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子医生,别睡了。」这好像是Elton的声音。
「别这样叫她好吧…」
「这麽紧张干什麽,又不是你女友。」
「别嘈了你们…」这第三把声音有点像Noah。
「医生说她不能睡,睡了醒不回来。」
「你打给你前女友没有?」Elton的声音。
「能不能别这样喊她,她叫Aurora。」
「对,就是不够3个月把你抛弃的那个前!女!友!」
「El,够了」Noah尝试阻止他们说下去。
「不要见到谁就把谁用来帮你疗伤好不好。她不是你情海里的救生圈。」
「我没有!」
「他没有?你说他有没有?」Elton问Noah。
你们别嘈了好不好,我让你们嘈得心烦死,我真的想醒起来揍你们一顿!「我连个电话也拿不到,你就把人给带走了。好,我让你,你问Noah,我自从2星期前在这里的急症室离开後我已经坐立不安了,足足两个星期。」对不起,可我真的记不得你…
他继续说:「我每天都想找个藉口弄伤自己手指也好,脚趾也好,找个机会去找她包紮也好…你却把她当成你私人财产的,还把她弄成这样。」
「我没想到那里会出个流浪汉。我对她的感觉,我自己也不清楚,但我看见你们在和她说话的时候,我觉得很不舒服,还逗了她笑得那麽开心…连Aurora在我面前和我哥一起也没有像这样一成的不舒服。」
「算,我不和你争论,反正她很早已经忘记了我。但我希望你搞清楚你自己,不要妄下结论。把她当成了影子帮你反弹。如果伤害了她,我一定和你绝交。」隐约间听到了一些脚步声和关门声音,大概他们都走了。
…
「噢,Sammy!」这声音好像是Claire,但她不是在爱民顿的吗?怎麽来了温哥华的?「我可怜的宝贝呀。」
咯咯敲门声,「请进吧。」
「Dr.Greene,你怎麽回来了温哥华的?」这吧声音,好像是属於我的外科主任医生Dr.Daniels,她怎麽和Claire认识的呢?
「Samantha…她…」
「噢,你就是她的家属吗?但你才比她大17,8岁吧…」
「我当年在这里实习时遇上了她。」
「我记起来了!冰毒制作工场失火的女孩!」冰毒制作工场!怎麽我不记得的呢?
「当时她才4岁,儿童厅把她送到了寄养家庭,结果那家人把她不停地虐待」那就是我之前的梦境,那个胖女人,那个Donald,那个洗手间…可是那个枪击场面。
「她也真的不容易呀,可她是这几个外科实习医生中最优秀的,这个像你呀。」
「Dr.Samsons的手术吗?她之前说过。」她捉起了我的手,轻轻的吻了一下去。
「嗯,很聪明,很有天分,现在…」
「别,她会醒回来的,只是受到震荡了,脑还是很活跃的。」
「对,会的,我也只是来看看她,同事们都想她呢。我先出去了,你陪陪她。」
「Sammy,你记得我怎麽变成了家人吗?」我记得,我当然记得,那天可能把我整个人生都颠覆了吧。虽然我已经记不起之前的亲人,但如果他们没有对我造成太大伤害的话,我也没可能潜意识把他们从记忆里抹去了。
「那时候呀,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呀,我才刚刚第医科生本科毕业,第一年的实习,看见你衣服都薰黑了,我回家尝试说服我爸爸把你寄养在我家,他没有拒绝我,但结果你已经给分派了去一个寄养家庭里。
第二次再看见你,我真想不到这世界上有这种的人把你虐待到遍体麟伤,政府的人准备把你派到第二个寄养家庭了…」但我没有到另一家里。
「我去了找你的生母,把你的在寄养家庭受虐的事告诉了她,她同意把你的抚养权交了给我爸爸。文件在律师和社工见证下签妥了不久,医院里发现不见了你,後来又带了回来,不过…後来她走了。」
Claire的爸爸,就是我的爸爸,他是天底下第二个最疼爱我的人了。
…
「你醒来了?」我点了下头。
身穿着粉红色带着小熊的松身衣服的她给我检查身体,「都很正常噢,头还痛吗?」我摇了摇头。
「那,你叫什麽名字呢?」我忘记了,我闭上了眼睛很努力的想,想不起,只能摇摇头了。
「不知道?」我点了下头。
「你想当我的妹妹,和我住在一起吗?」我这次没有点头,我直接开口说了:「好!但我想不起自己的名字了」
「我的爷爷叫Samuel,但他已经不在了,你叫Samantha吗?」
「Sss...sa..man..tha..」我跟着说。
「SamanthaGreene!我的妹妹!」她拥抱着我。好熟悉的消毒药水味道。
…
「Clai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