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一入佛門深似海/劍三 — <相濡以沫難>

酒瓶与凤瑶姑娘自去换衣裳,我便绕到後方埋伏在林间,等待酒瓶钓出那登徒子。

不一会儿,我看见那穿着一身苗服银饰的女子缓步走来。酒瓶与凤瑶姑娘身材相近,她顶着银冠又低垂着头,两侧发丝遮去容颜,一时连我都误以为确实是凤瑶姑娘来了。

只见她走过我藏匿的树前不远,突然伫足不前,开始四下顾盼,好似在等人。

『瑶儿?』

随着一惊喜的男声自对边树丛间响起,那人也从阴影中走了出来,竟是个身着长歌高等门徒服饰的年轻男子。

『你来看我了?』

他两眼尽是喜悦,手脚却有些拘束,似是想要靠近「凤瑶姑娘」,又怕自己唐突一般,只敢小心翼翼地走上主道,站在「凤瑶姑娘」身後。

酒瓶听他不再前进,立刻转过来,一边动手一边大喝:『登徒子!一路鬼鬼祟祟跟着凤瑶姑娘想做什麽?』

『你、你不是!?』那人被酒瓶偷袭个措手不及,一脸惊慌地想还手,却没两下便被酒瓶一套掌法给打在地上,好不狼狈。

『哼!我是凤瑶姑娘让我来打发你这登徒子的!』

吃过丐帮连续巴掌的我摸摸脸,从树上跳下来,无用武之地的我只能出声解救被酒瓶制伏的可怜青年。

「阿弥陀佛,丐姊手下留情,凤瑶姑娘只想把事情给问明白,没想伤人的。」

「啧,那麽大师你给我把人抓好了,苗族银饰虽好看,重死姊了!我可不想再穿这一身抓人了!」说着,她便将头上的银冠摘了下来,小心地捧着。

我抓──或说是撑着那登徒子站起来,後者一脸失魂落魄,喃喃自语着:『原来……她早已发现我了,我还幼稚可笑地以为自己藏得很好,可以这样一路跟着她、看着她的身影,保护她……』

看他这副可怜模样,就是酒瓶都静了下来,听他絮絮叨叨说着此生魔障。

他说,烽烟四起,他自千岛湖随长歌门主北上共赴国难,不想却在太原便遇上了令他魂牵梦萦多年的女子。

一个较他年长许多的女子。

他说,凤瑶姑娘是个很特别的女子。她不似一般地苗疆人封闭自守,反而对外面的世界极感兴趣,曲中自有大气,赵宫商──便是那长歌门登徒子──就痴爱她笛音里中正平和之气,爱她的星辉正气。

他说,他曾年少轻狂,招惹苗女给他下了蛊,他却无心无意永留苗疆,是以遭到护短的五毒教报复。只是那时奉命追杀他的正是凤瑶。心中自有正义的凤瑶理解他是因为被下蛊才愤而离去,是以不但放他一马,还一路护送他回到千岛。

『她在长歌居住的那一年,是赵某生平最快乐的日子。这世上怕是没有什麽比与心爱之人音瑟相合、心意相通更令人心满意足的事了。』他勾起一抹虚幻的笑,既欢喜又悲伤。

然而凤瑶最终还是走了,因着那个被伤害的同族妹子,她选择回到了苗疆继续原先的日子。

『金银凤凰求玉瓯,碧海瑶池跨仙楼。不知道这些年里,她有没有想起过我……』

他低下头,在怀里摸索着什麽,最後小心翼翼地掏出一包着什麽的手帕。经了方才一阵打,这手帕已有些许散乱,露出里头一抹白。

他抬起头,对着酒瓶道:「想我这般鬼鬼祟祟的行径,确实有失体统,只怕凤瑶是更不愿意见我了。」他惨然一笑,「只是,在我离去前,能否请两位可怜我一片痴情,替我将这荼糜花送给她?她最喜欢这种小白花,爱它们满山遍野的样子。」

她曾说,荼糜是种感伤的花,因为这是春天最後开花的植物。花开不争春,花谢春随逝。

酒瓶捧着精致的帽子,我便接过那只不精致却沉重的礼物。

把一个人对另一人的心意、思念与心绪捧在手上,哪能不沉呢?

我不晓得该不该安慰他「至少曾有那心意相通的一年」,还是该劝他尽斩情丝。想了想,最终只告诉他我会转交。

赵宫商朝我们一拱手,颓唐着身躯便走了。

我与酒瓶各捧着手中物、各揣着万缕心思往回走,欲回个交代给凤瑶姑娘。

半晌,酒瓶突然吁出一口气,「哎,这苍生要难,这情爱也要难。从来便不是两情相悦就能长相厮守,总有万般困难阻碍。」

我心有戚戚,道了句:「情劫难渡,丐姊未曾陷入此劫,在这乱世之中未尝不是大幸。」

「……闭嘴,和尚。」

……虽然不知道我说错了什麽,但果然还是乖乖不说话吧!

