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挺直!不要驼背!你是想拿武器打地上的蚂蚁吗?敌人可是站在你的前方,心软已经是你的弱点,难道你还想被敌人看不起?」手持竹剑雾影千岁下手可毫不迟疑,只要她动作稍慢一拍,或是姿势不正确,马上一仗下去。
「不要打我屁股!」摀着屁股,明明没人知道她是女人身份,她只感到丢脸。
她当然也知道自己很容易对敌人心软,也很努力想克服,却还是没办法。
「你有照实做,我何必动手,你以为我对男人的屁股有兴趣?一出监牢居然还必须面对一堆只有腐臭味的男人,你以为我开心?」
你开心不开心,又干我屁事?
「你以为不说,我就看不出你在想什麽?脸上太不会藏思绪,你就那麽想让敌人一看便知你想偷拿刀捅他吗?」
听到他的譬喻,殷秀熙差点忍不住笑出声,却还是要强迫自己扳起脸忍耐憋住。「这些我早在之前就已经做到滚瓜烂熟,真有必要一直重复吗?」还以为是要教她新的招式,没想到还是千篇一律的基础。
「哼,连基础都做的那麽差劲还想上战场,你可知道想要使用长矛还需要什麽能力?」
她怎麽不知道还必须有什麽能力?她不耻下问:「例如?」要是敢跟她说那些她早听腻的废话,她绝对一拳揍向他,让他闭嘴。
「跟持箭一样,要有一击毙中的准度呀!你那软趴趴的的攻势,能刺到人就该偷笑,否则还不如拿刀算了。」
「我、有、刺、到。」
「喔,敢问你刺哪?」
被他看到心虚的殷秀熙,最後还是老实吐出。「肩膀。」
闻言,他露出嘲讽的笑容道:「你还真当是玩扮家家。」要是过去,光秀可不会容忍有这种人出现在队上,既然如此,为何他会出现?
这问题,让雾影千岁更捉模不透明智光秀真正的心意,这究竟是要让这傻楞小子维持原来的模样,还是让他揠苗助长帮他认清现实残酷?
他说的话比织田信长还要更切中红心,应该说--是完全不留给她面子,让她本来怒涨的气焰霎那熄光。
「既然你对自身拿长矛那麽有信心,那就趁下一场战事还未到时换另一种武器试试,只要你能用长矛以外的武器打赢我,我就让你用它,反之我就直接将它扭断送进锻造场回收。」
「你不可以这麽做!」
「现在我可是你的指导官,我有最高的指挥权,还有眼神不要四处飘移,真有十足把握能赢我是吗?」他在八年前可是全兵营内的第一武将,不过,看这傻楞小子很笨,应该完全不知道。
这样也好,他最讨厌看到那些弱者在得知他是第一武将时的害怕眼神。
哼,要不是有他舍身挺在前方,那些怕死的人哪可能只要安稳躲在後方,他呀,最看不起那些家伙了。
至少,他看这傻楞小子的眼神还挺顺眼。
他的想法虽过於天真到让人反感,但那纯粹的目光却不会让他感到厌恶。
「没有,我接受你的条件。」不接受,她的武器真会变成废铁,她才不要!
「很好,你就先去挑你想拿的武器,反正我记得每个新兵刚进入时都会让他学用各种武器,别说我欺负你,你可以挑你第二拿手的武器。」
其他俩俩分为一组的武将,对於雾影千岁的教法虽感到不爽,甚至默默帮小熙叫屈,但既然这是由光秀大人所指派,他们也不敢向前帮忙说话,只能看着小熙像小媳妇般直对那恶劣的男人鞠躬哈腰陪不是。
这场恶梦已上演五天,不晓得小熙还能撑上几天?
「你们也别幸灾乐祸,之後哪组成绩差,我就直接让他去接她的位置。」就是因为太过散漫,长岛之战才会死伤惨重,为了不再让更多人无辜死去,提升武技是必要的。
「……我是不是来错军营了呢?」
殷秀熙被迫与雾影千岁同组,而使丹羽义真顿时没有夥伴,於是便跟新来的野村越忠搭档。
见他犹如菜鸟般惊恐,身为老鸟的他难得正经,拍拍他的肩,摇头无奈轻道:「野村,你不管到哪里都是一样的,想轻松不如就呆在家中耍废就好,没必要还来这被操到累到死,还没人会感激你的辛苦付出。」
「这麽说倒也是真的。」如果不是因为父亲,他也不会加入军营。
毕竟,父亲本来是希望他考文官而不是武官,可就是因为他也亲眼见证过长岛一向一揆的激烈惨况战事,才想试着努力去面对现实。
已经不是孩子的他,想去思考究竟发动战争是否对错,他想要自己亲身去经历,再告诉父亲自己的真正想法。
而不是像过去那般,当他问起他对於战争的想法时,明明脑中有许多想法想说出口,却也明白自身想法过於虚幻且不切实际,他居然哑口无言到不知道该怎麽说。
他不想再发生这样的事,因此,他必须直接亲身经历,才能将自己的真正想法告诉父亲,这就是--他决定来到兵营的目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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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最後一篇~~喜欢欢迎留言!!有人气我也会很开心~~虽然这里要登出才能留言比二为秀麻烦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