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SEVEN-02】近戰牧師 — 【第十六章、神野之戰】

不过最後他们没等来绿谷一行人,因为欧尔麦特与ALL‧FOR‧ONE之间的战斗,导致神野市多处陷入混乱之中。

在互相通过电话确定彼此都顺利将人救出之後,便决定各自回去,剩下的等之後事件结束再说。

「那麽我们也去车站那边吗?」八百万问。

「不,我要留在这里。」癒叶看着战场的方向说,「那个男人不是甚麽善类,我担心会把周遭无辜的人们也一起拉下水好给欧尔麦特老师添麻烦。」

「但是我们不能用个性去战斗!这是违反规则的。」八百万急忙说。

「我知道,但是我并没有要去战斗的打算,我对自己的能力还是有几分自知之明的。」癒叶偏头朝她微微一笑说,「但是我的能力在救助与治疗上能够发挥最大功用。」

「欸?」八百万先是一怔,随即想起来癒叶的个性就是治疗,的确是在战场上很重要的力量。

「放心,我不会去战场上的,刚刚我拜托斑哥将受伤的人都转移到安全的地方,我们直接过去那边帮忙吧。」癒叶清楚自己的能力也知道作为学生的责任,但是在那些因素都撇开以後,她也是一名英雄,救助需要帮助的人,不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我知道了。」轰听完後立刻点头,「虽然我们不能参与战斗,但要是有斑先生的护卫的话,应该没问题。」

「等等!你们到底在说甚麽!?」八百万没想到轰竟然也跟着乱来。

「八百万同学,我们是英雄啊。」

「啊……」八百万看着眼前的少女,明明才刚经历了那麽可怕的事情,为什麽她还是那样无所畏惧的前进呢?八百万的内心感到一阵猛烈的激荡,她闭上眼好一会才又睁开。

这一次,她眼中也激起斗志,「我知道了!我也一起去帮忙!」

「在那之前。」癒叶双手交握,低声念道,「召唤‧阿道夫。」

八百万看着她的动作,却没有弄明白她在做甚麽,倒是旁边的轰似乎知道,甚至还问了一句。

「这样可以吗?」

「恩,阿道夫的能力在救助上比较可以帮得上忙。」癒叶击了下掌,「转换。」

这样一来,阿道夫和斑就会显现在大家面前。

八百万眼睛瞪大,一个长相俊美的银发男人出现在他们面前,甚至还对她露出了温润微笑,让她不由自主地红了脸。

「你在做甚麽啊…阿道夫。」癒叶有点无奈,她指着如今正打得如火如荼的战场说,「能拜托你帮忙场上的英雄们将受到波及的民众救出来吗?斑哥也会帮忙的,然後送到安全场所,我会在那边负责治疗。」

阿道夫眺望了下远处後说,「我知道了,既然是小癒叶的请求…你自己也要小心一点喔。」

「我会的,我只负责治疗,所以会在安全的地方乖乖待着。」

阿道夫摸摸她的头後,轻轻往上一跳,接着发动能力直接往战场飞过去。

「我们也走吧,那边就交给职业英雄和阿道夫他们处理。」癒叶对他们二人说。

「恩。」轰点点头。

「欸!等我一下啊!」八百万看那两人说完话就跑,连忙也追上去,「刚刚那个人…是怎麽回事?」

「喔,对呢,八百万同学还不知道吧。」癒叶边跑边和她解释,「那是我的第二个性,基本上我称之为召唤,能够召唤来自异界的人与之结为羁绊,当我需要他们帮忙的时候,只要召唤就可以了。」

