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力想去追寻他的身旁,幻想着能偷取他的温柔,梦想着能再拥抱我一次,那怕只有一瞬,我也愿意将生命付诸於此,只为你
「雪儿~你可知道情为何物?」心不在焉的望向远方,思想着我是否有...喜欢他,可笑的是这答案我早已心知肚明,只是...不知该如何面对
「雪儿不知情为何物,雪儿只知爹娘之言比情更为重要」轻咬着下唇,微微紧蹙眉心,露出淡淡的哀伤
「倘若,爹娘要你做出选择呢?」吃惊的看着她,同情的想着古代所说的身不由己,大概是比心痛还要更为心痛吧!
惊讶的抬起头看着我说的话彷佛是天方夜谭,接着又道:「宁星~嫁娶之事本是爹娘做决定的阿,雪儿没有选择的权利」瞬间没了元气沮丧的垂下头,无奈的闭着眼,只能在内心呐喊着「况且这情~雪儿不能拥有」
依稀的看见她那颤抖的双唇,彷佛强忍着崩溃的情绪,却又显露出她的无可奈何,身不由己的命运剥夺了她的自由,扼杀了每个人少女对爱情的渴望,见她柔弱的身躯,强忍着时代的悲哀,我忍不住向她伸出了虽然不宽厚的右手,妄想着能些许安抚她的心,却又奢望着能藉此充当一座天使,抚摸着她哀伤的情绪,慢慢地将她靠近自己的肩上,小心翼翼的抚拍着他的头,深怕会在自己的面前破碎,就像我一样的脆弱,脆弱到不堪一击
「也许...情视为监,恋视为狱」抬起头望向看似监狱的黑色布帘,嘴角微微的苦笑着,估嚷着「爱为痛,情为苦」
雪儿细声地在我耳边说着「宁星~该用早膳了,再不吃点东西,受苦的,可是您的身子,这罪我可担当不起阿」
「知道了~我吃就是了」想了一会又细声问到「尊上用过早膳了吗?」将筷子轻放在嘴巴上,担心的问着
「您都三日不曾好好吃东西了,雪儿的心思都在您的身上,哪得空管得了别人,公主就算雪儿求您了,吃点东西好不好?」看着她那娇小的脸蛋,挂着两个熊猫的特徵,和那慌张地模样,不禁让我愧疚的低下头来
「雪儿~我昏迷的这三日你可有就寝?」边吃着东西问道
「宁星~雪儿不敢就寝,就怕您醒了我不在公主身边,就无人侍候您了」一边说着,一边整理地下的杂物
「雪儿~我现在命令你,去就寝」放下筷子,撇过头看像她,并带着威严的口吻命令着她
「这...公主您刚醒,雪儿在…」打断她的话,带着比刚刚更严肃的口吻,命令着她「这是命令,想违抗吗」
「我...」急急忙忙的跪了下来,慌张地「奴才遵命」
忽然间我全身无力的躺在床上,望向帐内的小小空间,心中却有说不出的苦,开始想念起父皇温柔面孔,开始怀念着跟哥哥们逗我开心的模样,心想着假如这里有网路,有电话的话,那是否就能听见那朝思暮想的声音了,叹了一口气,很多人都说失去後才知晓失去的痛苦,原本唾手可得的东西,现在却得不到一丝温暖,开始嘲笑着自己的愚蠢,自己的愚笨,脸颊上的眼泪却在这一场嘲笑中无声无息的润湿了对天空的思念。
那容颜触动着我的心弦,不苟言笑牢牢看着我,心中彷佛得到一丝安慰在他的面前泣不成声,我不在呼我的哭相有多丑,我不在意我的声音有多难听,我只在乎他是否能听见我心中的委屈,我不敢奢求他的安慰,我只求他别走,只要...静静的陪着我就...足够了。
就在此时他那宽大有力的手掌抚摸着我,将我的头缓缓靠向他的腰际,我茫然的试着推开他,可惜他的力气却远远超出我的想像,霸道且温柔的将我安稳的靠在他的腰际,生怕弄疼我一般,不知过了多久,仿佛过了一个世纪的漫长,却也像过了一颗流星飞过的短暂,等我再度醒来之时,却是一场空。
