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家教同人】27R無差短篇集 — 髮 (HE,溫馨向)

◎解咒後,阿尔柯巴雷诺发育为平常人的三倍,直到被诅咒前实际年纪才恢复正常速度

◎彩虹战三年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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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冬天来的特别的早。

「哈啾!」窝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泽田纲吉打了个喷嚏,不巧被正在收拾衣物的泽田奈奈注意到,皱了皱眉露出担忧的表情。

「要注意啊,这种天气感冒很不容易好的。」她语重心长的说。

「我知道啦。」泽田纲吉揉了揉鼻子并没有太多的在意,目光还是盯在电视播放的综艺节目上头,却似乎也不是多专注的看里头的表演,显得有些恍惚的呆滞。

察觉他的昏昏欲睡,泽田奈奈望着自己在这一两年陡然拔高的儿子,「要洗完澡才能去睡觉喔,纲。」

「知道啦⋯⋯」

「你的衣服我已经放篮子里了,等会Reborn桑洗好後就快点去洗澡吧。」

「嗯⋯⋯」

「那妈妈我就先去睡觉罗,明天还要上课不要太晚睡啊。」

「好⋯⋯」

「真是的。」泽田奈奈笑着摇了摇头,抱着叠好的衣服回房间了。

空间又再次静了下来,电视中笑闹的喧嚣彷佛漂浮在空气中隔着一层薄雾听不太真切,泽田纲吉用力眨了眨眼,眼前的景物却还是越来越朦胧、越来越迷糊——

「耳背了吗?」伴随冰冷问句而来的还有一道犀利撕裂空气的声音,泽田纲吉只来得及撑开眼皮,下一秒便被沾水而显得沉重的浴巾直接拍上脸部发出沉痛的闷响。

「噗!」他彻底地清醒过来,在憋死自己前将浴巾扯下,抹了抹残留在脸上的水珠,一脸无奈的瞪着来人,「很痛啊Reborn,你搞什——哇你把衣服穿好再出来啊!」泽田纲吉涨红脸气急败坏地将手中的浴巾扔了回去,被对方抄手接了起来。

Reborn扫了眼自己身上的衣着——嗯、腰际的浴巾好端端的挂在髋骨上——朝蜷曲在沙发上的泽田纲吉发出鄙夷的冷哼,「你是什麽黄花闺女吗?」他有的他也有,是有什麽好害羞的?

日本人的矜持他真心不懂。

「不是这个问题啊⋯⋯」泽田纲吉摀脸,从手指间的缝隙偷觑着他,有些愤恨不平的发现对方似乎又抽高了几寸,虽然小只但身材比例显得特别修长好看——

该死的,不过才距离解咒两三年的时间,Reborn这家伙到底是为什麽可以长这麽好!?画风和婴儿时期严重不符啊啊啊!连人鱼线都隐约有了这很不公平啊啊啊!

「又在抽什麽风呢?」Reborn瞟了他纠结的表情一眼,将刚扔出去的浴巾重新披回头上,「换你洗了,记得把浴室整理乾净,给你二十分钟,别忘了你还压了五张试卷在我这。」

言下之意:今天没完成你就死定了。

早就习惯Reborn三不五时威胁的泽田纲吉扯了个苦哈哈的表情,等Reborn转出客厅便将电视关了,却又是发懒的在沙发上磨蹭数秒才起身进入浴室进行盥洗。

或许是冷了又或许是Reborn的威胁惯例的造成心理压力,泽田纲吉在十分钟内便完成了盥洗,简单整理後便套上衣服,犹在滴水的头发盖上浴巾胡乱揉了几下便快步往房间移动,想要快点吹完头发迅速解决试卷而後入睡。

美好的想法,却在拧开房门的下一秒便宣告破灭。

「什麽啊,Reborn你怎麽还没吹头发?」泽田纲吉皱眉,一脸不满的望着席地而坐、将整个後背靠在床铺边的自家老师,「感冒了怎麽办?」

「你先用吧。」Reborn头也不抬仅用下颔点了点矮几上的吹风机,目光专注的盯着小巧的笔电在上头敲敲打打,头上仍压着浴巾,发梢上的水珠顺着他的脖颈缓缓而下渗入宽大的领口中⋯⋯

「啊,你又穿我的衣服。」泽田纲吉抱怨,看着明明才不到十岁的身板硬套上了他现在穿的衣服——该死的为什麽会有种女友偷穿男友衣服的错觉?!

