂上厚厚的奶油,涂完了之後,慢慢咬一口,YAY!可以吃耶!我看着他忍不住露出宠溺的表情,继续开心吃我的玉米面包直到欧文拿了四碗不一样口味的汤回来,他才把表情收敛,本来以为欧文四碗汤是要一人一碗的,结果没想到是四碗都是要给我的,还很体贴地帮我少料多汤...一切本来是有点气氛诡异,大家就各吃各的,轻松的交谈大概就是在聊拿的食物而已也还算愉快直到欧文接到了一通电话......

O:Hello?

O:Yes,I\'mgoodwith3:30Tuesday...(星期二三点半我可以)

O:Idon\'tknowherschedule(我不知道她的行程)

O:Ithinkyoushouldcall"mywife"...(欧文还知道自己说到关键字喵了我一眼,走开去讲电话,某天我们共同认识的朋友说在餐厅遇到欧文,也跟我说「看到他跟他老婆」还好奇的问我欧文到底是有没离婚、还是几时又再婚了不知道,我是确定欧有离婚,起码台湾身分证上的配偶栏是空的,但是有没有几时再婚或怎样我就不知道了,不然一个离婚12年的人,为什麽还会老是说自己的前妻是"mywife",从欧文的讲话内容我大概猜的出来又是欧文那个troublemaker儿子的学校顾问打电话来要约谈父母,但是如果都离婚了应该就很自然地会说「请找小孩的妈妈」吧?绝对不会说mywife吧?哪有人直接说我太太的…在之前要是发生这种事我可能会很生气是把我当什麽,我才不要不小心当了小三)

他:(有点担心地看着我其实还是有点每送的脸)你还好吧?

我:好~好的很...这样更好啊⋯不过...sorry...(完全无视Peter,Peter也把自己装成路人甲)事情太复杂,我也不想要以小人之心妒君子之腹,不然对你的要求真的是很没礼貌...

他:你知道我无所谓的,我只关心你

Peter:Boss!我从来都不知道你可以这麽宠女人耶...而且你通常对人都不冷不热的...

他:Eatyourstuffs(连看都没看Peter一眼就只叫他吃东西)

Peter:可...

他:(认真转过头去瞪Peter)

我:(伸左手过去勾住他的右手手指)I\'mfine...don\'tworry...

他:(又不理Peter了)而且你没有跟我说你不舒服...(居然还开始有点自责)我居然没想到要检查...

我:A...我不说你也不会知道,而且我本来也不知道会这样啊...加上你知道我就还算耐痛的...

他:...................still.................(突然把手收回去)

我:...................(因为欧文回来了)

欧文回来之後气氛更奇怪,可能也有点尴尬因为刚刚那通电话(我不知道,随便猜的),又去帮我把汤换新的,我的他则趁Peter再去拿东西的时候也出去,回来的时候又拿了两个玉米面包还有四颗奶油,他自己的还是生菜沙拉...而且超健康的吃橄榄油醋酱;

O:(应该是要找话题破尴尬的气氛,Peter还在拿食物还没回来)Dr......(看了我一眼,应该是忘记人家姓什麽了)

我:余...

他:叫我Aaron就好了(温和的浅笑,我想Peter说不冷不热大概就是这样吧...)

O:(基本上只记得人的英文名字的)Aaron...所以您来LA是来找Zoe的?

他:嗯...对...

O:你也是念Harvard的?刚Zoe好像有说您是在哈佛的医院工作

他:嗯...对...(其实要是我大概也只能这样回答吧...XDD)

我:问这麽多干嘛(这时Peter也回来了)

O:就聊天啊!那Dr...(又看了我一眼显然也忘了Peter姓什麽)

我:你也叫他Peter就好了(自动帮Peter回答)

Peter:哎呀!是的~叫我Peter行了!Dr.什麽的太客气了,咱也就叫您欧文吧!(完全大陆口音)

O:喔..hi..Aaron,Peter我是欧文(这是在演哪出)

我:(翻了个白眼说...)好啦!我是Zoe,大家好,是怎样啊!

O:LA天气很好吧!?(然後居然聊起天气)

Peter:跟Boston比起来是好太多了!咱那儿下雪的!前几天还storm...(後来根本就是欧文跟Peter两个在聊一些有的没的大部分是在讲天气,我跟他就默默地吃东西)

O:所以Zoe你是因为Harvard的关系认识Aaron跟Peter?

我:当然不是啊!我跟Peter昨天才认识的,跟Aaron认识很久了...

O:以前怎麽没听你提过这个朋友?

我:(会跟你提才有鬼)干嘛?身家调查?

O:我跟你都认识十几年了耶!你的朋友我也都知道啊!

我:............

他:我跟Zoe有一段时间没有联络

O:我以为我认识你所有的朋友

我:显然你不是认识我所有的朋友...

O:所以是你之前来美国时认识的?也不对呀!你在美国认识的我应该也都认识(这人在我们交往的时候都没这麽仔细,现在是怎样?)

我:我跟他认识20年了!

O:所以是在Harvard认识的?

