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Whisper — 第五十二回

自从狄伦出现後我可以感觉到乔伊时常心不在焉,也总是给我一种在强颜欢笑的感觉。

她每天晚上都会跟布莱德和萝伦去拳击馆练习,这天,我带着盖儿一起到拳击馆找乔伊,其实在乔伊和萝伦对打过後我一直都很不喜欢这个地方,每看擂台一眼,我的脑海就会浮现乔伊被萝伦打中头部的画面,每一次都让我痛苦得紧皱眉头。

我根本不敢想像到时候乔伊对上狄伦时会是什麽样的局面。

穿过走廊,当我牵着盖儿的小手正式进入训练场时映入眼帘的画面让我下意识地用双手摀住了盖儿的双眼,泪水不受控制的从眼角旁滑下。

「站起来!」萝伦气疯的对着已经倒地的乔伊大喊,「这不是你!我认识的乔伊不可能这麽软弱!」

「够了!」台下的布莱德跃上擂台,跨过围绳後蹲在乔伊身旁查看她的伤势。「乔伊已经把自己逼到极限了,不要再继续了。」

「我还可以.....」乔伊用拳头撑着地板缓缓爬了起来,明明快站不稳了,为什麽还要这麽固执?

「你疯了吗!?」布莱德也气得大吼,「你已经在这里打了三个小时,不要命了是不是?」

「我的确是抱着不要命的决心迎战的。」乔伊用手臂抹去嘴角溢出的血丝,「你以为狄伦会这麽简单就放过我吗?」

「他根本不值得你拿生命下赌注!」

「布莱德。」乔伊严肃地看着布莱德,语重心长地说:「不管我在比赛中发生什麽,你都不准干预这场比赛。」

「你明知道我不可能!」

「不要让我恨你!」乔伊也睁大双眼,强烈的意志把布莱德震退一步。「我拚死也要让狄伦输得心服口服,让他再也不敢回来这个小镇。」

「既然你心意已决,那我们就继续练习吧。」萝伦做出了预备姿势说。

我抹去自己脸上的泪水,牵着盖儿的手回头步出训练场,「盖儿,我们回家吧。」

「可是妈妈.....」盖儿不断回头望着擂台,大概是疑惑为什麽乔伊近在咫尺却不能过去找她。

「我们回家等她。」我坚决地说道,要我留下来看着她挨打,我受不了。

一直到两个小时後乔伊她们才回到家,盖儿不久前已经被我哄睡了,我一个人坐在客厅等她们,萝伦和泰丝看我脸色凝重便很识相的上楼将空间留给我们。

「我以为你已经上楼休息了。」乔伊有点意外的挑眉,还开玩笑的搭着我的肩说:「没有我在睡不着吗?」

我直接忽略了她的玩笑话,担忧地说:「你一定要跟狄伦打这场比赛吗?」

她收起笑容,表情相当无奈的说:「你知道我别无选择。」

「如果他这麽危险,为什麽不报警就好?」

「你以为我们没这麽做过吗?」乔伊看我的表情就像在看着一个天真女孩一样,她苦笑一声,「狄伦的行事作风虽然无法被正规拳击界给接受,但是那些牵涉到巨额赌金的地下赌场最需要的就是狄伦这种人,就算让警察把他抓走又怎样?他背後的老板一样会不计代价把他保出来,因为他能带来的利益实在太壮观了。」

「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我颓然地坐回沙发上,乔伊在我面前蹲了下来,紧握住我搁在腿上的手说:「凡,相信我,我不会输的。」

「你觉得我在乎的是输赢吗?」我抽回自己的手,转而抚上她带伤的脸颊,「你要我怎麽眼睁睁的看你被....」我哽咽地说不出话,她缓缓起身,拉着我的手让我也站了起来,接着把我紧紧抱在怀里。

「对不起。」她把头靠在我头顶上,轻轻地摇晃身子。「让你得承受这些。」

我不断地摇着头,我知道自己只是任性。

我相信她真的是别无选择才会用最危险的方法来解决问题,我不怪她,我只害怕这选择带来的後果。

这是我第二次躺在乔伊的床上,身边围绕着她的味道,我却辗转难眠。

这阵子每晚都拼命训练的她洗完澡後很快就睡着了,而且睡得很熟。

她抱着我的手臂上有一块瘀青,身体四处也有对打後留下的青紫,连我看了都觉得痛,她却从来没有哀嚎过一次。

乔伊希望我能放手让她毫无顾虑的去比赛,也向我保证,为了我和盖儿,她绝对不会把自己的命也给赔进去。

我想我真的太任性了,无论乔伊如何安慰我都无法抹平我心中的不安,就算她能活着回来又怎麽样?狄伦能打断她的手一次,不代表没办法再打断第二次。

我思考着其他解决方式,两天後的深夜我独自坐着计程车来到安娜的酒吧,想问点事情。

「真难得,这是你第一次独自来这里吧?」安娜见到我的瞬间惊讶了一下,随後露出笑容主动招待了我一杯啤酒,靠在吧台上充满兴致地看着我说:「你不是单纯来喝酒的对吧?」

「我想问一个人。」

「谁?」

「一个叫狄伦的男人。」

她抿了抿唇,有点为难的皱了皱眉说:「嗯.....他不是那麽平易近人的男人,你为什麽要问他的事情?」

「你知道哪里可以找到他吗?」我着急的抓上她的手臂,使力过大让她吃疼地唉了一声。「抱歉.....」我不好意思地道了歉,也收回了手。

「我只听说过他常常会出现在一间叫《午夜》的夜店,也许你去那里会有点收获。」她揉着自己的手臂说,也担忧地看着我,「但是那里的人也比较复杂一点,你确定你要自己去吗?」

「我不会有事的。」我勉强地笑了一下,不否认自己说这句话时是心虚的。

匆匆道别後我便离开了安娜的酒吧,到外头又招了计程车前往安娜说的《午夜》。

舞池中狂舞的人群和震耳欲聋的音乐很快就让我感到头痛,我在夜店里寻寻觅觅都没找到狄伦的身影,同时间也有些喝醉了的男人们贴上来,为了躲开这些不单纯的搭讪我开了前往化妆室的门打算去里头安静一下。

当我打开门,那在走廊间交缠的人影让我下意识地避开了视线,尴尬地快步经过这条走廊,往女厕直奔而去。

虽然常常在电影里看过这种画面,不过亲眼见到的时候还是让人惊慌呢.....

洗了把脸,刚把手擦乾手机就传来了讯息,我才发现乔伊打了几通电话给我,着急地问我去了哪里。

我回了讯息告诉她我没事,因为睡不着才跑出来找安娜聊聊天。

我叹了口气,我以为乔伊睡死了才蹑手蹑脚的出门,这家伙在我身边的时候都睡得跟猪一样,怎麽我一不在了就像小孩吵着找妈妈一样?

等到我步出厕所的时候刚才在外头办事的男女也正好结束了,女方拉好自己的裙子後就走回舞厅,而那男人拉好拉链抬起头时露出的面容让我愣了一下。

我们对上彼此的视线,他立刻露出让我不寒而栗的笑容。

「这不是乔伊的亚洲女孩吗?」他扯开嘴角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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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让自己休息了一下,休息过後写起来更顺手一点了呢(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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