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定:
1.CP:白井黑子→御坂美琴→(?)白井黑子
2.黑子20岁/美琴21岁/上条23岁
3.美琴在英国已经修完所有学程,20岁时以回来攻读博士的理由回到日本。
4.美琴跟黑子住在高级公寓大楼的隔壁间。
──痛。
闪过眼前男人丢过来的炸弹,我移动到波及范围外,然而爆炸威力比想像中更强烈,视线可见的震波从炸弹中心迅速扩散,用手遮去风压和碎屑,但手臂还是被玻璃碎片划伤。
顾不得处理伤口,幸好只是皮肉伤,隐身在视线死角观察刚解除超能力的男人。
在日本容易被注目的西方面孔和高大身材,一头咖啡色的杂乱短发,利用近身投掷炸弹解决敌人,在爆炸瞬间开启防护罩,因为敌方会忽略这种类似自杀攻击而疏於防范。
外型和攻击方式吻合,确实是名单上的人。幸好初春解析炸弹碎片上残留物相似,从中找出可疑名单,才能先有防备。
「是掉下去了吧……就算没被炸死,这麽高摔下去应该也死了。」
男人稍微探头看着被炸出一个大洞的墙壁,随後装设另一颗炸弹。
「啧,这时候有员工维修也没有查到,那群拿钱不办事的废物……算了,只要做完这一票,下辈子就不用愁了。」
轰隆作响的声音是列车经过的声响,配合列车行进,他按下炸弹按钮,爆炸声隐没在列车声响中,男人等列车通过後,从洞口朝另一边射出绳索。
情报吻合,男人试图偷窃从国外研究室进口至学园都市的新金属,据说可以输入人体重建神经的新科技,虽然尚未经过人体实验证实,但对於超能力开发、提升等级的传言也是不少,总之是比起钻石等贵重宝石更加价格昂贵且有众多买家的商品。
我按下通话键,对另一端的初春分享情报。
情报就是武器,男人的手段在国外已成功得手数次,但在学园都市可没那麽简单,既然我们都已经掌握到目的还有作案手法,顺利逮捕也只是时间问题。
『白井さん,下面都已经安排好了,你要先回来一趟吗?』
「我?不,我有点担心,应该会跟在後面看看状况。」
『下面的布置都是Level3以上的超能力者以及有武装经验的警备员还有国外的军队喔,我想白井さん不过去也没问题。』初春的语气听来和往常有些不同,『而且在刚刚的爆炸中,你受伤了吧?』
虽然是疑问句型,但口气却完全不是那麽一回事。
「从哪里的监视器看到了吗?」忍住叹气的冲动,我盯着抓住绳索往下垂降的男人。
『白井さん就这麽不愿意停下来吗?自从在佐天さん那边听到上条さん购买戒指的消息。』
「初春,现在不是谈论那件事情的时候。」
『白井さん!』
「我有分寸。那男人身上带了情报里没有的东西,有点在意罢了。而且,」男人的身影已经消失,我移动到对方视线死角继续观察。
「只要姊姊大人幸福就好。」
谎言,也不完全不是。
从初次见面的第六感,我知道那位先生会对姊姊大人带来不小影响,只是一直不愿意承认,我想只要够努力,总也能成为姊姊大人的力量,站在她的身旁。
但真相没办法永远避而不察,一次次看着姊姊大人望向他的目光、追着他离开的背影、为了站在他身边而努力──我看到自己。
希望姊姊大人幸福,这并不是谎话。
──碰!
