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傾君歡 — 第十一章 三方心思

「如何?」

兀自思考着昨夜雨倾君欢会面时的谈话,想着她最後一段话的同时,端木景派去观视白枫阁的人回转,这才开口问。

「昨晚一名男子翻墙离开之後,不过片刻便有一名黑衣人潜入,似乎在搜索着什麽,但最後似乎是受伤离开。」

端木景的心腹之一,尹文威恭敬的回着话。

「知道是谁吗?」看样子倾君欢说的是真的......原来,只有他自己顾念着这手足之情吗?

「未避免打草惊蛇,属下并未深追,但就那体型与身手来看,属下心中有数,殿下要想知道是谁,稍後属下便前去确认。」

「是阿,就你的眼力要去确认也是不难......更何况那人还受了伤......」思索了片刻,便道:「去吧,切记,勿打草惊蛇,这白枫阁中的人怕也是知道你在观视着他们,不过是因为倾君欢视我为主的缘故,睁只眼闭只眼罢了......传令下去,没我的允许,不得去骚扰白枫阁。」

「是,属下告退。」

遣退了尹天威,端木景心中更为烦闷,也许自己太过先入为主了......倾君欢那日的歌声,今日的眼神,总是透露出一丝悲伤,他却不懂这悲伤从何而来,只是他也不懂,既然不愿意,又何必掺和进来,难道这黎明百姓对她来说是如此重要?还是......当真另有所谋?莫非是......不......不会的,白轩对倾君欢情深意重,倾君欢应当不会为了后位接近他......更何况......她口口声声说是为了黎民百姓,所以她心中该不会有任何的非分之想才是,只是,他能相信这名来的莫名的女子吗?

回到白枫阁,看着四周的环境,倾君欢扯动了嘴角,冷笑了下,随即便走进白轩的房中,打算确认昨晚之人的身分。

「我让银墨去查了,只要我怀疑的人受了伤,我会马上去察看,毕竟中了我独门暗招,要想确认很容易,要想化解更是不易。」

看着一夜没睡的倾君欢,眼下乌影让他颇为心疼,口气一冷,同样扯动了嘴角,露出一抹冷笑,这神情到与倾君欢一样令人胆寒。

「确认了之後,不论他有没有来寻你,不许替他疗伤。」让她折腾了一夜,还得躲着他们两个月,要想好吃好睡?没这麽容易。

「这不用你交代,我懂得。」看样子这个大皇子以及于狄鹫让君儿留了坏印象了。

「不过,总不能一直不替他疗伤吧,这样不太好。」

「就说,我不在,谁要我是这白枫阁的主人呢?该做什麽是要主人应允的吧?反正你下手一向很有分寸,两个月我相信死不了人的,更何况,我想他应该不会这麽厚脸皮的就这样大摇大摆的前来寻求解救之法,所以,暂勿担心,听我的便是,两个月後便由我亲自与他交涉便可。」折腾了一晚上,到还真是累了......

垂垂自己的肩头,转转脖颈,倾君欢一脸疲容,虽是疲惫,但心中思绪却是未曾停歇,要想把端木景推上太子的第一步棋已走出,现下便是要确保成功,可偏偏眼下的伏笔变数太多,需得一个一个的排除......还有龙脉......

「好了,你先回房歇会儿,这大白天的,他们应该不会前来骚扰了,更何况,你昨晚确实是不在。」心疼的走至倾君欢身後,大手一伸,便搭在她的肩上不轻不重的按压着,知道她重眠,一夜未睡对她来说很是疲累。

「恩......」闭着眼享受着,须臾後开口问了:

「对了,龙吟山之事查的如何?」

「尚无头绪,肯定的是绝对是一名高手,不过,如此豁命损伤龙脉,只怕他代价也不小。」

「是阿,彷佛要与我开战似的,他毁损,我修复;他心脉受损,我元气大伤,目的,怕是昭然若揭。」

语毕起身,倾君欢一脸肃杀,心中已有了计较,只是这龙脉之事让她总有种不确定,再加上她的命数......

「再派人去查,这世上除了你我之外,究竟有谁或者是哪个门派,可以查得龙脉位於何处甚至是毁坏。」

「知道了,去歇着吧。」

「晚点派隼儿联系流墨,将我的弓与琴带来。」

「伤的重吗?」

看着一身狼狈回殿的于狄鹫,端木晷略为有些意外,毕竟于狄鹫的身手他是知道的,而那日在客栈中对上一个小丫头还算是游刃有余,怎麽今日去夜探白枫阁便负伤而回?这倾君欢究竟有多少能耐?

「伤不重,不过似乎需要发掌人才能治癒。」回程他便打算运功疗伤,却怎麽也无法疗癒,转念一想,这也许便是出招人未追出的原因所在。

「依你所见,那人修为如何?」

状似悠闲的喝着茶,端木晷心中盘算着,能伤了于狄鹫的人绝非易与。

「即便是我全力一拼,也远在我之上.....虽然不甘心,但那名出掌之人的修为远远比那日在客栈的小丫头要高上许多......仅仅一掌就将我逼走,甚至还将功力控制的刚好不伤及我要害,不闹出人命,亦可将我逼退,近日若要探访白枫阁,怕是不易了。」

闭目调息之後,伤势虽仍旧未癒,但至少也没回殿时的狼狈,只是语气中明显不甘愿。

「回去歇着吧,我得好好想想,毕竟我们手边的人虽是不少,但在你之上的并不多,更何况你已经是难得的高手了......」

皱着眉头看着于狄鹫的伤势,虽说不重,可这样的手法却是前所未见,只怕这种特殊掌法容易被认出,难怪会轻易的放他回来......太大意了。

「殿下......」

「好了,回去歇着吧,倾君欢在不在这白枫阁已经不重要了,你今日的探访只怕也在她的意料之中了,所以才会让你顺利的潜入却又伤了回来。」只怕也算准了出掌之人会以此招应付,无法自行疗伤,只怕如今要医治只能求助白枫阁,这麽一来便是不打自招......可这于狄鹫又不能就这样放弃,恩.......

「是。」

眸色一沉,知道眼前人的心思,满怀野心,但总是棋差一注,靠着自己母妃的外家势力,却迟迟坐不上这太子之位,也许在外人眼中看来,总有一千个理由说他不合适,但最让皇上忌惮也最让他欣赏的就是,他,端木晷,够狠,所以今日他的失败,难保这端木晷日後不会将他当成弃子,也许,是该为自己铺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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