「欸!!!」

当他们到达斑设置的安全点时,正好与其他撤离的英雄相遇。

「你是!永森?」

「森林神威!」癒叶认出对方正是不久前去救她的英雄之一,然後她看到了森林神威手上的两人,「请快点把他们放下!我来进行治疗。」

森林神威有些愣怔,但还是先将潮爆牛王和山岭女侠放下。

「解释就拜托焦冻了!这里伤者太多,八百万同学,麻烦来帮忙。」癒叶伸出双手,迅速判断後,先从潮爆牛王开始治疗。

「喔!」八百万有些慌张的过去,「需要我做甚麽?」

「乾净透气的纱布,还有消毒用品,先以这两种为优先,潮爆牛王的伤太重,我必须先专心在他身上,山岭女侠那边,就麻烦八百万同学先做简单的清理与消毒。」

「我知道了。」

这一边,轰先简单的自我介绍後再将癒叶的个性能力解释一二,并且表示他们不会乱来,只会待在这里治疗伤患,因此麻烦职业英雄们救到人後送过来这边。

森林神威思考片刻後,「我知道了,我会请几个英雄过来帮忙,顺便护卫。」

「另外,若是在战场上见到一个银发男人或是穿着武士铠甲的黑发男人,请不用担心,他们是来帮忙救助的帮手。」轰回忆了一下癒叶提过的名字,「银发男人叫做阿道夫、黑发的则是斑。」

「那两人是职业英雄?」

「不是,他们是…癒叶的个性能力。」轰想了一下後又补上一句,「详细情形可以等她有空时再解释,但请相信,他们不会随意破坏规则,只负责救助活动。」

「……我知道了,我会提醒其他人注意的。」森林神威皱了下眉,最後还是点头,毕竟现在这个情况,一个拥有治疗个性的人实在太重要了。

扣除几个伤较重的职业英雄,剩下的癒叶都是采用缓和治疗搭配上八百万制作出来的简易伤药进行的。

而此时此刻,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被战场上的欧尔麦特与ALL‧FOR‧ONE给深深吸引着。

