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里。」欧阳靖垂着头回到艾伦身边:「好难过,彻居然不记得我了。」
「这麽狗血的事情都发生了,还有什麽没发生的,一起来吧!」南项魁调侃的苦笑了几声。
宇文沛看着他们三人相当难过的样子有些不忍,开口:「那个这人是真的失忆了,你们不用在纠结了。」
欧阳靖垂下了肩膀,看向艾伦和南项魁,小声耳语:「这下麻烦了,等等蜜蜜来,会不会被彻那冰冷的态度给......」
「她已经快到了,现在叫她回去也来不及了。」南项魁道。
艾伦拍了拍两人的肩膀:「别担心,蜜蜜会有办法的。你们忘了蜜蜜有什麽......而且人活着比什麽都好不是吗?」
两人点点头,认同,他们也相信蜜蜜会有办法的,真不行就催眠带走。
三人就这样站在病房外看着里头不断献殷情的女人,边等待安蜜的到来。
20分钟後......安蜜在探手的接应下出现在了病房门口。
三人看她来了赶紧围了上去,给她做了一番的心里建设,才放行。
安蜜听明白後回以三人温柔的笑容,让他们放心。
三人让开了路,但还是小心的站在身後为她护航,安蜜有宝宝不能马虎。
安蜜在三人的护航下走进了病房里。
下一秒云彻的反应让众人都惊呆了,让人都不禁腹诽:『妈的,云彻你到底是真失忆还是假失忆啊!』
看着进到病房里的安蜜,宇文沛双眼戒备的看着她,很温婉柔顺的女孩,衣物是层层叠叠的宽松洋装,粉嫩的黄绿色让她带点俏皮可爱。
这人又是云彻的谁,不过就算是谁又怎麽样,反正他连朋友都不记得了,再来几个都一样,但怎麽还是有一种如临大敌的感觉。
原本看着窗外的云彻,在感受到有人走近後转过头来,在看到来人时冰冷的眼眸瞬间就转柔了,脸上也带着温和的笑意。
安蜜才一靠近病床,云彻就抱住了她:「蜜蜜,你怎麽现在才来,我等了你好久了,我还以爲蜜蜜不要我了。」
那声音委屈的就像被抛弃的小奶狗一样,有多惹人怜爱就有多惹人怜爱。
安蜜蒙了,不是说失忆......可是他认得她呀!他们框她?
「彻......你......你记得我是谁?」
云彻抬起头,一双墨瞳紧紧的锁着安蜜:「我怎麽会不记得你,蜜蜜你是不是傻了。」
傻?是他傻了还是她傻了?
这根本傻傻的分不清楚。
宇文沛惊讶的出声:「原来他喊的蜜蜜是一个人的名字?我还以为......」
安蜜这时才注意到站在一旁的女人,她微微笑:「你就是宇文沛小姐吧?很谢谢你救了彻。」
宇文沛颔首,有些嫉妒的目光看着云彻抱着安蜜的手。
她那麽努力的讨好他这麽久,他都吝啬给他一眼,现在这女人一来就抱着不撒手,还那麽温柔。
她好歹救了他,这算什麽呀!
女人的嫉妒的目光,安蜜看在了眼里,她笑着拍了拍云彻的手:「彻,你先放开我,你抱那麽紧,会压到宝宝的。」
云彻惊讶的松手:「蜜蜜,你怀孕了?」
安蜜温柔的笑着:「对呀!你忘记了吗?」
宇文沛愣在了原地,怀孕了,这人到底是谁?
她这才更仔细的看向安蜜,发现她的小腹的确有很明显的隆起。
衣服宽松加上走动没能看清楚,现在到是看得清清楚楚。
「呜......什麽时候的事情,宝宝是我的吗?」云彻小心翼翼的问着,眼里有着不知所错。
安蜜眯着眸,有点哭笑不得,抬手狠敲他的脑门:「当然是你的呀!难不成你还希望是别人的呀!难道你还愿意吗?」
「呜......」云彻摀着被敲疼的头,可怜兮兮的看着安蜜,立刻卖乖的撒娇:「蜜蜜,我错了,你不生气。」
「错哪了?」他以为她这麽好糊弄,说句错了就要求原谅?
