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三个彪形大汉一瞧见那晕厥在湮湖边的小娘,眼色一眯,面上尽是猥琐,一个高瘦、一个精壮矮小、一个高大憨傻,三人长相其貌不扬,手脚还藏着污垢,他们缓缓的朝着西湖岸前进,只见那晕厥的小娘,似是醒了过来般,一发现自己被绑着,面上还罩了麻布,便惊吓的扯起喉咙大叫:「救命啊!来人啊!」三个人一惊,高大憨傻的那个上前压制住小娘,隔着麻布将她的嘴摀起。
「唔…唔…呜呜呜…。」小娘子哀鸣着声音挣扎着,却感觉到身上有着好几双手往自己衣领里深去,她不断的挣扎着,麻布罩里投已是急的泪流满面。
「唷!赶紧的办完事!赶紧走了!」其中一个人扯着高尖的声音说道,那高瘦的似急猴一般,一只手往腰裤上的带子一扯,一只手往那小娘的衣领处探,另一个帮着把那身裙子撕得稀巴烂,一闻见那处子香气扑面而来,双手扯去那小娘身上的所有衣物,裸身雪白的铜体暴露在眼前,三人吞了吞口水。
高瘦的那个淫笑着道:「我先来啊!这可捡到便宜了,这世间还有这麽好的差事呢!有钱拿又有白花花地女人玩,要怪就怪你家主母心狠手辣吧!哈哈哈!」他豪不留情的刺穿了那幽嫩青涩的花苞,情不自禁的陷进去,旁边的两人也没闲着,能多摸几把是几把,那小娘身上的肌肤被抓的瘀青,她的手陷入泥中,不断的挣扎着,指甲缝满是泥泞,涂着凤仙的荳蔻掉了颜色,指甲片碎在泥中,她用尽全身力气悲鸣,却仍是无一人听见她的哀求,只转瞬间便陷入无边无际的地狱中。
站在荒停中的郑漫,攒紧了手中的娟子,玲珑侧过身不敢再瞧那惨烈的情景,郑漫身後的黑发扬起,她眸中静淌着炙热的疼痛,几乎要将她灼伤,拔除良心,吞没善意,她一眼不移的看清那场景,然後,直到身体里空无一物,才能从此无惧,从此要将五识绝然封闭。
那瞬间,彷佛又回到那高墙之上,那一声声凄苦的哀号将她的心撕扯着,直到体无完肤,至此坠入无尽的寒冰之中。
若人生只是场梦,为何总如此清醒?
玲珑瞧着郑漫直挺的背影,竟是在这大风之中一动不动,即便是风,也吹不折那已然冰冷的傲骨,彷若这世间仅剩她一人,那样凄凉萧瑟,却又执拗不屈,不甘心!
直到眼前的噩梦结束,郑漫一动,喉中腥甜溢出,她执起手捐,轻轻擦去那一抹鲜血,然後将那沾着血腥的手捐,紧攒在手中,她声音瑟哑道:「这是我的罪…。」是的,这是她的罪!不能忘,一个一个她犯下的罪,永生永世绝不可忘却!
方才踏上这道路,竟已在此生率先染了血。
郑漫低头,稚嫩的掌心刻着难解的命纹,鲜血淋漓。
她从前,也不是这样的人…。
不…兴许,骨子里,她就是这样的人…,缓缓收紧掌心,她就是这样不择手段的人。
眼见官兵陆续出现在湮湖边,郑漫转身,眸中淌着安静的决绝,从此,她再也无法从这无边的血腥中脱身了,她的手总算沾上了鲜血,此後,可能会沾的更多,直到她沐浴其中…直到…那时,她可以无牵无挂的,去了吧…。
在那之前……在那之前,犹可与命挣上一挣。
眸中越发沉着深幽的冷静,隐着寒芒,她不能再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