看着那样的场景,癒叶不知不觉也停下手上的动作站起来。

「啊……」

那副姿态、那份信念,就算她最崇拜的英雄不是欧尔麦特,但也绝对不会否认这个人是No.1的英雄。

「原点……」

看着即使伤痕累累也依然屹立不摇的男人。

「这就是英雄啊。」癒叶眼眶含泪,「所以才会这样让人崇拜不已。」

所以才会不断有人渴望成为英雄,英雄是传承,传承着信念与希望的存在。

「癒叶。」轰注意到她的情绪有点不对,下意识伸手扶了一下。

「我没事,还有很多人需要帮助。」

战斗结束了,但是後续的伤亡处理还没结束。

「永森同学,能麻烦你过来一趟吗?」森林神威走过来问,「欧尔麦特需要即时救治,但他暂且还不能离开现场。」

「我可以吗?」癒叶疑惑地问。

「啊,目前已经没有敌人,况且并不是让你去战斗。」

「我知道了。」

「请让我也跟着一起去。」轰立刻往前一步道,「只让癒叶一个人,我不放心!请让我一起陪同。」

森林神威看了看眼前的少年少女,有种被微妙攻击的感觉。

「好吧。」

「我就不和你们一起过去了。」八百万听完後对他们说,「我继续留在这里帮忙照料。」

「恩,那就拜托你了。」

森林神威将两人带到现场後,其他接到通知的救援英雄也纷纷赶到。

「森林神威,你带这两个孩子来做甚麽?」注意到这边的格兰特里诺忍不住说,「特别是永森。」

「我是来帮忙治疗的。」癒叶刚说完突然隐隐觉得不太对劲,眼前的场景明明就是因为刚刚的战斗而毁掉的样子,但她却感觉到了违和感,「这里……有点奇怪?」

「甚麽?」同时注意到他们的安德瓦也走过来,想教训儿子却又发现儿子根本不甩他,正好听到癒叶说的话便下意识回了一句。

「毁得这麽惨…必须快点找到受困的民众才行。」赶到现场的英雄们都流露出不忍。

「啊!难道说──」癒叶猛地想到一个可能性,「斑哥?」

随着她的询问,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是不可思议的一幕。

而那一头正在看护着ALL‧FOR‧ONE被送上拘捕车的欧尔麦特注意到有记者在封锁线外报导。

他撑着瘦骨如柴的身躯,缓缓对着摄影机镜头伸出手指着,「下一个……就是你了。」

原本正看着机子画面的摄影师猛地瞪大眼睛,不只是他,所有看到转播画面的人都露出了吃惊又震撼的神色。

在初昇的朝阳照耀下,欧尔麦特的身影瘦小又巨大,而他背後则仿若海市蜃楼被剥裂一般,撕开了潜藏在幻象之下的真实。

残破的房屋大楼依旧残破,但在那之间出现一片净地,没有人去猜是不是全部,但在那片净地上躺着无数的民众,完好无事的安置在那里。

「天啊!这到底是──」

「快去检查看看!」

英雄、救护人员、警察,不管是谁在见到这样神奇的事情後也不禁震撼。

欧尔麦特也有所觉的扭头,发现了那片奇妙的净地,竟然能在他和ALL‧FOR‧ONE的战斗之中平安无事。

「那是……」

然後她看到稍远处朝他偷偷挥手的森林神威,微微愕然的走过去,就看到不该在这里的少年少女。

「永森少女!轰少年!」欧尔麦特讶异的同时还不忘偷偷看向周围,确定没有记者注意到这边才带点教训的语气说,「这里并不是你们可以来的地方!快点和警察先离开。」

「请放心,我们是等到战斗结束後才拜托森林神威带我们过来的,在那之前,我们都在安全的地方帮忙治疗伤患。」

欧尔麦特这才想起来眼前的少女拥有着少见的治疗个性。

「还有那些人…以及刚刚的幻术,都是斑哥做的。」癒叶和轰走到他面前,「欧尔麦特老师,我帮你疗伤吧?虽然没办法做到恢复力量,但至少让身体上的伤恢复还是可以的。」

「啊…拜托你了。」欧尔麦特没有拒绝,他只是微微疑惑地问,「斑哥?」

「是透过我的个性召唤出来的帮手,不过他在确认民众没事後就表示要先回去了,另外斑哥走前说了,基本上人他都救出来了,除非…是在那一瞬间就死的人他感觉不到气息外,只要还有生命气息的人他都放到那里去了。」

「这样啊……那麽还真是必须好好感谢他,若非如此,想来还会有更多的牺牲吧。」欧尔麦特刚说完就看她将手收回去,「欸,已经好了吗?」

「能治的伤都已经治好了。」癒叶笑了一下,面色却泛着不太正常的红晕,「至於剩下的……我没办法做到无中生有。」

欧尔麦特有一瞬间觉得眼前的少女似乎甚麽都知道,这让他有一瞬颤抖,但在对上她略显疲态的眼神後,又有点心软,这是永森先生和小春的女儿,是他们费尽心思也要隐藏起来保护的女儿啊。

「永森少女,你的脸色不大好,是不是使用个性过度了?」

「还可以,不过是有点副作用而已。」癒叶接连两次使用癒者之光分别治好了潮爆牛王和欧尔麦特,但之前没能得到好的休息,让她一时有点吃不消。

「先让人送你去医院检查一下吧,稍晚警察应该也会过去询问一些细节,还有相泽君一定很担心你呢,记得和他联系。」欧尔麦特面对学生总是特别关心,「轰少年,麻烦你送永森少女去医院吧。」

「我知道了。」轰点点头,伸手扶住癒叶。

「既然这样,坐救护车去吧,现在神野附近的交通大部分都瘫痪,想要去医院都费点时间。」旁边听到的英雄建议。

「那就拜托了!」

轰陪着癒叶转身刚要走时,癒叶突然停下脚步微微偏头看向欧尔麦特,「欧尔麦特老师,你刚刚的那句话,想必是特定说给某人听的吧?」

「欸!!?」欧尔麦特虽然心里的确是这样想的,但他没料到会有人猜出来啊!

这孩子是怎麽回事?是会读心术吗?这麽说起来以前小春也常常有类似读心术的举动出现啊!这也是遗传吗?