「嗯......我不该怀疑你的......孩子只能是我的,不能是别人的。」他立刻又抱上去蹭了蹭:「我真的错了......你原谅我。」
安蜜看他这样,更加狐疑了,他这样可不像失忆呀!
「彻,你到底有没有失忆啊!」
云彻摇摇头:「他们都说我失忆,我明明没有失忆啊!」
「那你记得什麽?」安蜜问出了三人都有的疑问。
「记得蜜蜜是我的。」云彻笑的眉眼弯起,一副我答的很好吧!求表扬的骄傲脸。
众人:「......」
欧阳靖&艾伦&南项魁的心声:你他妈的,云彻你在讲废话吗?
「那你记得他们三人是谁吗?」安蜜指着後方的三个男人问。
云彻摇头:「我真的不认识他们,他们是我的谁吗?」
艾伦看这情形,大概明白了情况,他走向前对安蜜低语道:「看来应该是只记得跟你有关的事,其他的都不记得了。」
「选择性失忆?」安蜜不解的问。
艾伦摇摇头:「不确定。」
云彻看她跟艾伦低头交谈,不高兴的拉了拉安蜜的衣袖,「蜜蜜,你不能跟别的男人这麽亲密,我会吃醋的。」
安蜜觉得好笑,又再次抬手轻敲他的脑门,出声为他介绍他的三个好兄弟。
云彻乖巧的点头,他的蜜蜜说什麽就是什麽。
那乖巧样,三人太久没看到了,突然之间真有点不习惯,虽然在蜜蜜面前,云彻一直都是这模样。
宇文沛看着两人亲密样子,忌妒的看着安蜜,这女人就是想来跟她抢男人的,她才不会让。
介绍完後安蜜再次看向另一处的宇文沛,刚好对上了她忌妒的目光。
不过她也没揭穿只是笑着,用着娇润的声音:「很谢谢你救了云彻,我会请人跟你结算所有的费用,不会吝啬的。」
宇文沛摆摆手,「不用,举手之劳而已,助人为快乐之本,我也不缺那点钱。」
她才不要钱呢!她要的是云彻的爱。
「还是算清楚比较好,不希望有人将来以此为藉口来讨救命之情。」安蜜直接揭穿她心里那点小九九,声音里带着不容置喙的语气:「你最好立刻将你心里的那点小爱苗给掐灭了。」
「这男人是我安蜜法律上合法的丈夫,想要霸占别人的丈夫这种事情,我想以你高贵的素养应该也不合适。何况我的丈夫也不可能会喜欢你,你还是自己识相一点,不然有得是苦头给你吃。」
三人在心里为安蜜鼓掌,这掐桃花的力道,真是又猛又狠又绝呀!
