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梅開三度 (BL.微重口.虐身虐心) — 第十四章:投井保命 

当来到後街,白念媱一眼就看到了那个满街遍布的告示,她认得画像中的人,但她不明白就这麽一张海报值得爹爹砍白小梅一刀嘛?不就是弹个琴。

许诺也凑上来看一眼,「媱儿妹妹是要找什麽东西呀?」他看了一下,「媱儿妹妹这张告示的人你认识?」

白念媱自然是不敢说,她连忙摇头,「媱儿不认识。」

「不认识最好,这种纸啊只有宫中上层内部才会有,素日里在下抄书惯了,这点还是能辨认的,使用这种宣纸的,不是军中大官所出,就是官府发布,许是找人是假,要人是真,这人怕不是通缉犯吧!」许诺自顾自说道。

白念媱一个慌张,告示没拿稳的掉在地上。什麽白小梅是被通缉的?她这才联想起白小梅的敌国身分,心下一阵觉得不妙。

许诺见人有这番举动,想必白念媱应该也多少与这人有点关联。「媱儿妹妹要是认识这人,奉劝妹妹少管他的事,不安全。」

「媱儿知道了,媱儿不认识。」白念媱把告示贴回了墙上,又上马准备赋归。

许诺见白念媱心情有些闷闷不乐就说了好几个笑话,让白念媱笑了起来。

直到快到书院门前了,白念媱问道:「诺哥哥偷马会不会被罚呀?」

「没事的。媱儿妹妹不需为在下担心,罚也顶多就是多抄两本书而已,不碍事。」许诺笑着说。

「这样媱儿不好意思,要不媱儿也帮诺哥哥抄书吧!」

「这个不必,但是在下想问一个问题,不知道媱儿愿不愿意回答?」许诺是下了决心想要知道白念媱到底是哪户千金,就算自己要死心,也想死得瞑目。

白念媱正准备开口回答,身後就传来一个低沉的老者声音,「她是将军府的千金,白大小姐,许诺你回来,成何体统?」身後的老人用摺扇敲了许诺一下,并把人拖了回去。

许诺低着头不敢说话,白念媱这才看到,这不是小时候每一季会来府中讲学的先生嘛,天地竟如此渺小,这般都能预见。

教书先生又言,「白小姐,碧云书院多有冒犯,看在许诺他不懂事的份上,还请原谅,以後许诺不会再去打扰小姐的生活。」

白念媱正想解释,是她去找的许诺,但教书先生已经把门给关了,这个闭门不见的办法,白念媱也不能说什麽。

她只听闻书院内传来重重的责駡声,以及那句:「人家是什麽身分,你断了念想吧!」再後来,白念媱听到戒尺责打的声音,却没听闻叫喊,她小手拍门也没人再应,她绕了一圈只见许诺跪在书院正央被教书先生责打,却一句不吭。

白念媱很是伤心,却也没有办法,只能自行步行回了白府。

刚到白府,就见一群人围在门前。

她心想,爹爹不在,怎麽会有一堆官兵阻在门口?後来一看,官兵门手上竟拿着那张告示,他们是来抓白小梅的!!

她赶忙又往书院跑,可跑了几步想到刚害了许诺,这下要怎麽才能快速找到爹爹?

恰巧,一辆马车经过,见有一小女孩在路边快哭出来的模样,他喊停了马,探窗一看,竟是那天在宫里看到的姑娘,那个被吓得落水的女孩。

「姑娘为何在路中?」车上儒雅男子问道。

白念媱抓准机会,直言:「可否带媱儿去皇宫?」

「恰巧经过,上来吧!」儒雅男子揭起布帘,将白念媱拉了上来。

白念媱不敢多言,只是连连道谢。

那男子如暖阳般的笑容,也仅是点头示意。

将军白府内可没这麽平静。

事情经过是这样的,因为当时白小梅有道一句「白氏」,东方羿抓准这点,命官兵将所有姓白的人家都要进去巡视一圈,重点是要抓个现行。发布此命令时,皇帝已经病危,朝政正在轮替,白以池也是这个原因被急诏进宫的,这也是东方羿的调虎离山之计,为了就是将军不在白府时,下人不好交代。

东方羿本意是这头顺位登基,另一头白小梅已经捉拿到案。所以官兵已寻查名义且一视同仁的要胁,白府不得不开此门让人进来,若是婉拒,岂不是不打自招。

前门刚放行,自然就有灵性的下人先跑去告诉了白小梅。

当时,白小梅正在井边跟下人接水,这麽一听,便知大事不好了。

将军府就这麽大,他要藏哪里才能不被发现,尤其他的相貌出众,很容易就被认了出来,情急之下,他只好拽着打井水的绳子,跟下人说了一句:「你就当这里什麽事情都没有发生。」说完,他便仲身跃下,跳到了井里。

夏日井水就足够清凉了,春色的井水更是冰寒刺骨,他也是没办法,只好拽个绳子,用脚底在井壁上看看能不能撑过这段时间。

下人也很灵性,盖上井盖拿起扫把在一旁扫起的来。

官兵收藏了一圈,里屋外屋、床上床下、柜子箱子全查了,当官兵来到井前小院,那下人更是大喊了一声,「大人们好!」似是提醒着白小梅。

白小梅敢快将身体沉入水中,只留口鼻唤气的位置。

官兵寻了附近一圈後,依旧无果,他们正要检查水井时,那下人机灵的给人去开了井盖,似是不小心的将水瓢给撞到井里。

白小梅当即沉入水底,水瓢下去见起一些水花,官兵们也没多在意,粗略的看一下也觉得不会有人在这寒天里躲水井里的,便做罢走人。

待官兵门尽数离去,白小梅才被拖上地,整个人冻成冰块似的,手脚红紫,下人们拿被褥厚衣物给人披上也暖不起来,七手八脚地给人抬回了将军寝房。

白小梅因为胸口还有伤,这麽一折腾,伤处又烈了,衣服一下子又被染成红色,加上受了惊吓与风寒,一度又昏睡过去。

直到傍晚,白以池才快马疾行而归,见到白小梅时,他已然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样,胸前的伤处发炎,高烧不退,冒了一身冷汗,又睡得相当深沉。

白以池交代了全府上下就当没有发生过今天的事,并且派人将书房的书柜改良一番,制作一点简单的小暗房,万一再有下次,白小梅的小身板还可以凑合去藏一会,不易被发现。

这些白以池早就想做了,只是他没想到一切来得如此之快。

安排妥当後,白以池就守在白小梅身边,几次失而复得的情绪下来,他渐渐地开始担忧起来,虽然他不想承认,但白以池感受到了害怕,他害怕下一次转身时,白小梅就不见了。这种感觉很奇妙,久经沙场的他并不应该对生离死别感到如此畏惧,但这一刻他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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