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青的诡计加上夜珠的行动力,以陵光的美人计,化解麒麟、青龙与朱雀间的仇怨,可喜可贺。往後麒玮不止没再缠着武溟,更向太学府众妖兽表明陵光与孟章是其挚友,自此无人敢找他俩麻烦,还不时有妖兽以酒菜巴结他们,冀望藉机与麒麟一族攀附关系。
孟章扯谎扯得愈来愈顺口——他身为青龙时,已是四灵中最富人缘的一位,长袖善舞——现在益发合符其本性。他对麒玮谎称,为掩人耳目,「绫绫」日後在太学府仍作男子打扮,续以「陵光」为名,叫他将其「女子身份」保密,麒玮不虞有诈,一一允诺。日子过得平淡,除了陵光不时被麒玮从旁偷窥、夜珠每日抽空收拾麒玮送来的美颜用品外,大家都过得快乐充实。
自那之後过了数日,陵光没有对夜珠做什麽惊人之举,使她放心不已。那晚,他半扶半抱的带她回家,她只知有人为她宽衣解带,身上痒痒痛痛的,翌晨醒来,只见一颈星星斑斑的红点,蔓延至胸口、腰侧,涂过两次麒玮送来的凝霜露後,悉数消除。
她真没有白养这只小小鸟,招来一个高门大族的佳婿,还送她这麽多好用的东西。一想到小小鸟终有一日嫁到麒麟一族,她不胜唏嘘,真是「男大不中留」。
这日,夜珠猎得一只黑狼,剖了一大块狼皮,带到人间卖了个好价钱,买了两埕上好的女儿红,一手挽一埕,蹒跚着回到小木屋,一进门便是一室饭香,她哈哈大笑:「小小鸟……你将来定是个好媳妇!来来来,今晚咱俩谁都不要睡,咱们趁你出阁前,好好的促膝长谈!」
陵光接过两埕酒,其中一埕已喝了泰半,他听了「出阁」二字,凤眸一冷,灌她喝完那小半埕。夜珠醉得双颊嫣红,比化过妆的女子更是娇美,带着三分憨傻。他笑了笑:「水都热好,我先侍候你沐浴。」
「好好好,我的小小鸟最乖了……」
「然後再来吃你。」
「好好好,哈哈……」她酒量本就浅,只是最近跟蝶青当做了酒友,回想往日在天庭、於逍遥酒庄打工的日子,就喝得更多。
经过「麒玮之乱」,陵光比任何时候都清楚一件事:他必须用心修练——他日成为强者,也就不必再受此等屈辱。他十分清楚,自己道行尚浅,莫说是原形不明、深不可测的武溟,连一只未及弱冠的麒麟也打不过,结果还那死蛇、臭蝴蝶以及……他喜欢的女人,来看他的笑话。这比「胯下之辱」更可耻。
是以陵光自那事後,勤於修练,深夜也在月下打坐,以期半年内化作弱冠之年的模样。到时,他的力气、法力也能超过这只蠢野猪,假以时日,他要好好揍那麒麟一顿,等那厮清楚他是个刚强的男儿。
「来,去沐浴。」
陵光在後园已准备一大桶热水,夜珠一听了「沐浴」,笑得乐呵呵,自发脱下猎装、抹胸、亵裤。她的肤色虽比他深,不符合传统「一白遮三丑」的审美观,但一副身子纤穠合度。他拦腰抱起她,在她胸前捏了一把,丰软、滑溜,还有难以言喻的弹力,使他身下一紧。他不急着要她的身子,反正现在他还打不过她,不妨等到日後、他有十足把握再算。那时,他要她心甘情愿,求他要她。
热水浸泡着鲜花,把她的肌肤薰出一层媚人的淡粉。夜珠掏起一把鲜花,低头一嗅,笑眼如弯月:「好香。」
「是吗?哪里香?」
「花,很香。」
陵光摸着她湿透的长发,倾前嗅了嗅鲜花,鼻头跟她的碰上了,他也不退後。两人的鼻尖在氤氲热气间相擦,亲昵不已,自然贴近,他扶着桶缘,封着她的去路,久违地吃了她的嘴巴,两手也没闲着,把他想要探索的地方,好好摸了一遍,好让他在春梦里,也能勾勒出这副朝思慕想的身子。
「嗯、花、小小……小鸟……」夜珠惘然地半张着嘴,任那外来的物事闯进来,四处搜刮。她与他皆是懵懂无知,他一味地粗鲁攻入,她一时退避三舍,一时又勇敢抗敌,在推拉之间,顺从本性,渐渐找到一个舒畅的方式。相濡以沬。
直至池水凉了,夜幕降临,夜珠打了个喷嚏,直起身子,不顾一身的水,抱着他取暖,陵光才把她捞出水面,抱入屋里,仔细擦乾身子,为她穿衣。他身下硬得发疼,想要以过人的意志力做完这艰钜的任务。夜珠却背靠他的怀抱,夹紧双腿,困惑地说:「里面……还没擦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