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光一闪,戒备地问:「你说的万无一失不会是指昨晚我和千羽那件事吧?」
「不然是哪件事?」伏苓没好气地道。
「居然是你搞的鬼!」
一切谜团都豁然开朗了!
就说我怎麽都不知道自己有梦游症呢?
我就算梦游症了,哪里不跑怎麽跑到千羽床上呢?
而且千羽还说我特别主动--
我真是没脸见人了。
「我只是成全你的想法,反正你喜欢他,趁早办了也好。」
「谁要你多管闲事!」我气得一掌劈去,这才发现我在梦里手居然好好的没伤啊!
伏苓轻松地一个侧身就避过,我不想收手,转过身掌势一变又往他劈去。
伏苓一边退一边道:「迟早都要做的事,生什麽气?你这年纪不小了,要是姑娘早就当娘了。」
「谁要你多管闲事!」
「要不是我帮你,你连千羽的衣服都不敢解吧?」
「谁要你多管闲事!」
「我把那双修大法传授与你,包管你俩欲死欲仙,武功修为与日俱增。」
「谁要你多管闲事!」
我俩就这样一个出招一个防守,在这无边黑暗的梦里过了百来招。最後,我力竭停下全身满是汗水手脚隐隐发软,伏苓却像什麽事都没发生似站在我身前五步处,清冷地道:「你就这样对待救命恩人的?要不是我,你可不是只伤了一只手就能脱险的,何况我也因此受了伤,调养多日才渐好。」
「我--」听着伏苓这麽一说,我着实过意不去,只好放低了姿态,「谢谢。」
谁知我态度这麽一软,伏苓笑得暧昧,舔了舔嘴唇,「不如我代你把千羽办了?」
不是我不要和千羽做那件事,只是一想到也许哪天晚上一睁眼就发现自己把千羽吃乾抹净就不能接受。
何况什麽叫『代你把千羽办了』?这种事是能代办的吗?
虽然伏苓说他就是我,但这种事情在没有查证前,我是不会接受的。
总之,我不想让『梦游』这种事再发生了!
我用尽全力地吼道:「离我远一点!」
随着这一吼,身边的黑暗迅速褪去,眼前大放光明,竟是这样就醒了过来。
眼前是一只手悬在空中像是刚刚拍过我的肩,眼睛微微睁大的千羽。
「我是不是吓到你了?」
「作恶梦了?」千羽回复平时的表情,揉了揉我的头。
「算是吧,梦里有个人想对你,呃,想对你不利,我很生气。」我试着婉转地解释梦里的事,希望千羽别问是如何的『对他不利』。
「哦?那我得谢谢你。」千羽点点头,似乎很满意我在梦里做的事--如果他知道梦里的真实状况不知道会是什麽反应?
「只是个梦,不必如此。」
「还困的话进屋里睡,这里风大容易着凉。」
「睡饱了。」我摇头,现在睡着岂不是回去梦里和伏苓继续争执把千羽办了的事?
我看着千羽系在腰间的配剑,「你不练剑了?」
「剑练完了,我要出宫一趟。」
「宫里玩腻了?」
「刚接到飞鸽,是家里来人了,在青城里的客栈等我,我去见一见。」
「你还回来吗?」毕竟千羽是离家出走的,说不定江水会的人一见到他就会把人给绑走?不过以千羽的身手,要把他绑了肯定不会太容易。
「放心,不急着走。」千羽拍了拍我的肩。
晚饭,我一个人对着一桌菜竟然觉得食不知味,让香荷香玉坐下一起吃饭,却把两个小宫女吓得跪地求饶,只好作罢。
这麽一折腾,索性放下筷子开始等人,等到菜都凉了,突然觉得没意思,就让人把一桌菜都撤了。
千羽回来的很晚,我在厢房里漫不经心地打坐,亥时三刻才听见隔壁房门开了又阖上。
回来就好,心里定了定,总算能把意念专注在打坐上。
『百气沉於气海,海纳百川,归元於一--』
练了不知道多久,真气在体内如道暖流,走过十多次大周天只觉浑身舒畅,神识清明却因耗尽精神倦极,这才翻身躺好,沉沉睡去。
隔日,早饭时间在饭桌上等着千羽练完剑後一起吃。
「你见着家里人了?」
千羽微微颔首,应了一声,「嗯。」
看着千羽神色平淡似乎不欲多谈,也就不追问,笑了笑,「那好。」
静静地吃了一会儿饭,给千羽夹了好几筷子的菜後,他才像下定决心似的道:「今天我要去找东方朔。」
「找他做什麽?」
「讲道理。」
「讲道理?」东方朔是能靠讲道理就改变心意的人吗?要是千羽说要找东方朔比试打架我都不会这麽讶异。
「我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