「雪儿~我去找尊上」一边说着一边独自穿起衣裳,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
「宁星~可需要雪儿陪你?」睡眼惺忪的望向我,一边揉着眼睛,试图逼自己清醒一点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了,你好好休息」语毕,转身轻快的了跑出去,迫不及待的准备迎向他的视线里
不知不觉就熟悉他每一个路线,他的营帐,他去过的每一个地方,早已刻画在我的心里,我调皮的放慢脚步,小心翼翼的蹑手蹑脚走了过去,想偷听他此刻的心思,想偷看他沉思的模样,更想窃取他的每一个表情和动作,想到这里我的嘴角就不由自主的上扬了起来,就在我一步一步靠近的时候
「尊者,那位公主可记起」
「没有」
「尊者,属下是怕,她」
不等他说完,紧接着「无碍,她已无路可逃了」
「可尊者是您让她...寻求死亡,要是知道您是为了凡间有个照应,所以才...」结疤的娓娓道来
再次打断他的话语「她不会知道的,要是记起,我将毁去」
胸口上的血液彷佛被掏空一般,溃堤的眼泪再也止不住悲伤一点一滴的消失殆尽,我拼命的往前跑,灵魂像是被抽空了一般,我不懂甚麽是爱,更不懂甚麽是痛彻心扉,但我却懂此刻心中的痛,只好用奔跑来纾压,跑回自己的帐篷里
迅速的拉开了棉被,把整个身躯卑微的窝在里面,更是把悲伤和羞耻一并窝在这唯一的温暖里
雪儿像是察觉到我的异状,赶紧起身,从床上奔了下来,轻声地唤了几声「宁星~宁星~宁星?」
哽咽地说道「我乏了」简单的一句话,却是我拱起来的防护罩,卑微的我不想让任何一个人看清我的样子
心疼的看着眼前泣不成声的公主,双手因愤怒而不由自主的握紧,眼底浮现的都是可能会伤害她的人,憎恨着自己却无力替她反击,甚至连保护她的能力都没有,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她痛苦,连走过去的力气,都提不上来,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直到她入睡了,我才提起勇气走到她的身旁,心中的无力和失落被这夜雾朦胧罩着,月光却替我抚摸着她娇嫩的脸庞却显得更加动容
「雪儿~我们回宫可好?」满眼都是不舍的情绪,都写着脸上,却带着几分不甘
「宁星~您真想回宫吗?」心疼的看着她,却又不能戳破她的心思
「我…」
「宁星~要不再等一阵子,毕竟至今还未找到二皇子的下落」即使知道她想回宫的心切,想逃离这里的心思,但我绝不能就这麽走了,因为反击才正要开始,鬼魅的眼神看向远方,一段名为真实的戏码正悄悄萌芽
「我…好吧」原本以为逃离就能躲避一切,但现今逃吗?不是不能逃,而是没勇气逃,但现今的我更没有勇气再面对他,闭上这厌倦事件的眼帘
雪儿悔的是自已无能,恨的是自己身分,但如今她要用那微薄的力量,替主子出一口气「尊上,雪儿有一件事相告」深呼吸了一口气「内有魔族」坚定的语气,透漏着她的坚决
「此话怎讲?」眯着眼,带有好期的意味
「因为奴婢正是魔族,奴婢之所以会待在公主的身边,是想帮助主子一夺天下」眼神里透出了必死的决绝,坚决的态度不容许他人迟疑她
「魔族?」眼神死盯着她的举动
「奴婢正是魔灵的宠物」抬起头,露出让人寒栗的笑容
「何人?」站起身,一步一步逼近她,眼神像是将她看穿一般,不容许放过她每一个表情
「冥幽旋,不仅如此她正是挑起战乱的始作俑者」咬牙切齿的细磨着她的名讳,彷佛有着天大的过节般,双手不自觉颤抖着牢牢的紧握着,眼底满是对她的仇恨,却带一丝恐惧
