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过这件事，因为一旦想法变了，我就不可能像从前一样对你。」伍其利顿了顿，「即使想过，我也不讨厌这种想法。」
不讨厌，但也不是喜欢。我其实心里清楚，他怎麽可能喜欢我？
「那为甚麽要让我一直以为你还喜欢乐乐？」
「正如你一直让我以为长情男另有他人，我们都只是不愿说破真相。」他淡淡说道。
果然，他根本一早看穿一切，只是从没说出口。
「记得高三毕业那天吗？我问你喜欢的人是谁。」
「当然记得。」
曾经千百次回想如果那一刻我给出了不一样的答案，现在的我们又会变得怎样。
「那时候我以为，我只是好奇。」伍其利也毫不掩饰自己的想法，「不过或者，我只是想听人说喜欢我。」
「怎麽突然这麽老实。」我知道，一旦说清楚，一切就真的结束，所有曾经抱过的希望都会马上消失。
「我只是觉得有些事你会想知道。」他看着我，「看到你的剧本之後，我想过不如就此疏远你便算，但或者我仍欠你一个答案，至少这是对朋友最基本的礼貌。」
「还以为我对你只是需要时才利用的人。」
他失笑，「比起利用你这种麻烦不好哄的女人，我宁愿找个听话不顶嘴的。」
他说得对，可以被他利用而且听话的女人，大有人在。
「那Miko怎麽样了？她男朋友没再找她麻烦吧？」我转移了话题。
「Miko跟我很像，所以她有事的时候我会尽力帮，但我知道自己只把他当兄弟。」伍其利没有回答，反而说道，「如果她曾经说过甚麽伤害你的话，也别放在心上，她只是心里有太多伤痕。」
「那难道我心里就没有吗？」我苦笑。
「Miko心里的伤，需要靠她自己。」伍其利说，「你也一样。」
「还说男主角不该对女主角太残忍，结果你比他还无情。」我轻笑。
「如果我要对你残忍，今天这一番话，我大可不必说。」
的确，他坦然诚实了许多，但我最想知道的，他却一个字都没说过。
我沉默了一下，鼓起勇气，「那告诉我，你对我真正的想法。」
「我可能会让你失望。」
「失望了这麽多次都没能放弃，或许就是因为最失望的话，我还没听到。」既然注定了要失望，那我宁愿听到最绝情的话，至少狠狠被拒绝过後，我会知道自己不再拥有任何希望。
又或者我早已知道，只是死心不息地想得到一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