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後我跟学妹约固定一个时间到社办帮她解题目。
从一开始的经济学，解到後来会偶尔客串微积分。
「学长我想到你之前说的最大利润理论。」她画着图，「你说最大利润会是在边际成本等於利润时，但是一般人根本不可能这样吧?」
『是的。』我接过她的笔，『一般人都会是在这个点之上或是之下，实际的经济活动也是不是每家厂商都在这里。』
『经济学的讨论都是人是理性的情况，但实际上永远都不会是，感情也是如此。』
说完学妹只是盯着我看很久。
「没想到学长这麽会说话。」她说，「看来学长有经历过大风大浪。」
『没有，人生活了二十年还是单身一位。』
「我觉得学长会有女朋友的。」
『这是安慰我吗?』我笑着。
「不是。」她摇头，「这是理论，理论上应该有但实际上有待商榷。」
我遇到了一位跟她很像的人。
「你後来有跟那个女同学後续吗?」蔡佳君问。
『别偷看我用电脑。』我说，『我只有教她题目。』
「我就说，你跟她很合得来的。」他被我赶走後走回自己床上，「那有跟她要即时通吗?」
我转头过去，『没有。』
「蛤?」
『蛤什麽?』
「你出门会穿内裤吗?」
『啊?』
「你考试会带笔吗?」
『你到底在说三小?』
「我搞不清楚你到底要不要女朋友了。」
『你到在说什麽我没半句听的懂的。』
「跟她要即时通可以出们吃饭逛街之类的，难道你想让大学是黑白的吗?」
我没有在理蔡佳君，他则是一个人在床边开始碎念着。
到了圣诞节前夕，社团也准备要办活动我跟蔡佳君也开始在准备文书的东西。
「果然当初找你们一组是对的，可惜蔡同学不是女生，不然你们肯定能当现代版的神鵰侠侣。」
我给完东西後就直接离开。
到了圣诞节前一天，我还是到社办教外套女孩写微积分。
「学长你明天圣诞节有活动吗?」
『明天社团有活动，应该会到社办来帮忙。』
她点点头，继续看着题目。
『小芊你明天有活动?』
她点头，「明天会跟朋友吃饭逛街。」
『祝你顺利。』
「又不是去考试怎麽会是顺利呢?」
『抱歉。』我说，『祝你玩的开心。』
「祝你顺利。」
这是圣诞节前一天对话。
圣诞节当天的学校，学校的每个角落都被圣诞节的气氛感渲染着，路旁的路灯、平时的走道，甚至连大楼外观也被黏上附有圣诞气息的装饰。整个学校因为圣诞的关系气氛显得热闹，从早上开始就有社团在学校周遭办活动，原本今天几乎满堂的课教授，说因为圣诞节所以今天就不上课，赚到假期的我们四个人回到宿舍讨论等等要做什麽。
「我等等就要过去接我女友。」阿哲说着。
「我今天吉他社也有活动所以就不去了。」阿伟也说着。
结果意外的大家都有活动，连蔡佳君也因为篮球队也有活动，会先过忙完篮球队在过来社团帮忙。
『你今天就去跟篮球队一起去唱歌，反正下午没课我过去就好了。』
「对我这麽好。」蔡佳君看着我，「该不会是学妹有去吧?」
『她今天要跟朋友出去。』
说完，其他人就陆续出门而我则是在宿舍睡到下午才出门。
今天的圣诞节活动场地办在空间相对大一点的会议室举行，一进去就看到其他人在忙着布置东西。
我在人潮中找到社长跟他说明蔡佳君不能过来。
「只剩孤独一人的圣诞夜还要来帮忙，同学辛苦你了。」
我没理社长直接走到人群中开始帮忙。
忙到晚上七点多人潮开始涌进，大家开始边吃着准备的料理跟饮料，边看着表演台上的表演。到了晚上接近九点到了重头戏交换礼物的活动，由社长站在台前依序念号码上台抽奖，抽到的东西大部分都很正常，但也有奇怪的东西。
「怎麽是铲子。」抽到礼物的男同学在台一副错愕的表情。
最後活动在十点准时结束，场地借到十一点清完场地结束後回社办已经快十二点。我跟着其他社员回到社办一起准备庆功，虽然只有半天的时间但精神跟体力都有些疲惫，我跑到社办外头靠着栏杆看着夜晚的学校。
「学长。」一阵熟悉的声音又从我耳边出现。
『外套女孩。』我不小心脱口而出。
她看着我，「谁是外套女孩?」
我跟她坦白这是我第一次遇到她时当下取的绰号。
「外套女孩这个绰号我喜欢，我允许你这样叫。」
『感激。』我松了口气。
『学妹要不要去学校逛逛?』
「没有要不要的问题。」她说，「是一定要。」
她笑着看我，「还有记得叫我小芊或是外套女孩，我们不是陌生人。」
我偷偷离开社办走到楼下跟学妹一起在学校走着，晚上的活动大多在十点时就结束，学校的照明只剩下沿路上的路灯跟社团教室周围的灯光，我们离开社团往学校内部走去。
『小芊今天玩得如何?』
「今天外头超多人的，我们去百货公司时也都是人挤人，看电影买到前三排
、搭公车回来也遇到塞车拖到快一个小时才到学校。」
她讲着今天她所发生的点点滴滴，而我则是以听为主没有多插嘴，除非她是问我意见我才开口。
「学长。」她看我，「换你说说你今天发生的事情。」
『今天除了上课就是到社团帮忙了，今天我的课都放假。』
「真的假的?」她咕哝着，「真好，我们教授说怕我们出去危险，给我们作业要我们乖乖待在家里。」
『不解风情。』
「对，她很无趣。」
不知不觉我们走到了操场。
『要继续走吗?』
外套女孩则是点点头。
我担心小芊等等的安危我决定走满五圈就好。
「学长，我给你。」她从包包里拿出一样东西。
「圣诞快乐。」她笑着。
我接过礼物，她看着我意识我快拆。
我拆开包装结果是一条黄色围巾。
『谢谢。』我说，『但是我没有准备礼物。』
「这是我要送的。」她说，「如果学长很在意的话那帮我实现愿望。」
『愿望?』
她点头，「帮我实现三个愿望。」
『好。』我立刻答应。
「那我要说第一个愿望。」她呼出一口气然後再吸气。
「再陪我走操场。」
『好。』我说，『但有个条件，把围巾围上不然你感冒了我会很愧疚的。』
「好。」
说完她把围巾给围上然後继续走着操场。
或许，她跟翁羽婷有着那麽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