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自觉地模仿了尹惜言耍的小把戏,虽不如他熟练,却也有几分样子,只是自己根本不记得有向谁学过。
此时尹寒玹的面容又浮现在脑海,白子吟才想到,方才不只没问他关於各大门派,还忘记问是否见过他、认识他,或是有更深的干系,还有他和白子烟之间……
「白子吟!」
尹惜言的声音自远处响起,喊回了白子吟纷乱的思绪,回过身,他已经站在身後,气喘吁吁地捉着白子吟的袖子,一看便知是匆忙奔来。
见状,白子吟扶住尹惜言,急道:「不是让你别用跑的吗?」
费力挤出一丝微笑,尹惜言靠上了白子吟的肩,道:「我那是怕你迷路啊,白梅谷这麽大,你要是走丢了怎麽办?」
任由尹惜言倚在自己身上,由着他调侃自己,白子吟无心再思考那些他忘记的事。待到气息平缓,才将这人扶正,谁料他竟趁着白子吟毫无防备,双手一环,将眼前的人往身上一揽,硬生生拉近两人距离,又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莞尔一笑。
浅浅叹了声,白子吟无奈道:「掌门啊……」
装作无辜模样冲着他一笑,尹惜言问道:「怎麽了?」
将尹惜言稍稍推开了点,白子吟反问道:「我已经不是白岚,你也不是断袖,别闹了行不行?」
尹惜言曾说过喜欢白岚,虽说白岚只是女形的白子吟,却已是天大的差别,他不想尹惜言总当自己是白岚,自己也绝不会再以那模样现身。
更何况,自己还是狐族。
可尹惜言像是看透白子吟心思,道:「是断袖又何妨?我要是早知道你俩是同一人,那句话打死我都不会说。」
轻轻戳着白子吟的面颊,尹惜言继续道:「幸好你俩是同一人,我还担心坚持了十二年的痴情,怎麽说变就变了呢?」
对此,白子吟忍不住吐槽道:「有人说自己痴情的吗?」
微微噘起嘴,尹惜言不服气地道:「怎麽?我生来就这性子,不行吗?」
和尹惜言辩到这,白子吟自觉说不过这人,反正他说他的,接不接受尹惜言也管不了,对白子吟来说,肯定是没这麽容易。
拨开环住自己的双臂,自尹惜言身边退开,不知为何,心头一阵沉闷,手心不自觉紧搓,尹惜言似乎是察觉到异状,打住了朝白子吟伸去的手,悄悄收回自己身侧,装作没起过这个念头。
尹惜言:「我们回去吧,老实说这里不是能随便进来的,就算是我。」
起首,疑惑地看向尹惜言,白子吟问道:「这里是?」
视线落在远处的屋子,尹惜言才道:「寒玹说这里住这一个人,几百年来闭关不出。在院门有布下迷阵,偶尔却会失效,但在那个人出关前千万别去打扰他,否则……」
「否则?」
回头看向白子吟,摆出一副认真的神情,回答道:「这个……寒玹没说。」
道完还自己笑出了声,白子吟看着他不感到分毫惊讶,仅是由衷地无言以对。
回到房里,桌案上多出了几个烧饼,尹惜言又不知从哪里拿出酒坛子,见状,白子吟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尹惜言「疼」一声便放开了酒坛,毫无悬念地落在白子吟手中,将坛子置放一旁,白子吟瞪着尹惜言的眼底泛起不悦,尹惜言也自知地没去争夺,就是看着他傻笑。
似乎是被抓疼了,尹惜言眉头微皱,道:「子吟哥哥……那个……手……」
仍然紧握着不放,白子吟却一言不发,死死瞪着尹惜言,看得越久,尹惜言脸上的笑容就越发僵硬,嘴角沉下後又对视片刻。
另一只手捉上白子吟空着的手腕,尹惜言道:「好,是我不好,那坛梅酿就给你保管了,还有子吟哥哥你不放手我怎麽去休息?你看这都快过子夜了。」
终於放开尹惜言,白子吟道:「你休息吧。」
提起那坛梅酿,白子吟才刚推开门,却被尹惜言拉住,回过头,又往後被跩了好几步,蓦地一个踉跄,酒坛从白子吟手中滑落,「匡」一声在门前打碎。他却像是没听见,直到白子吟站住脚,不让尹惜言再拉动任何一寸。
不解地看着尹惜言,白子吟沉了沉气,问道:「你不是要休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