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後几个礼拜,有些同学们混熟了以後,渐渐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什麽腼腆、内向不过都是假像,沉默寡言也只是一门伪装。
而当时还是一只小白兔的陈昱轩更不用说了,当初那些傻里傻气的样子,我都怀疑她是刻意装出来的。不过几个礼拜的相处下来,她还真的是有些傻,但也在更多的接触之後,才发现她不是一个省油的大野狼。
习惯游走在女生间的她,同班同学吃得差不多後,转而攻略学姐去了。虽然暧昧游荡在花丛之中,但更多的时间是待在我的身旁。
她跟我说:「跟你待在一起比较放松,你有什麽事都会写在了脸上,所以非常好懂。」
我不知道那是夸讲我还是别有他意,不过只要她能陪着我,我也心满意足了。
她虽然会跟别人暧昧来暧昧去的,但是很懂得如何去讨别人欢心,就连别人喜欢些什麽,她也会特意记下来。
「你这样不会累吗?」
我这样问过她,她却只说:「你不觉得这样很快乐吗?」
快乐吗?我看到她和那些女孩们相处时,没能感觉到她的快乐。虽然脸上总是挂着笑容,更多的是我说不出的感觉,也许是疏离吧?
但是我又想,这不过才几个礼拜而已,我能懂她些什麽?
即便我因为喜欢她而不断注意着她,谁又能知道她是否会有所保留呢?
一直到某一天,我看到了更多不一样的她。
教室布置,说是重要的比赛却也不怎麽重要。有一次连假,学校正好因为要做全面消毒,我们没地方做教室布置的物件时,她提议说可以到她家去做。
一群女孩子到了她家,听到的第一句话不是欢迎,而是她哥哥用夸张的口气说:「老妹啊!你什麽时候有後宫三千了,都不跟老哥报告一下,我很伤心的呢!」
看着她和她哥哥的互动,那麽像小孩子。又看到她跟亚涵姐的相处,竟然有些距离又很拘谨。
「昱轩,亚涵姐好漂亮,好有气质呢!她是你哥的朋友吗?」
我边剪着手上的纸,一边低声的询问。昱轩拼贴着那些剪好的东西,有些随意的回答:「她是我哥的女朋友。」
听她说,她也没见过亚涵姐几次,这次因为有放假的关系,亚涵姐才会来她们家叨扰几天的。
「那我觉得亚涵姐会跟你哥结婚呢!看他们相处的模式,已经不太像男女朋友的样子了。」
有位女性同学这麽说的,我看了一眼昱轩的哥哥跟亚涵姐,她哥哥并不在乎这里还有外人,让亚涵姐坐在他腿上,还享受着亚涵姐温柔的喂食,只是亚涵姐满脸通红,有些娇嗔地想要离开。
再看到昱轩,我竟然看到她若有所思的盯着眼前那一对情人,还露出一抹有些寂寞的淡笑,而後像什麽事情都没有过似的,垂着眼认真做起自己该做的事。
「听老哥说,大概这两年就会结婚了吧。」
她语气有些淡,那故作轻松的笑容,让我看得有些心疼。
我们一群人边做边聊天,偶尔她哥哥也会来帮个忙。虽然说是好意帮忙,但更像是破坏我们原本订好的主题。她哥哥剪出来的奇怪生物,坏了我们主题的平衡,而後他就被亚涵姐揪住耳朵,拖到厨房去为我们准备午餐了。
餐桌上,昱轩也露了一手做了一盘菜肴,而我吃最多的就是她煮的菜。她哥哥还笑着打趣道:「老妹真有你的,这一道菜就抓住庭萱妹妹的胃了!」
我有些害羞地低下头吃饭,没看到昱轩有些不自然的笑,只听到她也跟着打趣她哥哥:「那老哥你做的菜也抓住我同学的胃了,是不是也该开个後宫了?」
她哥哥差点噎住,急忙道:「这话不能乱说啊!我未来的老婆在呢!」
亚涵姐不怎麽在意地说:「谁是你老婆了,你才别乱说话!」
而後这顿饭就便成了求婚仪式,她哥哥当着大家的面,跪下来跟亚涵姐求婚。只见亚涵姐满脸惊讶,更多的是欢喜,有些娇羞的嗔道:「别……别胡闹了!」
这场突来的求婚很顺利,亚涵姐接过了戒指,现场的所有人都开始帮忙安排起结婚的日子了。
看到那对准新郎新娘脸上漾着幸福,我有些羡慕,看了一眼昱轩,心里想着:「要是我也能这样被求婚该有多好!可是我们都是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