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玉樓春之宮闈秘談 — (九)與君世世為兄弟

每当红日西坠,夜色渐浓,闭月楼里就热闹起来。

「主公,见到你眉头都揪在一起,妾好心疼啊。主公有什麽心事,能否让妾为您分忧解劳?」

柳莺儿斜卧在床,长发散落,红色抹胸半解,雪白丰满的双乳呼之欲出,玉笋般修长的美腿靠拢,风情万种,叫人垂涎欲滴,想入非非,不愧是汴京第一红牌,所有男人在见到她以後,都会解甲投降。

赵光义一抬起头就看见国色天香的一幕,自是担忧全消,热火攻心,随即脱起衣服,「美人儿当下,不顶天立地就不是大丈夫。且看我赵某怎麽与你这淘气的小娃子亲爱。」一蹬,随即扑了上去。

「呀,不要啊,主公--」

柳莺儿口头欲拒,纤细的双臂却早已迫不及待地环上赵光义的粗颈之後,一对玉腿也撩人地纠结上赵光义精瘦的腰侧。

就在他俩吟声秽语,即将云雨之时,楼下却传来一阵不小的骚动。

赵光义早已脱得只剩一件亵裤,露出全身古铜色的肌肤,结实的胸膛,精壮的身躯,身上一层薄薄的汗水。

光义还没穿上衣服,拾起剑鞘,前去开了门,就要挥剑--

「铿!」

却没料到门外已经有人,且来人出手比他更快,一道闪光,赵光义手里的剑已被打落,扬起一股剑风,那把宝剑已然插进地板中,可见来者手劲之大。

赵光义惊得六神无主,後头床上的柳莺儿瞧见这一幕,怯得整个人都缩进棉被里去,「呀呀」大叫,不敢见人。

「这位姑娘,我不是要来侮辱你的,只是有事--」

来人说:「要找你房里这位公子,才使了点手段。」

这低沉的嗓音,赵光义自然是再熟悉也不过的。

一仰首,只见赵元朗就站在面前,一袭簇新皂青色长杉,手执一柄牙骨白扇,微服夜访时,气质竟是如此儒雅,与朝中龙袍特别不相同。

然而,方才他不过一把扇子,就打飞了自己的剑?

想至此,赵光义对自己生疏的武艺感到羞愧,更加钦佩大哥的强劲。

「莺儿,回避一会儿。」

既然来人是大哥,赵光义也不能再抗议。

柳莺儿也不懂这名公子究竟是怎样来头,竟能让光义变得服服贴贴的。

她才想说点什麽,却发现光义的眼神全变了,刚才对她热情,现在却全副精神都转移到面前这个男人身上,实在奇怪。

柳莺儿让了自己的房间,披上外衣,狼狈地出去,婀娜多姿的背影透露出一股失落。

赵元朗把门关上,扯下身上的外套,扔给光义,「你这样实在不能看。」

赵光义接住外套,默默穿上,低着头,低声问:「怎麽找到我的?」

「你这个人,什麽都喜欢最大、最好的,妓院当然就得挑最热闹的,小姐也得是最头牌,这还用问吗?」

「光义,朕特来寻你,是听闻你最近生活荒诞、纵情声色,你这样太让朕担心了,也有失朝廷体面。」

赵光义道:「你又多像个皇帝?私下养男宠,和卫灵公、汉哀帝有何区别?」

「光义,此话甚奇,还请你现在就来指教寡人,为何得出这结论?」

光义才想狡辩,赵元朗却把他往後压倒在床榻上。

赵光义想挣脱,赵元朗却潜身,咬了他的唇瓣一口。赵光义这下痴了,竟服服贴贴的。

「大哥……」

赵光义打从娘胎生下来,就有赵元朗给他作靠山,这辈子还不知道什麽叫作「怕」字,如今却是第一次屈居在人家身下,还是他的靠山赵元朗,不禁颤抖。

赵元朗带着笑,一只手压着赵光义,另一只手打开披着的外衣,粗糙的大手先是在赵光义的肩胛边游移,一阵冰凉的抚摸,竟让赵光义全身发烫,不知该怎麽形容此时的心情,当下战栗,却又异样兴奋。

「嗯……啊……」

赵光义脾气火爆,禁不住人拨弄,赵元朗虽然还没做出太逾矩的事,但他的呼吸已经开始加快,呼出口的声音也带了点醉意。

「常听你自诩风流,今日在朕的面前却不过这麽一回事。不吭一声,大气也不喘一下,不过是只病猫罢了。」

赵元朗的手游向那已有热流涌现的下腹,覆上裤裆处。不知是赵元朗技术太好,抑或赵光义精力旺盛,不过一两分钟的撩拨,分身已开始肿胀,透过亵裤,突显出形状。

赵元朗的右手力道时而轻柔,时而野蛮,使得赵光义几欲求饶。

赵光义一时间脑子里全空了,他没想过,不是女人来替自己做这件事,居然也这麽舒服,甚至这种粗糙的掌心触感,反而摩擦得更让他起反应。

他紧抓着赵元朗,闭着双眼,心想,如果对方不是他的哥哥,他搞不好已经翻过身来,主导这一切。

直到赵光义的裤裆里湿了一片,赵元朗这才收手,自衣服内袋里抽出绢帕来擦拭,「光义,舒服了就该回家了,别再待在外头游荡。」

赵光义撑起软瘫的身子,坐了起来,羞愧良久。

他猜测,是他骂李从嘉是「男宠」,才让大哥动这麽大的怒气吗?

坚硬的马蹄踩过地面,扬起沙尘,一匹高大的黑色骏马掠过道路。这是一匹最近进贡的上品,少见的汗血马,传说这种良驹高大挺拔,威风凛凛,可以日行千里。

「呀!」

赵元朗快马加鞭,扬起一阵风沙,掀起一名女孩的裙子。那女孩欲嗔骂,赵元朗就先回过头来,向她示意。女孩看见马上的大爷年轻而强壮,着一袭锦袍,是一名贵族子弟,看傻了眼,忘记责备了。

赵元朗拉住马绳。马儿长嘶一声,跺跺脚步,停了下来。

赵元朗下马,抚摸那温润的黑色皮毛,柔声道:「小子,不喜欢跑短途吗?」

那匹马看着赵元朗,摇头晃脑了一下。赵元朗也不是真的想要马回答他,所以仅是笑笑。骑马使赵元朗忆起过往的日子,让他心情飞扬。

「这位大爷,请稍等!」

小厮鞠躬,看着他,怯怯道:「大爷,失礼了,老爷不喜欢会客,所以……」

他是赵光义的哥哥,何尝不知道赵光义在闹性子?

「你让朕进去,你家老爷不会问你罪。」说完就把马绳交到小厮手上,自己推开大门,进入府邸。

那小厮看着手上的马绳,再看着面前正在喷气的壮马,良久才回神过来。

「啊,原来那位英气挺拔的豪杰,就是陛下吗?好帅啊,这就是大宋的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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