我:吼~你今天是怎样呀!打破沙锅问到底就是了~不是啦!我1997年就毕业了、他2001年才去的啦!我们在台湾认识的,他之前在台湾念书啦!

O:咦?所以你是台湾人?听起来不像呀!

他:(我正想要murmur就已经说"他之前在台湾念书"又没说他是台湾人...)我是香港人,只是之前在台湾念大学的时候认识Z的...

Peter:咦?Boss,我都不知道原来您之前在台湾念大学的,昨天Zoe说你在台湾十几年我以为…

O:所以他是成大的?

我:拜托!我都已经说我认识他超过二十年了,都在我去念哈佛之前了好吗?好啦!你不要一直问,我直接跟你讲,他是你哥跟你姊夫的学弟,台大医学系的、後来才去念HarvardMedicalSchool、他跟我们又不会有交集,所以干嘛跟你提!(那时候觉得欧文有点故意,是想要摆明他跟我交情斐浅吗?)欧”顾问”(刻意强调这两个字)不要再问了,他又不是来面试的!

O:喔…OK,不好意思

他:(很有礼貌地笑)it\'salright...

我:我不想吃了,你们吃饱了吗?要走了吗?

O:你没吃什麽、不多吃一点?

我:吼~就说不想吃了啦...受伤的人最大,你们(指欧文跟Peter,他的盘子已经空了)赶快吃一吃走了啦!

我们吃完饭後,就先把欧文送回家然後再去拆线,拆线的过程其实没有太多好说的,这次虽然没有像来的那时候等那麽久,也没有量那麽多次的血压,但是我很清楚看到他听到我的心跳数字还是皱了一下眉头,後来来了一个女医师,问了几个简单的问题像是今天要来干嘛、伤口会不会痛、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上次是谁帮我治疗之类的(我说,最後那个问题她应该看病历吧,我哪会知道他们谁是谁),迅速拆线弄完之後那个医生把我的下巴贴得很丑(其实我是觉得应该可以不用贴了啦),不断交代一定要无时无刻擦防晒的,不然疤痕会变黑。

也算折腾了好久,等到我们出来的时候Peter居然坐在候诊室的椅子上睡着了,他过去拍了一下Peter,Peter一脸非常不好意思地惊醒,我们才回饭店也已经四点多,其实应该要带Peter出去走走的,难得有机会来洛杉矶结果都去一些怪地方,但一来是Aaron看起来明显累了,本来我们今天的行程就只有要去拆线而已,後来还多了牙医那一场,所以本来想说中午要带Peter去吃顿好料的下午起码去一下中国影城跟星光大道之类的走走,就没时间了,二来是晚上跟我学姊有约了要吃饭,所以我就非常抱歉地在回到饭店之後跟Peter说,如果他有想要去哪儿玩耍的话,那些地方(洛杉矶的风景名胜)都离饭店不太远,他可以请饭店帮他叫车、把帐挂在房间上就好了,他喵了一眼他老板,Aaron就是温温地浅笑表示OK,之後,Peter看起来有点开心地(应该也有松一口气吧)回自己房间去,我们也回我们的房间。

我们回到房间之後就强迫他休息,因为他看起来就一付很累,还一直在担心我,他原本还穿着出门的衣服直接躺在床上一付没有要休息的样子,我坐在他的旁边把他的眼镜拔掉,然後用手盖住他的眼睛,他本来还抓着我的手在玩,後来就真的睡着了...真是的,还撑,我看他睡着之後,忍不住拨了他的头发然後低头下去偷亲,但是因为真的在偷亲鬼鬼遂遂的,他稍微动了一下我就赶快闪开,结果被自己的手挥到我的下巴,宇宙无敌痛,痛到都飙泪,这次想一想也没要让他休息多久就没帮他脱衣服了,我先把棉被稍微反折可以盖住他之後才去换一下轻松一点的衣服再拿着ipad坐回来,一边收email,虽然我也是很累,不过不是我不乖不跟着休息,而是我是那种要是万一在不是该睡觉的时间睡觉,那等到我该睡觉的时候就一定睡不着了,看他睡着的样子其实很容易分心,就会很想偷亲,而且,只要接近他就可以闻到那个很”他"很好闻的味道,因为他侧向我的方向睡,後来我还是忍不住把ipad放在一旁,一边突然想起他明天就要回Boston去了,我拨着他额前的头发,有一点点想哭但是没有哭出来的感觉,觉得他好帅,鼻子好挺,盯着他受过伤的上唇,其实见面第一天就注意到那个不是很明显的伤痕,真奇怪,为什麽视讯的时候都没注意,据他的说法那个伤也没有很新,已经是前年年初的事了,因为他的一个病人突发性癫痫在处理的过程当中被器具打到,因为那个时候我们还没有很常在视讯,所以没有看到过他受伤过,我把我的手心贴在他的脸上,他就醒了,他也把他的手心贴在我的脸上,小心地轻轻地亲我,受伤後的这几天基本上他都很小心地亲我,也很轻,前几天我其实因为牙齿不舒服所以也就一直都"浅尝则止",後来,我把自己整个贴近他,然後又更深闻到他的味道,就忍不住深深地吻下去而且有点在索吻的感觉,......他也没让我失望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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