泽田纲吉恶寒的甩去脑海突然窜出的想法,「妈妈不是有帮你买衣服吗?干嘛一直穿我的?」

「顺手。」Reborn秒答。

泽田纲吉翻了翻白眼,凑过头去瞥了眼他的萤幕,嗯、一串乱码,大概又是啥加密文件,短时间肯定处理不完。

见对方没有任何动静,泽田纲吉叹了口气,抬手又是用力的在自己头顶抓了几下,绕过去拿起吹风机接上插头後坐上床铺,双脚撑地将Reborn拢在其中,「怕你感冒,我先帮你吹头发喔,Reborn。」

不等底下的人回答、或者说泽田纲吉只是提前告知一声,他启动开关,寂静的空间顿时充斥着吹风机嗡鸣的低频声响。右手拿着吹风机,左手压上了眼前那头乌黑的发,泽田纲吉在手指捋过Reborn的发丝时才赫然意识到:他还是第一次碰到Reborn的头。

——竟然没被剁手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泽田纲吉咽了咽口水,不知怎地、梳理的动作瞬间小心谨慎起来。

手指下的感觉是溽湿带着凉寒的水气,细软的头发在热风的侵袭下不再一缕缕的贴在一起,渐渐恢复了应有的蓬松度,距离近了还能嗅到和他相同的洗发乳味道,散着淡淡薄荷沁凉的气息。

Reborn的头发出乎意料的软,细细软软柔柔,却非常不规矩的乱翘,显得刚硬,才会让他一直误以为Reborn的发质和自己是同样的款。

意外地像滑顺的绸缎一样。

泽田纲吉恍惚地想起好像曾听过某句话,说啥头发软的心肠一定软,他认认真真的考虑半晌,决定要向说出这种话的人嗤之以鼻。

他怎就觉得自家老师的心肠硬的像颗金刚钻一样呢?果然是不可信的谣言。

脚背传来的剧痛让泽田纲吉瞬间回神,缩脚缩手地退到床头角闪过可能的攻击范围,只手压着整个麻痛的脚背泪眼汪汪的瞪着Reborn,「做什麽啊!」

「不要边玩别人头发边发呆。」Reborn瞟了他一眼,随手拨了拨热烘烘的头发,放下笔电朝泽田纲吉勾了勾手指,「过来。」

「要干嘛?」泽田纲吉满脸警戒,眼神赤裸裸地表示怀疑,却在双方僵持几秒钟後败阵在对方那完全看不出任何情绪想法的淡漠神情上,谨慎的爬下床坐在Reborn旁边,「要做什麽?」

「试卷,没忘记吧?」Reborn站起身,如猫科动物般慵懒又优雅的伸展肢体,等完全吊起眼前人的紧绷神经後——

「你有三十分钟的时间完成它。」轻快的下达时间死线。

泽田纲吉瞠目的瞪着他,接着发出无声的哀号。

三十分钟写五张试卷还不如吞了它比较快啊啊啊!

他敢怒不敢言的在心底抱怨几句,身体却早已反射性地扑向桌前奋笔疾书起来,力求争取一丝完成的可能性。

Reborn见自家学生那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十分愉悦地弯起唇角,注意到笔电萤幕再次闪烁起讯息提示灯,来回多次的讯息反馈让Reborn真心感觉对方是个蠢货而略感不耐的轻啧一声,结果一旁的泽田纲吉反应极大的惊吓式缩起肩膀,那小动物的表现让他本来有些烦躁的情绪瞬间弥平,Reborn又弯起了嘴角。

「你还剩二十五分钟。」

泽田纲吉翻过卷子,百忙中还有空翻白眼,「别唬我,才过去三分二十秒而已,Reborn。」

Reborn挑眉,「还有空说话就代表我时间给太充裕了?」

「对不起,您说二十五分钟就是二十五分钟,老师大人。」

「呵。」

两人短暂的拌嘴就到这里结束,泽田纲吉继续埋首於试卷中,Reborn则捡起笔电坐上床沿,边阅读讯息边回了封词藻华美却极度嘲讽的书信给对方,一时间、房间内静的只听见钢笔书写於纸上的沙沙声与键帽敲击的打字声响,平和的氛围。

