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脸红胀气的,似乎又更生气了些,里头的保全纷纷一个一个上前压制他。
自从上次的新闻闹大後,有更多的意图不明的找上酒店引起混乱。
在保全後方坐着一位穿西装的男人,然而保全的身高让含脉脉没有看见男人的脸。
她只好走向发火的男子,以威吓的语气向他说:「以逼迫的对方出面的方式,触犯刑法第304条强制罪,同时因故意或过失,以不法侵害他人之权利者,触犯民法第184条。」
他先是愣住,被羞辱一番後,恼怒地吼:「干你……」
不急於让他说完,含脉脉再次止住他的话,「现在再加上一条侮辱。」
瞥见西装男人捻熄了菸,似乎在笑,把视线拉回,说:「这三条够吗?」
一道沉稳的声音从後方传来:「见空,直接请条子来处理,就依这位小姐说那三条起诉他。」
那叫见空的男人走了出来,也是含脉脉今天要见的人,至於恼羞成怒的男子,再咒骂了几句後从右方的小巷赶紧逃走。
薛见空拿起手机,对电话里的那头说:「田彦成,今天三十二岁,配戴戒指,把早上九点二十七分的监视器画面传给派出所。」
处理完毕後,保全各自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含脉脉站在西装男人前方,这下才看清楚对方的面貌。
他嘴里叼着菸,那菸的品牌和段沉抽的是同个牌子。
她不喜欢烟,也不抽烟,但抽烟的男人却常常吸引她的目光。不是因为他容貌漂亮,潇洒带些轻浮的态度,而是脸上那让人扑朔迷离的神态让她想起段沉。
烟是一种回忆,对含脉脉来说是一个对美好细节的缅怀。
他率先打破沉默,拉回含脉脉的思绪。似笑非笑的语气,「外地人?」
「是。」
「从哪来的?」
「Q市。」
听见自己的城市後察觉到他皱眉,「一个女人来这里,有事?」
「法律律师,含脉脉。」
他挑了眉,像是释出善意的伸出了手,「容璟。」
她深了个呼吸,容璟,酒店的掌权人,果然是摸不清对方情绪的人,
「你好。」
点了头表示行礼和他握手,他又恢复从容的表情後,两人再次松开手。
容璟领着含脉脉进了RAPACITY,里头的人不管是员工还是认识他的,都会客气的打声招呼。正准备开口,口袋中的电话响起打断他,他啧了声,低眼看了手机来电显示,无法掩饰的笑意。
他背对含脉脉,口吻冰冷,却又是像在笑的对着电话里说:「有事?」
「等着。」
只听见这句後容璟挂了电话,转向薛见空,礼貌却没任何善意,「剩下的你自己处理。」
「知道了,」他向含脉脉鞠躬,「含脉脉小姐我们这边请。」
过了大厅走到电梯前,薛见空长得斯文,鼻梁上戴着一副金丝框眼镜,总是带着微笑面对人,就连电梯开关都是请含脉脉先行。
既绅士又疏离的表现。
上了最高的楼层,薛见空带领她进到办公室,拿出几份文件和USB递上。
「这是含脉脉小姐要求的资料,如果有什麽遗漏的部分再请告知我。」
「那请问,监视器的画面调阅可以调到多久以前?」
对於这个问题他有些疑惑,抱着警戒心回:「调阅的部分必须要由掌权人的权利才能解开,还有什麽疑问吗?」
「没有了。」她赶紧恢复沉着冷静的态度。
过後又谈论了些有关当天性侵案件的事情,薛见空再带领她到最顶级的房间。
「这是容璟要求给您的住处,如果任何需要都可以按服务铃。」
「谢谢,但不必那麽麻烦的,我原本只是想当天来回。」
「他表示早上的谢意,刚好今晚有活动邀请您。」
「活动?」
「是的,今天是容璈老爷的生日,只有收到邀请函的人可以出席。」他拿出名片,「有什麽问题都可以再打给我。」
「我知道了。」她礼貌性的微笑,接过房卡。
进房後,也确定他离开後,含脉脉松了一口气,原以为可以问到一些线索,但处处都是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