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该像少女怀着雀跃之心期待,还是像常见面的普通朋友聚会平常心看待?
特别调了闹钟早起,冷冽的冬季早晨,双脚冻得快不愿从被窝里爬起,加上昨晚没有睡好的情况下──一再地按下贪睡闹钟
「再十分钟就好……再十分钟……」秒睡後再度被吵醒,眼看时间已经到了无法再拖延的时候……
「惨了,没有吃早餐的时间了。」
从床上跳起,跑到厕所刷牙洗脸,再到梳妆台前做妆前保养。
「你今天不是要出门?还这麽晚起来。」妈妈刚从菜市场买完菜回来。
「时间还早,我慢慢来。」
──才怪,离约好的时间只剩下一个钟头半,我最好在半小时内把妆画好。
饼盒、眉笔、眼影、睫毛膏、腮红、口红……
──需要这麽劳师动众吗?
平时没有梳妆粉黛的习惯,此时凝视着镜子的自己许久……
──你是漂亮的吗?
对自己露出甜美自信的微笑。
在塞满冬季和夏季服饰的衣柜里,苦恼着要如何找出一套适合的衣服。
洋装──太过矫情,虽然基本上买来都没有什麽机会穿到,更不会为了他那种萍水相逢的人穿上它;牛仔裤配棉T──很一般,不会有遐想、过多的揣摩,但……太过随意了……
离最晚出门的时间只剩下十分钟,我扎起了马尾,让自己看起来朝气勃勃、不容小觑。
「要出去了?」
「对。」抿了嘴唇,全因昨晚告诉她,是要和朋友聚餐。
「晚上会回来吃饭吗?」
「应该会吧!」
约会会花上一整天吗?
不对,这并不是约会,只是单纯陪人看电影,然後他的谢礼是请吃一顿饭……很简单的关系,非常非常……之简单。
搭着捷运,上午还没有那麽多的人,我随便找了空位坐下,望着头上的跑马灯,数着还有几站,开启手机上的萤幕。「还有时间,不要怕。」眼睛盯着站名,深怕错过了,再回头就晚了。
捷运出口就是百货,我搭乘电梯直达上层的戏院。进来看电影的人不少,是朋友,是情侣,也有和我同样独自前来……
──不是,我在等人。
看着手机。
好慢,该打电话给他吗?
或许我的时间过得比较快,也许他快到了……
──我先去看有哪些好看的电影好了。
鬼片──他会怕吗?警匪片──普通,不过他也许会喜欢;剧情片──我可能看到一半想睡;爱情片──千万不要;卡通──他会不会觉得太幼稚……
──好久……好久……还没来吗?
其实也不过5分钟,可我还是决定要打电话给他。
嘟……嘟……嘟……该用户未接电话。
──因为是在骑车,所以无法接电话。我再等等,再等等看吧!
……
30分钟,有两场电影已经播放,周围的面孔都换了新的一批,我看了摆在墙上的电视播放电影预告重复第五遍後……
嘟……嘟……嘟……该用户未接电话共11通。
走下一层,去超商买了现成御饭团及铝箔包装的奶茶。走到有位置坐的地方,刚好有透明的落地窗,我看着天空雾茫茫的一片。
迅速将铝箔包吸完、压扁、丢进垃圾桶内,听见俐落的碰撞声。
「去逛街吧!」我露出了微笑。
从13楼一路逛到1楼,站在门口广场,看着来往车潮。
……飘雨了,还有阵阵北风吹拂我的裙摆飘逸,盖上了连帽,却遮掩不住底下的冷意。
打开手机萤幕:『我要回家了,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