「这便回来了?你们可有受伤?那人呢?」

凤瑶姑娘仍等在原地,一见我们便有些急切地询问。

「毒姊姊别担心!我可是暴力丐帮,那人连我一根脚毛都没摸到就被制伏啦!」

她脸上露出欣慰的笑,温和地摸了摸酒瓶的头,同时接过她捧着的银冠,问道:「看来那人没甚恶意,你们将他放走了?」

酒瓶一噎,与我对看了一眼。

我不知道该说什麽,便将手中物摊开,解开了本就包得不扎实的手帕。

凤瑶姑娘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了。

『莫非……那登徒子、是他……』

从我们脸上得到肯定的答案後,凤瑶姑娘瞬间有些慌乱。

『怎会是他……我以为……他早已将我忘了……』

『这个傻瓜。』

凤瑶姑娘的脸上突然露出极其柔和的笑。

然而,她却忽然抬头与我们说:『我来中原的时候,曾经听过这样一个故事。』

『两条海里的鱼被冲上了浅滩,他们不得不将口中的泡沫送到对方口中,这样相濡以沫,才能生存下去;待到海水高涨的时候,这两条鱼便会游回大海,各自为生,很可能此生都不再相见,然後相忘於江湖之中。』

她的视线越过我们,看向遥远的地方,也像是哪里都没看。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执念於没有可能的事情,只能令自己徒添烦恼吧。』

她似是在告诉我们,又在喃喃说服自己,不受年岁催扰的秀丽脸庞柔情而坚毅。

沉默半晌,她垂下眼,对我们道:「二位若愿意,可以陪我道前面河边桥头,把这盏花灯放飞麽?」她将手中银冠放下,从行囊中珍惜地拿出一装着花灯的盒子。

『还记得他说,若是不开心了,就将烦闷之事说与花灯,然後远远地放开,这样所有的不开心便随着花灯一起被送走了。』她勾出一丝笑,似是在笑当时少年的天真。

我们静静地跟在她身後,一起来到了桥边。

她捧着花灯,睇着那花灯的眸中有留恋有不舍亦有欣慰。然後她缓缓开口,重复了一遍。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

『执念於没有可能的事情,只能令自己徒添烦恼吧。』

『人生在世,总有不可为之事。』

『他身为长歌门弟子,总有自己要做的事。』

然後,毅然点燃花灯,远远地放开。

我们看着黄色的花灯冉冉升起,谁也没分一眼去看另一岸边泪流满面的赵公子。

凤瑶姑娘从怀中掏出一只玉环,最後一遍摸着上头的刻字,迟疑了一会儿便交给我们。

『请你们帮我交还给赵宫商,然後劝他速速离去吧……』说完,她自顾自地吹着手中虫笛。那是一首我们叫不出名字的小曲儿,听上去却有些感伤。

我始终只默默听着凤瑶姑娘低声叹婉,诉说着她的选择;心里却想得自己的事。

从对师父动心到如今他消失无踪,这十年来我总是做他身後的小尾巴,只要能知晓他的踪影,只要知晓能够再相逢,我便能安心地去期待,为此感到满足。

然而,他失踪了。

纵使曾动过念,但终究不愿意也不甘心放弃。可今日听了凤瑶姑娘「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我心竟颇为触动,忍不住酸楚。

难道,终究无缘,所以执念无用?

我不晓得。

方兄曾嘲笑我笨,我想我确实笨,也不大适合动脑。执念无用,思考也无用。就算想放下又哪是能说放就放的?

别想了吧、别想了。再想下去,不过是入魔更深,自陷死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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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被浩气在副本前宰了我这不关阵营挂机的小87,顺带让恶人在世界频被浩气嘲讽了,觉得自己红颜祸水#傲慢

接着在半夜浩气守方超,恶人人数稍多但是压不下去,对面还刷地图刷白频笑恶人指挥不会带,於是两方就开始幼稚斗嘴...

我os:其实恶人指挥也常嘲笑对面脑残,两边都一样,就不能好好玩个游戏吗...

後来浩气散了,让恶人没努力拚一把成功翻身的机会...但这也是他们总是没法持久压下恶人的原因吧?奶鸡团吃一守一,谁睡觉谁困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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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开爆发奶量刷到破万还持续了一两分钟有点小惊喜,而且死的次数有降下来,看来恶人谷大奶补天之路没停滞啊w

<<<帮主总喊:「阿澜後退!」「不要站那麽前面」「阿澜後退啊啊啊啊」

╮(╯▽╰)╭没办法,我看到红名堆的绿色蓝色血条就手痒,总忍不住冲过去丢圣手开女娲种菜

然後同盟频就会刷起叫帮主帮我报仇的喊话#笨猪

(但其实大家都这麽玩帮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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