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霹靂》平凡老百姓VS武君羅喉(羅喉x自創) — 第十章 態度

第十章态度

冷静、若幽兰你冷静点,通常穿越就是个主角命,好歹也不会差多少。

可这世界观也不知道是正常还是玛莉苏还是要衬托谁用的龙傲天、我好怕!

那一夜我几乎睡也睡不着,更别说是去翻那个攻略书,总觉得一翻下去就是会开启我更怕的路线,几番纠结下还是选择将书本藏到床边的暗层里头,惴惴不安地迎来朝阳与汤药。

只是我没想到的是,昨晚飒爽离开的罗喉几乎天一亮就来报到,手上还抓着我恨透的汤药。

罗喉说我这人明明身材魁武却身子骨极弱,不愿等我慢慢喝完汤药,粗暴的直接扣起我下颚灌药。灌完就将琥珀色的糖球塞入我嘴里,让我这下连吐药抗议都做不到,只能乖乖舔着嘴里糖球满脸大写的委屈。

他并不在意我满脸委屈,可对我的态度似乎比起之前有所不同,像是各种一早就过来找我报到兼灌药,每次待的时间都非常长。甚至是我一边缝着自己的衣服,一边问我是否知道关於我曾说过缝衣机原理。

虽然我是大概知道原理,但马达什麽的我根本做不来啊啊啊啊!

看我也回答不出制作方式,罗喉倒也换了其他问题,听我还能透漏多少关於西域的事物。如果真要说央森搞出来的东西,那这时候的西域可能是近乎工业时代模式了吧?毕竟有相机还有收音机之类的,还是央森实际上搞出来的都是黑科技?

霹雳的世界对我来说还有很多地方不了解,毕竟戏剧里也只有提到中原、东瀛还有什麽其他地域。至於央森和蝴蝶君的老家?编剧没写到我也不知道啊!

碍於太多地方也不是知道得很清楚,我支支吾吾地挑拣着能够说得出来的事物。即使我说得很片面,可是罗喉却一副饶有兴致的模样,专注地凝视我静静听我说,也不打断我,都是等我讲到一个段落才发问。

满足的神色、被尊重的感觉,不知不觉间,我也有些松懈下来与他说上部分的现代器具。但我也很明白罗喉这人不会只满足於听那些新知,更多的是想试图从我口中探出真正的个人身世和秘密。

可我总不可能直接一句我是别的世界来的唷啾咪带过吧!

除了我在洗澡之外的时间他会回避之外,根本就像是打算在我房间里住下来似的,这种发展也太过让我胆战心惊。

「我说——亲爱的武君陛下,您这样几乎天天往一名女性的房里跑真切不妥当吧?」手里缝着改良中的衣裳,我脸色纠结的瞥眼看向一旁罗喉。虽然说是观察,却更让我觉得这家伙只是在打发时间——拿我来当理由的打发时间。

不是还有啥政事吗?好歹还是要批阅公文的吧?就这样光明正大偷懒真心没问题吗?

我这人就算有所抗议埋怨,并再次重申他不该这样老往我房间跑,罗喉也没什麽大反应,完全不顾我神色纠结,迳自悠哉地擅自倒起茶来,:「吾的城都,自然无碍。」

「啊?那我的个人隐私呢?」诧异之下我只能又惊又怒的问,可是罗喉却露出困惑的模样,浓密剑眉挑起一边,语气比起我还无辜:「吾可不记得有给你这项权利。」

「靠——」

虽然对於罗喉的行径感到不满,但我却无力反抗於他,这里是他的城,不是我能随意反抗放肆的地方,何况他已经算是对我足够容忍,否则一个小老百姓是不可能有这样对他耍耍嘴皮子的机会。

他这家伙太过强悍——我没有任何力量,也不算多聪明,除了是从不同时空来的家伙这点以外,对於这世界来说我也只是平凡的老百姓之一,随便一点状况就可能死了。

啊……该怎麽办才好啊?