大约是被他精彩的答论「惊艳」到,Reborn等待十分钟确定没收到任何回音便果断阖上笔电拒绝任何讯息,扭了扭脖子,头一偏就注意到泽田纲吉翻过第三张考卷的动作。

呵,果然是不逼迫就不会进步的类型。

Reborn摇头,看着那张褪去青涩而逐渐英挺的五官线条,带了点彭哥列初代的影子⋯⋯一点也不像他父亲,隔代遗传的非常彻底。专注的眼神,一滴从发梢淌下滑过他脸颊的水珠突然地吸引住Reborn的目光。

棕发难得的塌垂服贴在泽田纲吉的脑後,上头还压了条浴巾,水珠顺着发丝绕过耳廓滑过颈线,最终没入衣领中,後背已被水珠滴答的溽湿一片,肩颊骨因奋笔疾书而带起的肌理构成一条挺漂亮的弧线。

身体素质倒是被锻链的改善不少。

Reborn在心底更新了一部分对於泽田纲吉的日程表,嘴角微微弯起一点弧度,在注意到某个物品时,笑容弧度更大了。

泽田纲吉本能的感到恶寒,正要昂头看有没有紧急状况,肩膀突然压上一股重量,确切地用「扶」这个字眼会更好些。直到吹风机在耳边发出低频嗡鸣声,泽田纲吉才恍然回神、并震惊且僵硬的发现自家老师正坐在自己身後纡尊降贵的帮他吹头发。

——他终於要跟自己的脑袋说再见了吗!?

「发呆呢?」Reborn不在意眼前人那陷入混乱连字迹都颤抖起来的反应,边拨动他的头发边淡淡出声,「你只剩十分钟,看来是我题目出太简单了吧?」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戏谑。

——啊,懂了,是最新版的骚扰策略。

在知道这人做的事和平时没什麽不同、只是差别在一个用子弹一个用吹风机之後,泽田纲吉松了口气,不敢深究是什麽原因让对方突然换了种口味,连忙垂头再次和题目奋斗起来,只是却怎样都忽略不了盘旋在脑勺的热风和那莫名温柔的触碰。

他知道自己的头发其实不太好处理,看起来柔软但其实非常的韧,简单来说就是很容易打结,泽田纲吉自己常常头发吹一吹总要扯下许多头毛下来⋯⋯但直到现在,拔头毛会感觉到的扯动头皮感一次也没有,这只有一种解释:Reborn帮他把所有打结的地方解开,细心又耐心的一一处理。

过於温柔了。

意识到的瞬间,他的心底一个颤动,落笔的最後一个字非常飘忽的划出一道抛物线,在Reborn关起吹风机的霎那连滚带爬的站起身脱离那个莫名让他感觉燥热的空间,抓起五张试卷就往Reborn手中塞,「写完了!」

Reborn扬眉,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没说什麽将试卷接了过去,随意翻阅几下便放回矮几上,「行了,明天再算帐,睡觉吧。」

算帐是什麽意思啊啊啊!泽田纲吉只敢在心底哀嚎,毕竟暖烘烘的洗了个澡、经过高强度压力又被异常的「温柔对待」,整个精神早已疲倦不堪,哀怨的瞥了Reborn一眼便爬上床铺掀开被子一个蒙脸完全地逃避式隔离所有他想不透的现实与问题。

「晚安。」他嘀咕说道。

Reborn看着泽田纲吉将自己裹成被单毛毛虫的整套举动,嘴角弯起意味不明的笑,从他的床铺起身走到门边,关灯的同时带上了门。

「晚安。」

听不见Reborn的脚步声,但泽田纲吉知道他已经回到自己的房间,这才将被子从头上拉下,望着昏黑的天花板,感觉头脑混乱却又一片空白,只好阖上眼努力地想让自己进入梦乡,而他也的确成功了。

几分钟後,泽田纲吉确实地进入安稳的睡梦中,暖呼呼的睡了个好觉,直到隔天——

「Reborn你对我的头发做了什麽!?为什麽它变雷鬼头了!!我还要上课啊啊啊——!」

「你还有的锻链呢,蠢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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