『白井さん!!』耳边传来初春的声音,听起来非常紧张。
放心吧,虽然因为思考早已出现的答案而失神一下,但避开爆炸波这点,还是办得到。
我抓着因为失去意识而无法施展能力的男人迅速移动,还好在推测男人可能会从哪里下手前,先来探过地点,事先记住较空旷方位。
因为炸弹设置错误加上氧气筒内氧气不足,他在还没下降到足够深位置时就晕过去,炸弹也开始倒数──只要男人不即时回覆就会引爆,毁屍灭迹用的炸弹在情报内也有记载。
总算避开被炸弹炸得血肉模糊的惨况,我看着手臂上扩大的伤口,等等可能又要遭初春一顿骂了……
『白井さん!听得到吗?白井さん!!』
「听得到,我没事……」喘口气,抹去脸上灰尘,「嫌犯已经失去意识,我现在把人带上去,麻烦你请医疗组准备AED。另外嫌犯应已被判定无法继续,最好让攻坚组行动。」
『我知道了。』
「白井さん,真是太过分了。」
移动到地面,原本待在车厢内负责支援的初春站在医疗设备旁,看来是预料到我会直接移动过来。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但是我并没有想要为了这种事牺牲自己,这种无聊的想法喔。」
「我知道,白井さん不会做出让御坂さん难过的事。」她将弄湿的毛巾递给我,看着走近准备处理伤口的医疗员。
「麻烦您了。」
「不会,白井さん请坐。幸好伤口都在表层,不需缝合,但面积比较大。这一周尽量不要让伤口碰水,虽然再生皮肤有防水效果,但黏着力容易下降。」身穿警备装备的医疗员手脚俐落帮我处理伤口,当再生皮肤贴上伤口时,刺激感让我不禁寒毛直竖。
「之後一天换一次再生皮肤,表面伤口大概四天就能恢复,比较深的要照顾比较久,但原理差不多。白井さん常使用的药膏也可以在结痂後适度涂抹,好好照顾就不会留下疤痕了。」似乎注意到我很在意的部分,医疗员笑着,露出富有亲切感的单边酒窝。
「谢谢您。」我起身向对方道谢,她点头回礼,转身走向其他医疗员。
「我们的工作差不多结束了,剩下是警备员还有国外警探的工作。」初春的视线投向躺在担架上正被医疗员使用心肺复苏术的男人
「是啊,回去吧。」我点头,看着心跳数字逐渐回稳的仪器。
一年又一个月前,姊姊大人在那时回到学园都市,透过初春帮忙,我得到姊姊大人确切抵达的时间,原想给她惊喜,但在看到她走下飞机时,身後跟着那位先生的身影。
他们说笑的姿态让我不知道该摆出什麽表情,只能呆站在原地,目送她离去。
我知道姊姊大人想要更进一步提升能力,保护重要、喜欢的人不受伤害,接受英国大学的邀约而离开。
会回到学园都市,或许是她已经得到这种能力,能够跟喜欢的人在一起了吧。
突然涌上一阵反胃,我把头靠在椅子上,试图减缓恶心感。
晕车?还是刚才的爆炸让身体平衡有些失控?
我还没推测出真正原因,坐在身旁的初春收起手机,挪近身体在耳边说着。
「我刚才跟佐天さん确认过,上条さん买的戒指指围跟御坂さん的指围不同,他跟店员说要买求婚戒指,而且很确定指围大小,我想应该不会有男生刻意搞错求婚对象的无名指大小吧……虽然只是推测,我想上条さん并不是要跟御坂さん求婚喔。」
初春说完後扬起嘴角,似乎觉得这消息能让我心情好转。
我不知道心情有没有好转,但的确更复杂了。
「是嘛……」
──姊姊大人知道这件事情吗?
啊啊,晕车好像更严重了。
我缓缓闭上眼,总觉得脑袋开始难以运转。
***
──痛。
按着突然开始抽痛的手臂缓缓坐起,在黑暗中摸索,回想失去意识前最後一件事。
从张开眼睛到恢复意识,应该花了一点时间。
──我在沙发上睡着了。
摸着熟悉的布料质感,让整个身体陷入柔软椅垫,想起自己一回到家,连洗澡的体力都没有就直接倒在沙发。
桌上手机亮着一闪一闪的讯号通知灯,疼痛感已经渐渐淡去,我坐起身拿起手机,点开未读讯息。
佐天泪子:『刚才拿到新开幕蛋糕店的优惠券,期限到月底,找一天大家一起去吃吧!』22:12
初春饰利:『年度统整档案已经整理好了,白井さん看完记得签名再上传。如果伤口很痛或是发烧,要记得吃药跟联络我。』21:33
帆风润子:『谢谢黑子さん推荐的店,女王非常喜欢呢~下次也请让我招待黑子さん一起喝茶吧。』20:58
婚后光子:『如果改到上午十点,跟你见面也不是不行,确定好再告诉我吧。』20:07
姊姊大人:『抱歉,下次再一起去吧。』19:41
虽然回到家前有注意到这条讯息,但却迟迟没有点开,装作不知道延後处理,这种逃避态度还真不像我。
盯着讯息最前方的头像图片,点开放大,头像并不是她的照片,而是一片卡通几何造型的绿色荷叶,想像她可能想放晕太的图片又碍於面子纠结的模样,最後只好放晕太最新配件的荷叶伞,催眠自己其他人都不会发现。
想像实在太过真实,我忍不住笑出声,但寂静空间只有自己的笑声听来更为凄凉,我收起笑意,轻轻在倒影於荷叶上的自己脸上,画出上弧线。
姊姊大人,得知喜欢的人要跟其他人求婚,应该非常难过吧。
我……能做些什麽吗?能逗你开心吗?能在你身边安慰你吗?能让你尽快从失恋的伤痛里走出来吗?
