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灯光昏暗,墙上挂着各国经典摇滚团体的合照,练团室还以团名作为名称,冰箱内除了饮料和水,更多的是各种啤酒香槟,这里还有再熟悉不过的,淡淡菸草味。
大家都心知肚明,待在热音社的人大多是有故事的,也不是冠冕堂皇的说自己多麽独特或叛逆,只是很多在这之中的我们,都有一颗不甘平凡的心,而对於我们这种幼稚高中生来讲,没什麽比翘课抽菸喝酒更叛逆的了。
对,是很微不足道,很蠢,但我一点都不会瞧不起这样的他们,也许这世界需要多一点这样的人,持续和社会规则碰撞着,才会不断改变。
「你们订的时间是晚上六点喔,距离六点大约还有二十分钟,上一组人会准时结束,你们在沙发先稍坐吧?」那里的店员和我们一行人说完,就个性的继续滑他的手机了。
我走到沙发区把自己的琴和书包放下後,就从书包拿出化学来念,没办法,现在在学的有机真他妈难。
「欸不是吧,哪有人来这还念书的,有没有这麽认真?」林风宇把我的书拎起看了看。
「有机阿⋯⋯我早就放弃了,哈哈!」他身为二类组的,物化为主科还放弃治疗,我真不知道他以後想干嘛。
「还我啦!谁跟你一样放弃阿!」我从他手里抢回来,拍了拍他摸过的地方,脏手碰得我讲义都被污染了。
「什麽阿⋯⋯你都是这样对你好朋友的吗?」他故作可怜一面从琴袋拿出贝斯。
「没有,只对你这样而已,还有,你不是我好朋友。」我窃笑了一下,还是忍住才抬起头。
看他的脸都皱成什麽模样了!我瞬间爆笑出来。
「哈哈哈!⋯⋯什麽脸阿!」我轻轻地打了几下他的脸。
「原来⋯⋯」瞬间恢复表情,抓住我的手。
「我这麽特别喔!哈哈!」他笑得可乐了,简直有病,神经病。
「你是不是有病啊!⋯⋯我不要跟你说话了。」我傻眼。
「你这白痴⋯⋯不是早知道别和他认真了。」刚才在一旁看好戏的婉仪只打了我一记冷枪。
「欸!你怎麽这样讲!我只是很开心原来自己这麽重要而已啊!」他的笑容可爽了。
「你现在最好是闭上嘴好好练琴。」婉仪一本正经的脸,连我都有一瞬间被她吓到。
语毕,婉仪笑了笑,就继续把玩她的鼓棒了,我和林风宇也才松一口气,开始认真练习。
终於轮我们练团时,在团室里就是特别过瘾,有些人七点接着练,有些八点提早到,大家都坐在团室里。
「欸!要不要⋯⋯偷渡几瓶酒进来?」社长突然提议,大家纷纷叫好。
「可是里面不是不能喝东西吗?」有人提出了这个问题。
我和婉仪对视露出了邪恶的笑容「白痴喔⋯⋯不然怎麽叫偷渡?」
「那你们要喝什麽?我去买,等等八点才练。」公关长说着,已经在准备手机纪录了。
「欸,我不想喝太多,我怕被抓到偷喝。」我和站在身旁的林风宇说,但其实爸妈根本看不出来,我喝酒脸不红气不喘的,只是今天没特别想喝。
「那不然我买两瓶BarBeer分你喝这样?」嗯这是个很棒的主意,省钱又爽。
「成交!」击拳。
不过一会的时间,团室门就被打开了。
「来来来快来认领!」门一关上就瞬间闹哄哄的。
「喏,我开罗,放我旁边你要自己来喝。」他指指地板上两罐啤酒摆在一起。
「谢啦兄弟!」我嘻嘻笑。
我们就这麽共同喝着那两罐啤酒,差不多也喝完了,不知不觉到了八点,下一团终於不是我了,领着收好的琴准备和婉仪一起走到捷运站。
「欸!等我啦!⋯⋯」林风宇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