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到包,驱车回到余宅,照着吴青青的建议,沈星穿了上次穿过的削肩黑色长礼服再披一条红色薄丝披巾,手里抓着黑色牛皮手拿包,顺了顺吴青青帮她绾上的发髻,确定没问题,才下楼让人载她到目的地。
沈星踩着时间点抵达会场,就看到站在入口不远处和人寒暄的余楠,沈星走过去和他并肩而立,礼貌性地也和余楠说话的人打招呼。
余楠侧头看她一下,就拉着她的手臂,进入会场。沈星一路跟着他和人交际,她一向很有自知之明,她知道自己此行就是做陪衬的,所以一直很安静守本分站在余楠身侧,顶多听了别人谈起他们夫妻俩的事,乖顺地点点头或摇摇头,一切都交由余楠发言。
中间突然有人找余楠借一步说话,他才让她去一边放风。沈星一时也不知道去哪,喝了杯果汁就想去洗手间待着。她在蹲马桶的时候,听见门外有几个人踩着高跟鞋进了厕所,沈星害怕和人在厕所打招呼尴尬,所以一直待在里面,想等人都散了再出去,却听见有人好像提到她。
「跟在余楠旁边那个是他店里的小姐吗?」一个女的问。
「不是吧!好像是他老婆。」一个女的打开水龙头洗手。
「是吗?余楠老婆开始盯哨啦!唉唉!」第三个女人哀怨地说。
「不过,你们不觉得她老婆品味很差吗?穿得像酒店小姐一样。」
「听你这麽一说还真像!」
「黑色礼服配大红色披巾,亏她想得出来!」
「而且,她手上拿的那个是纪梵希的过季品吧?上次梁少搞小三被跟拍,那女人手上拿来挡脸那个!」
几个女人听了哄堂大笑,好不欢乐。
「这麽俗不可耐的女人,应该很快就会OUT了吧!也不知道凭的是什麽?」
「呵,不需要在意她吧!余楠新婚还不照样在娱鸿里面混得夜不归,她哪管得住他!」
几个女人逐渐走远,沈星才悄悄将隔间门打开。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明明精心打扮,怎麽就如此被嫌弃呢?发了一阵子呆,她才鼓起勇气走出洗手间。虽然她早就习惯冷言冷语,可在这麽多人的场合,她突然对自己没自信了起来,略低着头,走到桌边待着。
会场的古典音乐流泄,有的人随着音乐摇摆身体,也有人在品酒,三三两两聊着天,接着主持人走到舞台中间,慈善的节目才开始,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舞台上。
余楠走到她身边。
「你有想拍的东西吗?」
沈星不知道他问这话的意思是要她自己出钱还是他要出,就摇头,表示自己没兴趣。
「既然代替爸爸来了,就拍个东西回去送他才有个交代,你等我。」
余楠手里拿着号码牌子,和众人竞标了一个摆件之後对沈星说:「可以回去了。」
沈星低着头跟在余楠身後。
正要走出会场的时候,两个风姿绰约的女人迎面走过来,就余老板余老板地叫个不停。
沈星在後头听得七七八八,知道这对姐妹是B城的社交名媛,最近到A城来拓展生意,看样子已经和余楠认识有一段时间了。虽然余楠一开始有向她们介绍她,不过她们一点也不在意,彷佛她是透明人。
其中一个女人说话的时候喜欢手伸出来一下拉拉对方的手或者碰碰对方的肩膀,看起来十分亲昵。谈了一会儿,她们要走的时候,沈星亲眼看到那女人和余楠握手,她精致的手指甲在余楠掌心抠了抠,沈星看了觉得很恶心。
余楠的车子先到,有人替他开了车门,只见余楠自己上了车,沈星作势要跟上去,他却突然探出头,对她说:「我们不同路,你坐後面那台。」
「……」沈星被遗弃在现场,看着余楠关上车门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