「哈哈,开玩笑的!那麽我们去医院了。」癒叶突然又一笑说完,才和轰乖乖离开。

「哈……」欧尔麦特虚脱般叹一口气。

格兰特里诺走到他身边,「那孩子看着好说话、温温柔柔的,没想到性子却和小春那丫头差不多。」

「我都快吓死了,那孩子的敏锐度竟然这麽高,也不晓得相泽君是怎麽教育那孩子的。」

「……你觉得永森癒叶知道了吗?十年前的真相……」格兰特里诺轻声问。

「我相信永森少女是个信念非常坚定且聪明的孩子,不论她知不知道,总有一天,我们都必须告诉她真相。」欧尔麦特平静地说,「那是我们亏欠她的,也是我们的责任。」

……

轰在前往医院的路上和八百万、绿谷他们分别联系完後看向正好也刚讲完电话的癒叶。

癒叶注意到他的眼神,想了一下後说,「其实相泽老师是我的监护人,也算是我的叔叔。」

轰虽然有点惊讶,但其实也早就有所猜测了,「果然如此。」

「不过因为我怕叔叔不太想让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所以才一直都没有提起。」癒叶歉疚地说,「之前我不是A班的学生,在学校碰面的机会并不多,就没想过要特别介绍了。」

「没关系的。」轰想了想,觉得这可以理解,毕竟是那位相泽老师啊。

「不过感觉应该很快就会被大家知道了,就是不知道叔叔会不会生气……」癒叶叹息地说,「但总觉得心情应该不会太好。」

「我想也是呢。」轰想到的是另一件事,从某个角度来讲,相泽老师等於是癒叶的父亲……也就是说,他想和癒叶在一起,就没办法绕过这一点。

很快他们就到了急诊处,癒叶下车时还想着该去找谁检查,结果就看到一个熟悉的人站在急诊门口双手交叉於胸前,面上挂着温文儒雅的浅笑,但癒叶却忍不住想发抖。

「癒叶,还好吧?」注意到她神情不对的轰立刻过来关切。

「还好。」癒叶摇摇头,然後走到那名穿着白大褂的男人面前,恭敬有礼地说,「羽野医生,好久不见了。」

「恩,怎麽回事?我刚刚接到相泽的电话。」羽野看似说话温和,却带点冷冽。

「只是副作用发作得有点厉害而已。」癒叶小声地说。

「给我过来。」羽野神色一沉,语气有些不好的说,目光一扫,看到紧跟在她身边的少年,「这位是?」

「轰焦冻,是我同学。」癒叶连忙介绍,「焦冻,这位是羽野医生。」

「您好。」轰礼貌的问候。

羽野颇感趣味的挑眉,但现在的重点不是这个。

「那就一起过来吧,有个人能看住你也好。」羽野说完便转身快步往医院内走。

两人只能加快脚步跟上去。

很快癒叶就在羽野的安排下进行一连串的身体检查,最後被强制押送到病房内躺着。

「轰对吧?帮我盯着这丫头别让她起来,在详细报告出来以前,得先休养!还有今天禁止在继续使用个性。」羽野说完便离开病房。

「呼~还是老样子那麽可怕。」癒叶一直到人出去了以後才坐起身舒一口气。

「那个医生…癒叶很熟悉吗?」轰坐在病床边问。

「算是吧,因为我个性的副作用关系,所以从以前每个月都要找一天来做检查,预防有甚麽不可控情形发生。」癒叶苦笑一下说。

轰点点头表示了解。

「刚刚那个……」癒叶突然说,「是敌人的真正BOSS吧。」

「恩……那个男人很可怕。」

癒叶没有接着话,而是想起了很小很小的时候,里包恩曾经无意间提过的话。

『总有一天,你会面临无法逃避的战斗,那是──』

「命运的纠缠。」癒叶呢喃道。

「甚麽?」轰没有听清楚,下意识偏头问。

癒叶摇摇头,刚想要说话就听到门外传来敲门声。

她和轰互看一眼,才开口,「请进。」

走进来的人是不久前被送过来的潮爆牛王,虽然身上还有些狼狈,但相较於之前的惨状,这也不算甚麽了。

「潮爆牛王?请问有甚麽事吗?」癒叶疑惑地眨眼问。

「我是来道谢的。」潮爆牛王语气温和地说,「那时若非永森同学的即时治疗,我现在大概还得躺在病床上疗伤。」

「只是运气好而已。」癒叶浅笑盈盈地说。

的确是运气好,要不是还在时限内,她也没办法这麽快治好伤。

「不管怎麽说,道谢还是需要的。」潮爆牛王看着眼前的少女,尽管没有明显伤势,但面色却略显苍白,「过去我曾受你父母指导,也曾被他们救助过,以後若有甚麽需要帮忙的,欢迎找我。」

