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可以的話,讓我住進妳心裡(原名:紙飛機) — 第二架紙飛機:只是,愛要怎麼說出口(1)

昏黄的灯光下,站在魏纬丞旁边的身影有些模糊,我揉了揉眼睛,视线却始终模糊,我不清楚我怎麽了,可我知道我在哭。

「蓝晓飞你发什麽呆!」魏纬丞边说边不耐烦地拉着那个人过来。

於是我缓缓的、慢慢的,十分谨慎的抬起头,直到对上了那个人的目光──

无庸置疑、如假包换,站在我面前的这个人,正是我朝朝暮暮的何砾弦没错,真的就是那个让我魂牵梦萦的何砾弦啊。

「蓝晓飞,我把何砾弦带来给你了。」

当魏纬丞说完话後将何砾弦推向我时,我很想伸手去触摸,可我的手伸到一半便止住,悬在半空中数秒後只好若无其事地收回。

因为我的理智告诉我,现在的我绝对不是能像从前那样随意轻抚他脸庞的身分,有的,也仅仅只是高中同学。

最多,也就是个前女友罢了。

「呃……嗨嗨,好久不见?」彼此无语的相视一阵,他总算开口了。

「嗨。」我有点生涩僵硬的挤出微笑,同样回了他句好久不见。

「这麽晚了,你跟阿丞怎麽会在这里?」半晌过後,他看了看我们两个人这麽问。

「找你,」魏纬丞很不长眼的说:「就因为上次她无意间在这里看到跟你很像的人後,她就几乎每天都来了,誓不找到不罢休,连工作差点也要丢了。」

「啧。」我瞪了他一眼,暗骂他多嘴。

「原来是这样啊,抱歉,自我走後我的联络方式都换了,所以也一直没能跟你们连络上,还让你们这样找,不好意思。」说完,他接着递了名片给我们,「上面有我的电话,下次要找我直接打就可以了。」

「那你呢?」接过他的名片後,我问:「这麽晚了,你怎麽在这里?」

「因为纸飞机大赛,也又因为我工作常常晚下班的关系,所以多数我都会在这个时候来这里练习,挺好的,几乎没人会跟我抢场地。」

「噢,原来是这样。」我又僵硬的笑了笑,或许是过於紧张吧,从刚刚见他到现在,我都没有办法笑得很自然。

突然他转过头,对魏纬丞笑了一声并接着朝他说:「不错嘛!兄弟,你果然没让我失望,那年我走前,我就交代你帮我照顾她,但你却揍了我一拳,告诉我你办不到,但结果你们两个现在好像处的不错,是已经在一起了吗?」

「不!不是!」我否认:「我跟魏纬丞没有在一起,就跟当年一样,一直都是朋友。」

「嗯?」何砾弦带着疑问的眼神来回的扫视我们两个,最後将目光定格在魏纬丞身上,「是吗?」

魏纬丞并没有回答,而後是我又开了口:「对,但如果硬要说,可能还多了个同事、上下属的关系,除此之外就没了,别说这个了,说说你吧,什麽时候回来的?」

「大概半年前吧,就我一个人回来而已,我家人全部都还在国外,我是因为公司把我调派来的,会待多久不知道,但肯定是还要回去的,而且我女朋友也还在等我。」

「喔,原来如此。」我又笑,但这次的笑是苦的和酸的组合而成。

也不是没有想过他会另结新欢,身边重新有伴,毕竟每个人都有资格幸福。

可在听到与知道的这个当下,我明显还是有点无法接受。

进在眼前的这个人啊,他已不再是当年那个只会说喜欢我还有以後要娶我的何砾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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