总要想到办法逃出天都,不然罗喉只要一无事就来与我闲谈兼套话,害我不由得担心起自己究竟是该先担心小命好?还是先担心自己这笨蛋会被套出真话啊。

会不会现在对我好就只是为了想套话?可是一名堂堂君王特地放下身段来套我话好像有点太奢侈,对我来说这还真是奢侈呀。

正当我努力想着该怎麽扭转情况的方法时,本在一旁惬意喝茶的罗喉突然喊了我名字一声,吓得我脑子一阵当机,可他随後说出的话更是——

「日前汝梦呓所说的『逼欸楼』是为何物?攻与受,在梦着战场麽?」

当这句话从罗喉口中出现时,一口血顿时哽上我喉头,疼得我一手摀着心口,撇头不敢看向罗喉。

啊哈哈哈……我、我我我……我这要怎麽的跟他解释呢?何况此的罗喉用着单纯想解开疑惑的眼神看我,心底的罪恶感与心虚几乎都快把我给吞下肚。

好想死,真的超想死的。

「那时汝异常早早入寝,反倒让吾听到不少特别名词,正好今日忆起这事,汝来解释吧!」

「不,武君、我更纳闷的是你到底偷听我梦话几次,而且女孩子闺房都熄灯了还这样随意进入真的好麽?」快点、给我、转掉话题!给我转话题啊啊啊啊——

「罗喉从不解释弱者的困惑。」

「我的人权呢!」

「人权?吾可不记得天都有人权这法规。」像是在等着我吠出更多不该说的词汇,他挑起的眉角和弯弯地唇,即使眼前这张面容确实好看得过火,而我也很清楚他真的就是在引诱我开吠,可是这一切都阻止不了我立马炸毛的本能。

「好歹让我有点个人隐私啊混帐!难不成我在沐浴你也要进来吗!」

「早已做过了不是麽?」

「靠北啊——当时你都看光了嘛!你他喵的走到屏风後了?」我後悔了,一个人生历练不过人家九牛一毛的小妮子我,怎麽有可能讲得过眼前这已经活了至少百岁或许上千年的逆天君王?分屍时仍有自我意识根本不算真的死啦!

「该说有?还是该说没有好呢?」这种模棱两可的话语从罗喉嘴里缓缓吐出,眼里笑意因为我惊恐万分的神情更深上几分。

「不过,在汝睡梦时可真常嘟嚷ㄧ些特别的词句,吃不下或别闹汝等等,吾可真是听到许多有趣事物哪。」

只见罗喉扬起温和的浅笑,虎目因笑意而稍显柔和,若不是现在这情况,或许我还会在心底发个花痴。

「呃啊啊啊——不要实况转播这种事情啦!」

「实况转播?汝可真是——最好要言无不尽地说给吾听听啊。」他在笑,笑得非常非常愉快。

大爷他脸上满载的笑意完全显示出他心情好到爆炸,了解自己这白痴居然挖坑给自己跳,内心完全就是捶胸顿足想掐死自己个千、百、遍。

这个罗喉、肯定跟原本戏剧中的罗喉哪里不一样!

而且,原剧中的罗喉哪里会这样眉眼含笑的亲近女性玩人啊——

瞧我已经急得满脸通红,罗喉瞅着我的脸半晌,嗤笑我一句面若红柿。哎呀!是谁逼我逼成这样哒!好意思嗤我这句啊!但这些我全都不敢吠出来,只能气呼呼地鼓起脸颊撇头不想去看罗喉。

这家伙绝对、绝对不是原作的那只罗喉!

或许是闹我闹得够了,耳边一阵椅脚摩擦地面的声响,欸?要走了吗?我愣愣地回过头,困惑的回头。

但这一回头,却离得他的脸很近,他正好才拉开椅子准备起身,看我被这太过靠近的距离猛然一吓,唇间笑意似乎更深几分:「怎麽?不想吾走麽?」

「去忙你的公务啦!堂堂一名君王肯定公文奏摺满得要命吧!」忍住抓来一旁藤枕砸他的冲动,我气呼呼地缩在一旁,手里扯过被褥把自己包得严实,连连朝罗喉哼上几声。

面对我幼稚的举动与言词,罗喉完全没有生气,不过淡淡地笑了一声,出手将红木圆椅推回桌边、举步踏离房内。

正常来说应该我会被骂吧?毕竟我跟罗喉还没认识多久,他对我的态度太宽容了,即使现在我应该是他的宠物之类来说,也不应该会被这样连骂上一句也没有……

不是我M,而是这对待好得太反常。

撇眼看着铜镜中的自己,确实是自己原本的模样。小眼小鼻顶多就只是清秀,连好看的边也沾不上。不是美人、不是才女,没有特别之处的自己凭什麽被罗喉宽容以对?

「……这家伙……不、这世界可能跟我知道的完全不一样吧……」

「我搞不懂啊……」我坐在床上抱住双膝,被没有任何合理解释的和善对待,反而令我害怕。

自那之後的几日,我默默摸着依旧没有痊癒的伤脚,与坐在椅上和我大眼瞪小眼的罗喉沉默不语。

「这确实……诡异。」

「对吧?对吧!我就说我没骗你嘛!」

「吾的花园造景之石不过普遍山石,并无毒素可言,即使有毒,整整一个月过去也不该毫无痊癒迹象。」彷佛想把伤处给看出个端倪,眼前罗喉居然直接动手将我的伤脚抬起细看,吓得我差点尖叫出声。