潮爆牛王说完後和她交换电话,并且叮嘱她好好休养後就先离开了。

「…我现在开始怀疑我父母是不是甚麽大人物了?为什麽那麽多英雄都好像欠他们一份人情的感觉?」癒叶茫然地看向轰问。

「不知道。」轰也没办法给她回答。

但他们也没有再说下去,因为又来了一批访客。

「轰君、永森,你们两个都没事真是太好了!」率先进门的是绿谷,紧跟在後的是饭田、切岛和爆豪。

他们是中间碰上警察後,说明了经过後就被送到这里,吩咐先来病房这边等警察过来。

「啊,绿谷、饭田君、切岛君。」癒叶和几人打了招呼,又看向最後面的爆豪,「没事真是太好了呢,爆豪。」

「喔。」大约是看在曾经共患难的关系下,爆豪对癒叶到没有那麽暴躁的脾气。

「不过你们怎麽突然过来?」癒叶歪头问。

「我们途中接到轰君的电话,又碰上警察,被吩咐过来这边等。」饭田解释道。

「原来如此。」

「永森同学哪里受伤了吗?」切岛走过来问。

「其实也没甚麽,只是因为个性的副作用,所以被强制住院而已。」癒叶笑笑地说,「等检查结果出来没问题以後就可出院了。」

「那就好。」大家听了都纷纷松一口气。

病房内瞬间宁静了一下後,突然大家都笑了起来。

尽管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但至少这一刻大家都忍不住放松下来。

不过也没有放松太久,就被下一位进门的人给吓得闭嘴。

「永森癒叶!」接到通知火速飙过来的相泽在看到病床上的少女毫发无伤後才真正松一口气,他走到床边,「没事就好。」

癒叶看着眼前的男人,最後温柔地伸出手握住他的手,无视周遭的惊讶目光,「让你担心了,我很抱歉,叔叔。」

「总之没事就好。」相泽也不想多说甚麽,他清楚癒叶自己也知道这次哪里做得不对,他要是再去责备,反而会让癒叶自责又痛苦。

「等、等一下!」切岛惊愕地伸出手指颤抖地问,「永森同学,你刚刚…刚刚称呼相泽老师甚麽!?」

「啊,这麽说起来,我还没和说过呢!」癒叶正准备开口时,门被人猛地打开。

「唷~少女!给你带慰劳品来了!」一登场就是大嗓门的麦克下一秒被相泽的拘束带给封住嘴巴,最後只剩下呜呜呜的声音。

「啊!麦克叔叔也来了啊!」癒叶微微诧异,但很快就笑咪咪地和在场的几人介绍,「相泽老师是我的监护人叔叔,另外麦克老师是从小看我长大的邻家叔叔。」

「啊啊啊啊!」

因为出乎意料之外的消息而惊讶得发出惊呼的少年们也总算明白为什麽之前看癒叶都不太怕相泽的样子,想也知道,在一起生活那麽多年,也早就习惯了吧。

「这麽说起来,之前USJ事件中相泽老师明明伤得很重,好的速度却有点异常,果然是因为永森的个性吗?」绿谷这下也终於解惑了。

「要是当时我在场的话,伤势就不会拖这麽久了。」提起那件事,癒叶还是有些难受。

「那不是你的错。」相泽拍拍她的头,「不用放在心上。」

很快警察也过来做了笔录,便安排人送他们回去。

……

另一边,被关进监狱的ALL‧FOR‧ONE在深牢之中缓缓放起诡谲笑容。

「终於找到了……就算想要隐藏也已经没有用了,你的女儿终究还是会属於我们的,神司小春。」

「接下来,轮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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