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喬裝 (佐櫻同人) — 《喬裝》VI <對不起>(2.5)

樱去考东大那天,早上六点半就起床。佐助起得比她更早,为她做好早餐跟便当。她边吃着,边说:「你不去补眠一下吗?你没必要这麽早起床,我昨晚就叫过你别特地起来做早餐,我随便吃点面包就能出去。」

「你这个白痴,早上吃得太少,会影响判断力的,而且你要考到下午六点。」

「还给我做了便当啊,但是,款式还真不可爱呢。」樱呶着嘴,便当有白饭、炸鸡块、明太子煎蛋卷,却没任何花巧,只在白饭上铺了一块海苔。

「能有饭给你吃就算好了。」佐助半带愠怒地低吼,又往樱的布袋放了一个小盒:「这盒是水果跟小蕃茄,你当作是零食吧。」

「讨厌,佐助君可真是个贤慧的小妻子,不止长得漂亮、身子摸起来舒服,还做到一手好菜,真体贴。」仍一身男装的樱禁不住站起来,隔着桌子逗了逗佐助的下巴,活像一个调戏民女的好色天子:「要是能娶你回家当老婆就好了。」她以为佐助会拍开她的手或骂她,但他没有。

佐助睁着一双黑润的大眼,眨也不眨的凝视着她,一抹淡红自耳根子蔓延至白晢的脸颊,他忽然伸手碰上她的手,她就像被火烧到似的收手:「对不起,这玩笑……稍微开得过分了。你就当我什麽都没说过吧。」

「已经说出口的话,也能当作没说过吗?」

「我老是说傻话,比如说小时候常常说要当佐助君的新娘,但是,全部都是胡说的。现在长大了看回去,真觉得自己以前太胡闹了。」樱喝完味噌汤,垂着眼说:「要是什麽话都当真,佐助君会很困扰的。」

她出门了。在她出门後又过了半小时,佐助拿起他自己的便当出门,在应考前十五分钟仅仅赶到试场。昨晚,他趁樱洗淋时去她的房间看过,他们的试场虽然一样,楼层却隔了两层,只要小心一点就不可能碰上。考过後,他预计樱大约在六点半回到家,他就再晚大半小时才回去。一开门,一室饭香,这次换樱给他做晚饭,他就说自己刚去过模特儿公司做兼职。

过了三天就是京都大学的入学试。为了骗樱骗得更彻底,他当真同时报考了京都大学,会去它在东京的试场赴考。只是,即使京都大学取录他,他也不会入读。

「准考证、身份证、车票、文具……嗯,都带了。」

樱那家伙,一早起来为他检查背包、做早餐及便当,让他生气的是,樱给他做了鲜艳的粉色手卷也算了,还在一片煎蛋上以蕃茄酱写下「ツンデレ」(傲娇)。这种耻辱的便当,叫他怎会有面目在大庭广众下吃掉。

「你……为什麽要写下这种东西。」

「我也不知道,但是最近一见到佐助君的脸,就在脑海自动浮现『傲娇』这个词。」樱歪了歪头,略带苦涩地说:「嘛,要是真的讨厌,便当就别带了。」

「……不带的话,我下午要吃什麽?」

「所以呢?」

「……」

「要带吗?那麽,我替你把便当包好放进背包里了?」

「……」

「便当放好了喔,记得要好好的吃。」

「……知道了。」

「嘴上说讨厌,结果还是想要带走,心里其实是挺喜欢的吧?」

「罗嗦!闭嘴,樱。」

樱乐不可支的笑了,而他感觉到自己的脸很热。他草草吃过早餐就要离开,她拉着他的背包带:「慢着,把这个带在身上吧。」她在他掌心放了一个浅橙色的学业御守:「这是我昨天特地去神舍买的。虽然你本来就能轻易考入去,但是有这个御守在身边……」

佐助等着她把话说完,她别开脸说:「就好像鸣人那家伙在陪你应考吧。因为,这个御守是橙色的,是不是一见到就会想起他呢?我知道的,鸣人对你而言是继鼬哥之後最重要的人,可能你们之间有点争执、又刚好我在快餐店遇上你,你才没有去找他。我都知道的。」

「樱。」佐助紧握着这个鲜得让他双眼刺痛的御守,沉声说:「你认为我喜欢着鸣人,也愿意收留我吗?」

「嗯,因为你们都是我重要的朋友。」樱的笑容很温柔,太温柔了,怎能够用那麽温柔的表情去说他喜欢着另一个人,而她不介意:「今天,鸣人没有亲口跟你说加油,就用这个御守来代替他。」

「对你而言,我和鸣人,哪一个比较重要?」

樱一副大惑不解的样子,碧眸乱窜,就是对不上佐助的眼睛:「都一样重要。现在,你和鸣人对我而言,是一样那麽重要。」

他才不相信,因为春野樱跟鼬不一样,她是一个不擅长说谎的人,每当她说谎,眼睛就不敢对上别人的,一概盯紧着地下。他就姑且不拆穿她的谎话,让她再装一下。

那个答案,他会在接下来数年的大学生活,亲自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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