首先、这太他喵的羞耻普类,第二、外面的去死去死目光正在瞪我在瞪我啊啊啊啊——爱慕罗喉的婢女们在瞪我啊啊啊啊——

「笨、笨蛋快把我的脚放下!好歹我还没嫁人吧!」

「啊、惨了。」意识到自己刚刚居然冲着罗喉骂了对方是笨蛋,这时我连咬舌自尽的心都有了,可在他还没把我的脚放下前都不重要!毅然决然的心情打定後,我深深吸了口气继续开吠:「嘶——嗯——算惹不管了!你快放下啊会死人的!」

「喔?」

「女人的忌妒心你还会不知道吗?我才不想变成宫斗剧码牺牲者咧!放——下!」

「哼嗯……虽说吾许久未归,可吾的玩宠还轮不到低贱婢女肆意妄为啊……」听到我说出的话,罗喉嘴角微扬就是起身要出去吓吓那群躲在外头的婢女们。知道这一吓说不定会有婢女直接心脏病发的吓死,我连忙想从床上爬起身去追罗喉。

「用不着到这样啦吼!你这家伙真的是很——」

我、手滑了。

「啊干!」

「汝应当修......」罗喉听我爆出粗口便不悦的开口,可他嘴里斥责还没说完,就被紧追在我粗口後头的喀啦声打断。

他转身望向我,而我则是脸色惨白、痛得一阵龇牙裂嘴。

原因呢,是因为我这傻子手滑跌下床时摔了下来,没能即时撑住身体下坠。下场就是让自己跌个狗吃屎还以跪坐的姿态、使左大腿压着左脚脚背朝地板完全压下,脚踝骨因此而发出一声响亮。

伸手攀在一旁床铺上,我急忙抬头就是要掩饰方才的意外,手里同时试着把自己拉起身,却发现脚踝痛得我一动就疼到没力。好的,这下子除了原本的伤口,还多上扭伤了对吧?我这白痴……

「啊哈哈哈…...没事儿没事儿,我自己跌了一下,啥事都没哒!」

看来要稍微等痛觉缓下才行啊……放弃在这时候把自己拉起身,我转而双手撑在地上,让自己能有点余力抬头向罗喉打哈哈。

「只是我脚麻啦!您要忙先去忙吧!」对不起啊婢女们快逃啊,我真的没想害惨你们哒。

「......愚蠢至极!」

彷佛是看穿我的试图隐藏,罗喉突然快步折返,伸手抓住我的腰间衣料、轻易就将我整个人提起并扯向床铺,一手掌握我试图缩回的左脚踝。而我的脚踝上,正布染着方才那一压所逼出的泊泊鲜血。

「等等你凶我干嘛!就说没——呀啊啊啊不要捏啊啊啊——」

「哼!」简直是顺道惩戒我一样,罗喉原本还带有试探意味的手劲突然加大。

「等等等好痛痛痛痛!」

「啊嘶——对不起我错了你——别——弄——」

但我的阻止根本完全没半点屁用。

在一阵不顾我哭爹喊娘还紧抱着他颈子求住手的状态下,罗喉这天杀的黄金胡萝卜开始拆卸足部关节、接回正位,没有任何顾虑的抽开我腰上衣带充当绷带兼固定器。最後他扒开我的手、甩袖扔下我这个差点没衣襟敞开的人满脸懵逼,迳直踏出房外。

连个道谢机会也没有的情况下,懵逼如我下意识拉着被褥把自己包得老紧,怔怔地看着没一会就踏入房内来访的大夫与药童。

大夫向我打声招呼後,出手解下固定脚踝的衣带好检视伤处,为我拭净伤口、撒上一层让我疼得半死的金创药止血。确认不再出血後,拿起布帛的大夫将伤口确实缠绑包覆,绑好第一个小小绳结後,这才对我的脚踝稍做推拿揉按,彷佛在确认我的骨头是跑位成什麽程度。

「陛下仁慈,率先将姑娘的踝骨复位,只要姑娘好生注意这几日别下床行走,必能好得快些。只是扭伤之处离您伤口甚近,必要避免让伤口碰水呀。」确认好我的脚踝骨情况後,大夫自己脸上也是有些不可置信的模样,好像第一次见罗喉会出手帮忙似的,一边感叹一边从身旁药童手上打开寒玉盒,将仍玉盒内发出阵阵寒气的冰块用布帛包起,直接冰敷在我扭伤的位置上。

在我冰敷的同时,大夫差人取来一根约三指粗的木杖、两片木板和几块布帛。木杖横插在拔步床的木雕上,在中央绑上布帛、垂下缠绑成一个吊带。

确认冰敷得差不多後,大夫在我扭伤处敷抹完褐色药泥,用布帛和木板把左脚给包紮固定,只差没给我上石膏那样不给我乱动。随後就将我的左脚悬挂在吊带上,为我掖好被褥的大夫满脸关怀,虽是无语,可他脸上就是大字写满:「姑娘自重。」

……我也很想自重别再伤啊。

这关怀的目光、刺得我好疼好疼呀……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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