「你可知道你在说些甚麽?」皱着眉头,俯视着她,深怕她戳破那一场谎言
我突然很想同情的大笑着,仰视着那自以为是的脸庞,彷佛心裂了一道很深的伤口,却永不癒合「尊上!您的自负总有一天会害了您,您一直坚信着所谓的真实,但却不曾用心体会爱您的心」
「此话怎讲」微怒的口吻,连呼吸都变得极速,像是被看穿般的脑羞,瞪着她警示着她的言行
「公主的品行您是知道的,您却为了保全大局,栽赃了公主,尊上,您的大仁大义,请恕奴婢知识浅薄,您的天下太平,请恕奴婢无知」泪水在眼眶打转,她誓言绝不在这人面前软弱,这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尊严,更是为了不再让公主受到半点委屈
「回去吧~」叹了一口气,起初的他确实搞不清是谁挑起的,到後来才发现,原来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另有他人,但事实已无法改变,况且内魔族参与,让这整件事情变得相当古怪,为了方便看查,只好牺牲了她,抬起头看向帐内的交错,内心的思绪却衍生出巨大的蜘蛛网一丝一缕盘旋交缠着
雪儿跑到一处人烟稀少的地方,用法术变出一道道魔雷,狠狠的鞭在身上,享受着皮开肉绽的痛苦,额头上布满了细小的汗珠,双手因疼痛而颤抖,双眼因剧痛而布满了血丝,咻咻的魔鞭打在还未癒合的伤口上,血流如注的疤痕却填补不了心中的那道伤,最终身体因支撑不住这道道魔鞭,而跪了下来,贪婪的呼吸着这清香的空气,渴望将这疼痛送给无辜的他人,这就是太平,领悟这一切的我站起身,微笑着,并细语着「我要混沌,那怕谎言也好,真实也罢,挡我者死~」
「雪儿~你怎麽...」惊恐的看着她,身上无一处是完好的
「是雪儿不识,顶撞了尊上」委屈的低下头,试图用双手遮掩伤口
「你说了些甚麽?」着急的下床,跑到她身旁,想伸手触摸她惊人的伤口,却害怕因此弄疼了她
「雪儿告诉尊上,公主您是被冤枉,您是无辜的」泪水缓慢的从脸庞滑了下来,枯瘦的身躯,显得更加单薄
「你等着!」气愤的往他住所跑去,心想着:他怎麽可以这麽狠心,又或许他就是这样的人,是我根本不该爱上的人,眼泪乘着风洒落在空气中
但事实从不由我来决定,站在帐外,像上次一样偷听着,却听到足以击溃生命的重重打击
「尊上~那位公主已无用处了,要不放回人间,让她自生自灭吧!」
「无妨,她是当今皇帝最宠爱的人,放回去,并无任何好处」
「尊上,留着也无用啊」
「战乱之事,这位公主不就轻易解决了吗?留她是为了还有利用的价值,别让她跑了,否则这棋子也就断了」传出一阵一阵讽刺的笑声
「她是替罪羔羊的事,绝不能让她知晓,知道吗?」
「是,尊上」
眼看他们就要出来,带着绝望的心情跑回属於自己的避风港
不久之後尊上带着侍卫走了出来,奇怪的是脸庞逐渐扭曲变形,最终幻化成魔领冥幽芯的模样
「哎呀~小白兔跑了,可惜她不知道」笑容因魔化变得更加鬼魅,眼球逐渐成为妩媚紫色,白昼里的无暇,衬托出她的妖媚
「魔领,此地不宜久留,战神怕是要回来了」带着疑虑的眼神望向那妖艳的女子
「真可惜,不能跟我的好妹妹叙叙旧」脸上的笑容依然持续着,却感受不到任何喜悦,语毕,跟随一旁消失在这片云海中
情为监,恋为狱,天苍苍,海茫茫,永生姻,永世缘,缘定终,情焚灭
爱是甜的,甜食令人着迷,猜忌却足以让人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