我不知道姊姊大人是否愿意分享她的情绪,就像不知道她是否愿意让我涉及她隐藏的秘密。
但我知道,我会一直陪在她身边,只要她希望,我永远都在。
虚拟萤幕跳出睡眠提示,那是在我跟初春进入忙碌期後,佐天さん刻意下载的软体,在设定好的时间侦测到我们还在使用电脑或手机,就会跳出提醒我们不要忙过头忘记睡觉、吃饭的小提醒。
留意到目前时间不适合回覆讯息,按下回覆提醒,起身走向浴室。
暖活的热水足以让身体重启,计画在睡意来袭前,把初春传来的档案处理完,我擦着头发走回客厅,时间已经跨过一天,虽然并不是一般进食时间,但今天真的没有吃到营养的食物……
找到藉口後打开冰箱,拿出前天佐天さん做好的烤饭团和味增汤,用微波炉加热。
等待加热的过程回房间拿出电脑放在餐桌上,打开初春整理好的档案。
虽然边用餐边工作并不是良好用餐礼仪,反正只有自己,还是抓紧时间早点休息。
最近作息太不正常,年度统整报告结束後,一定要预约美容院好好保养。
稍稍打着哈欠,碗盘已经整理好,报告也处理完,剩下的应该就是躺上床睡觉吧。
距离平时起床时间还有四小时又三十分钟,决定稍微补下眠,手机却在此时发出震动。
在这时间?是风纪委员的紧急工作吗?
我赶紧拿起手机,萤幕上显示的名字让我想也不想就接起电话。
「姊姊大人!」
『啊……不、那个,我是上条当麻。』
「……为什麽你拿着姊姊大人的手机,还在这时间?」合理想像跟推测瞬间挣脱锁紧的盒子,那些我不想正视,但对二十多岁又互有好感的年轻男女,在这时间共处──但是,他要求婚的对象并不是姊姊大人。
『这个是有原因的,那个……』
背景传来非常吵杂的欢呼,还能隐约听到音乐声,看来他们是在很热闹的地方。
『Bi……那个,御坂さん喝醉了,刚才问她住哪里,但她没回答,我记得她说过你们住得很近,我想你应该知道地方,所以才……』
「告诉我你们的位置,我现在过去。」
『喔、喔,我们在……』
我拿着笔将他说的地点记下,那里只有成年人才能进入,在学园都市发展到现在,成年学生越来越多的状况下逐渐发展起来的地区,虽然是成年人的游乐场,但控管也颇为严格,目前还没听到什麽不好的传言流出。
我赶紧换件衣服,顺便带着围巾和大衣。
移动到指定地点,一眼就注意到刻意站在路灯下的他跟靠在肩上的姊姊大人。
「啊……来得真快啊,空间移动真厉害。」我出现在他面前,虽然想马上接过昏睡的姊姊大人,但以身高差距来说,如果我没准备好,姊姊大人应该会觉得不太舒服。
「抱歉,这麽晚还让你过来。」
「我也想问,带姊姊大人来这里,还让她喝了这麽多酒,我可不认为这是合格的绅士行为。」一走近就闻到浓浓酒味,用能力转移大衣跟围巾到姊姊大人身上,虽然喝了酒身体发热,但不能让她有感冒的可能性。
「你说的是。」他露出苦笑,空出的手抓了抓依旧凌乱的短发,「我也觉得这场合不太适合,但她说什麽都要来。」
「那是什麽意思?」总算让姊姊大人躺在比较舒适的位置,她身上的热度透过肌肤接触传过来。
「啊,嗯,今天他们帮我庆祝求婚成功了。」他露出腼腆笑容,胀红肤色似乎不只因为酒精。
「……那、真是恭喜了。」听到这过於巨大无法妥善消化的消息,我反射性地脱口而出。
「谢谢……对了,你们赶快回去吧,外面真是蛮冷的,那我先走了。」他说,转身就往正隐隐传出音乐的建筑物走去。
「等一下。」
他停下脚步,转头看着我,表情中透着疑惑。
「请您,要幸福。」
听到这句话,他楞了一下,随後整个人转向我,露出我们见面以来,没有参杂任何情绪的笑容。
「我会的。」
