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特傳】背叛者 — 七、沒有記憶的感情

台下所有宾客都在讨论这「从未」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新继任者,水舞月的父亲退到後头不发一语,看上去沉着稳重彷佛早预料到有如此突发情况一样淡然。

水舞月则是完全不能理解现况,只见她四处张望着最後走到水神面前,代替在座所有不能理解的人询问那位孙女的真实身份。

水舞月的生母瞪大双眼,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甚麽,继承者不是丈夫也非女儿的!

「贝蒂丝,上台吧。」水神闭紧双眼,虽说身为水神看过太多事件反而容易冷酷无情,但今日却是要毁灭其中一支後代,怎麽能说没有於心不忍,然而这一切都是他们自己咎由自取,怪得了谁?

听到贝蒂丝的名字在场有三人紧皱眉头,一是水舞月、二是水舞月的母亲、三是安德烈。

「为甚麽……怎麽会是你!」水舞月看着眼前本应该是自己同伴、本该是普通种族的人,纳闷、困惑都敌不过怒火窜升的速度,她厌恶的看着贝蒂丝、愤怒的说。

被点名的贝蒂丝以极其缓慢的速度优雅的走上台,她微幅度的歪着头看向水舞月,看上去就是个非常美丽的千金小姐,只不过她眼中的嘲讽却出卖了这个形象。

虽然知道要冷眼旁观这即将天翻地覆的会场,但,在看到水舞月一家三口的表情她还是忍不住,也不需要忍了。

「不是初次见面呢,姐姐。」贝蒂丝以温和到令水舞月等人生厌的语气说,「我是水神已经死去的儿子在生前所生下的最後一位女儿。」

说完後,贝蒂丝转过身面向水神的月神血脉儿子,她相信对方知道自己是甚麽意思,按她出生的时间来说水神的大儿子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年,那她又是怎麽生出来的?

理当是花神血脉当时并未消逝,还活着,只是诈死。

这声姐姐,让水舞月及安德烈回想起三人最初见面时,贝蒂丝也是这麽说的。

贝蒂丝早就知道水舞月是她的堂姐这件事情,所以才这麽说。

既然女性可继位,身为大儿子的女儿,贝蒂丝的继承顺位理当比水舞月还前面。

也许是有意或许是真诚,贝蒂丝向花神表示感谢,给予两位血缘姐弟最後一击。

是啊,如果是水舞月继位那花神来这做甚麽?按照惯例除非是真的很闲否则基本上花神不用出现在这个地方,他们还以为是花神很闲才来的。

「水舞月,我是代替某人暂时成为水神,至於是谁,你说呢?」贝蒂丝以挑衅的语气冷笑着,说道。

『月之刃、风影!』水舞月高举右手吸收月与风之力,可惜现在不是夜间月亮并没有高照着,所以强韧度减半,『毁灭吧!』

水舞月将手中逐渐形成的月与风之刃扔向贝蒂丝,贝蒂丝侧过身闪过第一道风刃,却被水舞月接连扔出的锋刃给削去大片衣角,水舞月凝聚了大风刃扔向贝蒂丝,贝蒂丝知道侧身挡不了因此决定拿出真本是应战,却被安德烈推到一旁去。

『碰─』

贝蒂丝愣愣的看着安德烈,她清楚的听到了甚麽东西被风刃砍到後风刃却被弹开的声音,但究竟是甚麽东西被砍……

水舞月虽然正在气头上却同样听见了声音,皱了皱眉头,她收起即将再次扔出的风刃仔细的盯着安德烈那高举的双手,看到安德烈手上的物品时她不经退了一步,表情非常受挫,她到底做了甚麽!

贝蒂丝待爆炸而出的烟消散後才能看到安德烈手中的物品,她摀住嘴巴忍住不发出任何声音,但她的惊恐表情出卖了她。

为甚麽,本该在水舞月手上的情感钥匙会在安德烈手上,现在居然只剩下一个钥匙柄,钥匙……毁掉了。

『漾漾!』贝蒂丝惊愕的转过头,速度之快令还没能跟上的水舞月被吓了一跳,她看向学院所在的方向,哀伤的喊道,「不要啊!」

「不、不要!」水舞月害怕的跌坐在地上,她的钥匙怎麽会被抢走,这应该是不可能的,没有人能发现她藏钥匙的地方……本应该是如此的。

「安德烈!你做了甚麽,你为甚麽要这麽做!」贝蒂丝抓住安德烈的领巾厉声吼道,「你为甚麽要对漾漾出手!」

在场所有宾客与水神都不解,这一出戏到底怎麽发生的。

「水舞月,你还记不记得一句话,让我听到这句话是你太大意了。」安德烈轻轻的按住贝蒂丝的手,并将之放到贝蒂丝的头发上,「碧的右耳很好藏东西呢。」

「凡是只要往右边找就能找到,是因为水舞华是左撇子吗?真恶劣。」

「安德烈……你怎麽会知道水舞华……」贝蒂丝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甚麽,弟弟早就知道水舞华的存在,那麽身世多半也都……

「我一直都支持着水舞华小姐。」安德烈一句话道尽一切,不需要甚麽长篇大论的认识经过、选择原因,一句话就说出了贝蒂丝与水舞月都想知道问题的答案。

在学院一方的艾克尔突然倒下,让一旁喵喵及千冬岁吓得赶紧将人送往保健室。

『我的主人啊……许久不见……』艾克尔听见一道温和如水一般的声音,很熟悉很熟悉,却没有印象。

一股悲伤袭来,艾克尔痛苦的按着头蹲下身,眼角流下一行泪水。

只是,他却不知道自己为甚麽哭泣,悲伤从何而来,他不知道。

当艾克尔醒过来时,发现身边一个人或者该说是非人都没有,却有一封信。

信中说明如果想知道「冥漾」的故事就在晚上十二点整到西方冰夜城地下三楼的咖啡厅见面,寄件人署名为正在钻研咖啡豆的阿希斯先生……

「这是怎麽回事!」水舞华穿着一袭暗紫色长裙坐在地上,双手被反绑在後头的柱子上,「碧!」

站在水舞华前方、一脸淡漠的神情望向天空的是碧。

而倒在她跟碧之间的是棕发女子,棕发女子没死但陷入晕厥状态。

「我回来了,水舞华大人,为了将你杀死。」碧穿着黑色西装,如果不是因为淡漠的神情随便一个路人走过来看都是温和的帅哥。

「现在的碧,跟碧一点都不像……」

「水舞华大人也一样,完全不像呢。」碧停止了仰望天空的行为,看向水舞华,以最冰冷的语调说道,「水舞月大人今日就会登上王位,而您就正式脱离水神家族,当初我就是因为早就知道这点,才会选择水舞月大人。」

「当初你可不是这麽说的,不是说再见就要把我扔到太平洋去?」

「……那还真是不好意思,因为我对即使是向您一样的大人物,但只要是无关紧要的我都不会太在意,今日是您保有零央姓氏的最後一日,如果您想到太平洋泡水那我这就去准备。」碧在经过短暂的沉寂後再度露出笑容的面具。

听到这般回答,水舞华笑了,她似乎好像大概,应该说,她必定是知道了甚麽。

眼前这个人,不可能是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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