听到安蜜的话,宇文沛整个人都征住了,心里有气但表面还是装的甜美大方:「那个,蜜蜜小姐你不要误会,我没有......」
「打住。」安蜜直接打断她的话:「我不是瞎子,你那眼神我在清楚不过了,不用在我面前装。」
宇文沛正想开口回话,云彻却先出声打断了她。
「蜜蜜,我们回家好不好?我不想待在这里。」云彻恳求般的摇着安蜜的手。
「好。」安蜜没有犹豫一口就答应了:「我让艾伦去帮你办出院了,我们等等就回家。」
听到出院,宇文沛紧张了:「他还没痊癒,怎麽可以随便出院。」
「回到他熟悉的环境,对他的痊癒才是更好的。」安蜜一双水眸直勾勾的望着她,嘴角勾着狡黠的弧度。
那眼神让宇文沛不自觉的觉得有一点毛毛的,她往後退了几步。
她害怕云彻真的会被带走,赶紧打电话给哥哥求助。
她不要他走,她是那麽的喜欢他,他怎麽能不喜欢她,丢下她一个人离开。
就算是用救命之情綑绑也得绑住他,她没有办法,但她知道哥哥一定会有办法的。
云彻没什麽行李,也没有什麽需要打包带走的,他怎麽来就怎麽走。
这里的东西,大部分都是宇文沛买给他,甚至可以说是硬塞给他的。
他不喜欢,觉得她品味差,尽挑一些他讨厌的款式,还总是叽叽喳喳的,不断想讨好他,想利用救命之恩来绑住他,让她跟他在一起,真是有够恶心的。
云彻陪着安蜜并肩坐在床边聊着天,聊着这段时间的状况,等艾伦办出院手续。
他怯生生将手伸到蜜蜜的肚子前,小心的看着蜜蜜问:「我能摸吗?」
蜜蜜轻笑,握住他的手,直接放在肚子上。
他轻轻的摸了几下,突然一个不轻不重的力道顶了顶他的手,让云彻惊讶的看着安蜜肚子,不可思议的感觉,让他讲话都结巴了:「刚刚......那......那是什麽?」
看到云彻因为小小的胎动,震惊的讲话都结巴了,让安蜜笑得整个肩膀都跟着抖动:「那是胎动,宝宝们肯定感觉是他们的爸爸在摸他们,所以心情特别的开心,他们平常可没有踢过那麽大力的,今天踢的特别用力。」
云彻眉眼因开心而飞扬着,对生命的奇妙感到不可思议,而手也继续在肚子上轻抚着,时不时会低下头跟宝宝们说说话,宝宝们也会像似回应的踢几下,有时踢的太过用力,让安蜜拧起眉头,云彻发现立刻就训斥:「知道你们很开心,但是不可以弄痛你们的妈咪,不让我就要打屁股罗!」
云彻一训斥那两宝立马就安分了,安蜜笑着调侃:「宝宝们怕爸爸喔!」
云彻也笑,下秒又低垂着头,小声的问:「宝宝们多大了?」
「六个多月了。」
云彻听完懊恼的敲着脑袋,愧疚的道:「我怎麽可以忘记蜜蜜的事情,怎麽可以......」
看到云彻敲着脑袋,自责的语气,让安蜜的心就像被针扎一样的好痛好痛。
「别敲了,你这样我也会痛的。」她抓住云彻的手,阻止他伤害自己。
「蜜蜜,对不起。」云彻眼睫垂了下来,落下一层淡淡的阴影,眼底藏着深不见底的自责和悲伤,让她那麽辛苦挺着身孕等待他是他的不对,还忘记她的事情,那更是错得离谱。
「不用道歉,你没有做错,谁都不希望事情变成这样的。」安蜜轻摇着头,出声安慰他,边说边温柔的揉揉他的脸颊。
「可是......我居然不记得了,我怎麽可以不记得蜜蜜的事情。」说着说着,他越发的愧疚,黑色瞳孔的里有着一层淡淡的水气。
那一付快哭出来的样子,相当可怜引人心疼,让人想要狠狠的抱紧他。
而蜜蜜也确时那样做了,云彻这样她有多心疼,不言而喻。
「只是忘了一些事情,没关系的,至少你没有忘记我是谁。」她轻抚着云彻的头,柔声:「只要你活着比什麽都好。」
这话一出口,隐忍的泪水就像破裂的水管一样,爆裂了出来。
云彻心疼的将蜜蜜抱的更紧,温润的音调,轻声的哄着:「蜜蜜,不哭了,我以後不会在跟你分开这麽久了,以後绝对不会了,不,是再也没有以後了。你不要哭了,你的眼泪会让我的心也跟着痛的。」
云彻捧起她的脸,已指腹为她抹掉眼泪,安蜜轻点着头,吸了吸鼻子,想止住眼泪却又流的更凶猛了。
这下让云彻都有些慌了,手来不及,他乾脆用唇来吻乾眼泪,顺道连嘴一起吻了下去。
相隔多时的吻,就像猛水出闸一样的一发不可收拾,吻的缠绵悱恻难分难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