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王爷,属下已招降大部分士兵,剩下三万燕国龙云骑非兵符不降」
「嗯」
「另外,燕王及其家眷皆已关押於燕国地牢,由紫衣姑娘审问,只是嘴硬,直至现今也套不出任何线索」
「皇宫密室及暗阁可都搜过?」
「是,就连嗅觉最为敏锐的曙猫也找不出任何蛛丝马迹,是属下办事不周,请将军责罚」
沐终黎看完了手中的文章,略微慵懒的扫了一眼单膝跪在地上蒋卫,这一扫可把蒋卫吓得直冒冷汗。
过了半晌,沐终黎才开口道:「退下吧,藏青你随我去地牢」
待蒋卫退下後,藏青才从暗处走出,略为疑惑地问:「王爷可是怀疑兵符及玉玺皆在地牢?」
沐终黎没有答话,只是眼神沉了沉,迳自朝地牢的方向走去,两人踩着阴冷的石阶,缓缓走向里头唯一的大牢,紫衣正专注地站在那儿。
「主子」
「供了?」
「没有,口风很紧」
「可是用刑了?」
「没主子允许,属下不敢私自用刑」
沐终黎颔首,紫衣恭敬地打开大门後,两人便随着沐终黎走入地牢。
皇甫赫见了没好气地别过头,道:「别浪费力气了,即使动刑也套不出任何线索的」
「是麽」沐终黎勾了勾嘴角,视线移向一旁不敢吭声的皇甫玦。
「喂!放开我!」皇甫玦被沐终黎一抓,藏青和紫衣立刻上前将他架在墙上,皇甫贺瞬间瞪大双眼,怒道:「混帐,别动我儿!」
「看来是藏在这儿…」看了看皇甫贺惊怒的表情,沐终黎也有了答案。
「别胡说了,父皇早就藏到任何人都不知道的地方,只要你一日找不到玉玺及兵符,你就休想吞下燕国跟龙云骑!」
沐终黎懒得多说废话,微顿了会,左手精准的刺向皇甫玦心口,剧烈的疼痛让皇甫玦险些晕了过去,但他靠着武圣底子硬撑着精神。
看着沐终黎的手缓缓离开他体内,轻轻一翻,一颗仍带着心跳的心脏平躺在沐终黎手中。
「当初见到你我就从你身上闻到了浓重的蛊毒味道,没想到这东西竟是活的」沐终黎似笑非笑的看着皇甫贺,「竟然拿亲儿子当下蛊对象,真是讽刺」
「我…」
「父皇」皇甫玦红了眼眶,朝皇甫贺怒吼道:「我到底做错了什麽?为了成为优秀的太子,我从小就比其他皇子更上进努力,好不容易当上太子,您又紧抓着皇位不放,难道您贪图得还不够吗!」
「玦儿,父皇只是…只是想保护你」
「保护?」皇甫玦嗤笑了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时常在我的丹药内添加了强心散,起初我不以为意,但现在我明白了…」
「玦儿,不是这样的…」
「我要杀了你!!!」皇甫玦大吼,突然间内力暴增,一把震开了藏青和紫衣,一把震开了藏青和紫衣。
「不好!」紫衣一惊,和藏青一铜以内力张开了一道护壁抵挡皇甫玦的攻击,但发狂的皇甫玦却像变了个人般,力量及内力完全上升到不同层次,他们支撑不了多久。
「该死,为什麽没了心脏,力气还这麽大!」藏青皱紧眉头,调动更多内力支撑护壁。
沐终黎冷眼看着手心上被染黑的心脏,刺骨寒意从五指漫延到胸口,连他的纯净火元素也无法消除,反而被黑气吞噬。
看来得去见见她了,沐终黎心中一定,唤出了青剑往皇甫玦的背後一挥,直接划出了一道深深的口子,一股烧焦味从伤口传来。
皇甫玦晃了晃身子,似乎感觉不到疼痛,不过却被沐终黎那一下激怒,转身攻击沐终黎。
「主子当心!」
沐终黎淡然地举起青剑,挡下了皇甫玦的掌风,反手一推,风刃原封不动的返还给了皇甫玦,直接削去了他的右臂,血溅一地。
「杀了你…杀了你…」皇甫玦喃喃念着,用仅剩的一只手臂化出了一只绿蜥,绿蜥嘶叫了几声便往沐终黎扑去。
忽地,沐终黎收起了青剑,眼见绿蜥张口就要咬死沐终黎,但他依旧只是站在原地,左手释放出紫色火焰,原本被黑气侵蚀的火元素瞬间压制住黑气。
随着黑气消失,化形的绿蜥也散逸在空气之中,皇甫玦跪倒在地奄奄一息。
「玦…玦儿…」
「这巫术从哪得来的?」紫衣拎起皇甫贺逼问道。
「我的国家…我的儿子阿…都没了、都没了…完了完了」
「他听不进去的」藏青扶起紫衣,弯腰探了探皇甫玦的脉搏,已无声息。
沐终黎以火融掉了心脏外层,这才露出了里面的黑玉,想来这便是玉玺没错了,从空间戒指中拿出了一小瓶淡绿色液体,沐终黎将液体均匀的倒在玉玺上,里头骚动的东西才彻底安静。
「王爷,怎只见传国玉玺不见兵符?」
「这块黑玉,既是玉玺也是兵符,你看看上面的纹路」
藏青凑近一瞧,这才发现上面刻印了一只小巧玲珑的虎及龙云骑的旗帜。
「拿着这个去给蒋卫,让他去收复剩下的人」
「是」藏青收下玉玺,转身向外奔去。
「主子,这些人该如何处置?」
沐终黎这才看向瑟缩在一旁的皇甫贺的家眷,正好对上了皇甫灵儿的双眼。
「沐…沐哥哥…」皇甫灵儿眼眶泛红的看着他,「你为甚麽要杀了皇兄?」
「灵儿,别说了...」
「不,母后,若不是他,燕国怎麽会灭亡,皇兄怎麽会死!」
紫衣闻言,冷眼瞪视着皇甫灵儿,杀气弥漫,吓得皇甫灵儿一哆嗦便不再吭声,怨恨的别过脸。
沐终黎扫了眼剩下的人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