我没有目送他走进建筑物,而是当他再次转身时离开。
抱紧睡着的姊姊大人进行移动,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如此亲密接触。
在此刻还能感到幸福的我,真是不折不扣的傻瓜。
漆黑天空只能看到几颗星星在天上闪耀,冬天深夜的冷风吹在脸上,让一开始本就没有多少的睡意烟消云散,我深吸口气,混杂着冷空气与残留在她身上的酒、菸、香水等气味窜入鼻间,从口中吐出的白色烟雾也随之飘散,她的睡颜十分沉静,些许从围巾中露出的发丝不时被夜风吹拂。
即使是我自认为的夜间散步也总有终点,接近公寓时,直接移动到房间内,让姊姊大人躺上床,考虑了一会还是想让她睡得比较舒服。
从浴室拿出卸妆用品帮忙卸妆、在衣橱里找出她喜欢的睡衣换下衣服,虽然不能洗澡,但用热水稍微擦拭脸跟四肢,这样应该会比较舒服吧。
或许是动作过大吵醒她,她迷迷糊糊的张开眼,然後把我抱入怀中。
「喜……喜欢……」
「什麽?」光是被抱住就让我心跳加速,没听清楚姊姊大人的话。
「喜欢……一直……喜欢着,但是我……说不出口……」
──一直喜欢着。
明明躺在最喜欢的姊姊大人怀中,却顿时感觉四肢开始发冷,身体深处有股寒意涌上,比起在那些梦里时,要更为寒冷。
她说的不是我,认错人了,会喝这麽多酒,也是因为他吗?
知道他要结婚的消息,很难过吧……
我轻轻挣扎,伸手轻触她紧闭着眼的脸,酒精造成的热气从皮肤扩散,红润紧致的肌肤触感滑顺。
直到现在,她的眼里依然没有我。
「姊……」停顿,用深呼吸抑止胸口的闷痛感,「我也……喜欢。」
听到这句话,她张开迷蒙的双眼,那双让我着迷的眼睛稍稍瞪大,随後又像猫般眯成一条线,双唇扬起,是我最喜欢的笑容。
「喜欢……」那双温热的手轻捧着我的脸,纤细指尖触碰着耳後,细微颤抖透过肌肤传来,她的身子探向前,小心翼翼将嘴唇交叠。
谨慎害羞的态度宛如初次恋爱的女孩,我闭上眼,感受她施压的力道、轻抿的幅度、交换着炙热气息,离开时缓缓吐出的热气还带着甜甜酒味,乾燥柔软触感与温度都让我眷恋。
她很紧张,捧着脸的双手依然发着抖,我望进她的双眼,那双平时富有神采的眼眸似乎藏着恳求。
──请不要露出这种表情。
伸手环抱住她的後颈,拉近彼此距离,或许是感受到我的主动,那双柔软的唇再次贴上。
我知道不该假装是她喜欢的人,趁着意识不清占她便宜──但是,只有现在。
只有现在。
姊姊大人,希望你有个好梦。
酒精的力量比想像中更强大,姊姊大人不久後便陷入熟睡,用能力从她怀中离开,跪坐在床边看着她的睡脸,在心中描绘一遍又一遍,或许,这是最後一次能这样看着她。
不被影响、不受打扰,只要看着她就能感到幸福。
是呢,我才是那个一直沉浸在初恋中的人,尽管早已明白你的心意,依然想着能在你累的时候,作为避风港让你停歇休息。
情感却不能像以前一样单纯,渴望的心随着时间越来越深,沉重到无法控制,原本单纯的恋慕也逐渐丑恶难看。
担心开门声吵到她,我移动到厨房,从冰箱拿出之前来玩时带来的果汁,姊姊大人总是嫌弃我的口味很奇怪,之前没喝完的果汁还在原处。
走到面向窗户的沙发上坐下,盯着那片看不见几颗星星的夜空,打开果汁,冰凉液体经过咽喉,依然是甜腻过头的口味。
──呐,黑子,最喜欢的姊姊大人也喜欢你呢。
Ihavedrownedanddreamtthismome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