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的教授快速讲解着基础德文文法,我打了个哈欠,随意抄了几个字,便转头和坐在我旁边,正在偷滑手机的楚梅聊天,「楚梅,你知道李星丹吗?」
她皱眉,一副很不屑听到这个名字似的,「我知道啊,李星丹,我哥的诽闻女友。」
「他们不是还没在一起吗?」
楚梅哼了一声,「都给他们在那里否认就好啦,你知道我哥多狂吗?去年寒假我哥带我还有他的一群朋友去○○农场烤肉,本来要约李星丹的,但是她要回她宜兰老家所以她没办法去,然後我哥就在烤肉那时候丢下我们在那辛苦的烤肉,自己跑到远处打电话给李星丹!其中一个学长喝醉了还跟着我哥走大喊着也要跟她讲电话,我哥都不管,只叫我们去抓好那个学长。我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让他闭嘴!好让我哥去讲电话!」
楚梅越讲越激动,中间还停下来换气喝口水,「最扯的是我哥一点都不感谢我们,他甚至拍下月亮的照片传给李星丹说什麽『这里的月亮很热闹』,他觉得热闹,我们可不觉得!那个酒醉学长一发起酒疯来可不是盖的。我记得之後李星丹也拍了一张宜兰的月亮给他,说了『这里的月亮很宁静,星星也很多』之类的话。他们把他们的快乐建筑在我们的痛苦上!」语毕,楚梅翻了一个大白眼。
我的老天鹅啊,传个月亮也能那麽爽!
没救了,真的没救了!
我感觉楚月在我内心的形象正一点一滴慢慢崩坏。
「那边那个同学!」教授突然指着我,「叫孙微阳是吧?我刚刚讲的句子请翻译一下!」
怎麽莫名其妙点到我了?是不是讲话被看到了,可恶!
「Wiebitte?(请再说一遍?)」算了,秀句德文给教授瞧瞧好了。
「IchkommeausDeutchland.这是非常基础的句子,连这都需要再听一次?」教授不满,狠狠当了我一顿。
靠北这个死老先生,在德国取个学士、硕士再来一个博士学位就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连其他同学好心在路上跟他打招呼叫他老师,他都要纠正学生要叫他「DerProfessor(教授)」!
在心里问候教授的祖宗十八代後,我面带微笑开口:「回答教授的问题,这句话的意思是:我来自德国。」被当了一顿,气势上也输人了,唉。
不过也不能怪教授,谁叫我刚刚心里游过了千百只老天鹅。
突然,楚月传了几条讯息到我昨天才加进去的,由他、阿毛、秃秃和眼镜宅建立的群组,群组名叫史上最帅之我要成为第二个五月天(阿毛好丑)。
阿信我真的很像跟你告状!那个阿什麽毛的一直在玷污你!
楚月传的讯息虽然委婉,但言下之意就是要快决定曲子,因为紧接着有和X大的联合活动,每组至少要挑一首歌。
等等,我对爵士鼓的认知是零,联合活动两个多月之後就要举办了,这麽短的时间我能把看起来很复杂的乐器练起来吗?
奇怪,我为什麽要怀疑自己?当然可以啊,我可是微阳女王,没有女王做不到的事!
五月天的歌!我回传。
楚月:五月天的歌都比较难耶,两个月之内练得好吗?
五月天真不愧贵为台湾天团,写出来的歌都高人百等。
林恒毅(送我生发水):我记得星空比较简单。
史上最帅毛哥:五月天!学妹也是五迷吗?(击掌
呃我不是很想跟你击掌喔,有你这样的粉丝阿信怪兽玛莎石头冠佑全部都哭晕在厕所了。
然後有个叫范承勇的人回话了,看他的头贴是一张眼镜的图,应该是眼镜宅。
范承勇:星空可以。
楚月:那我先回报给郭云染,再不回他不知道他会怎麽对付我们。
史上最帅毛哥:等等话说你们都不用上课吗?!老师们都要哭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