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之三、消息四散
红元清已经吓得晕过去,省下了许多功夫。翼天锦将他所剩不多的衣物褪下,伸出舌头将他嫩白的大腿从下至上舔过一遍,五指滑过他胸前,最後配合着手,一口将他的颈骨咬断。
「听说阁下生前罪孽甚多,」翼天锦舔舐着怀中人的脸颊,「今日本座与你有缘,亲自送你去冥府洗清。」语毕,他开始享受他在人间的第一顿大餐。外头的人都以为此时红元清正在与众女子做什麽见不得人的事情,因此绝对无人会打扰翼天锦的兴致,他大可不必顾虑太多,只管品嚐他身下的佳肴。
翼天锦只好肉与血,内脏与骨头一律弃置一旁,浓浓腥味使得旁边本来还沉睡的一名女子醒了过来。
那名女子醒来後呆滞许久,瞳孔不断颤动,不敢相信地看着正在分屍红元清的翼天锦。
翼天锦是戴着面具的,尽管吃东西不太方便,但还是能拉开面具将肉送进嘴里。女子此时看到的景象,是一个白发乱散的蛇面妖怪正在分解红元清,而红元清的首级被一条红蛇捆抱着,已不是个活人。
正当翼天锦察觉到女子,并想下手连带将她一并除掉时,他发觉了一件事:这女人的反应有点不太对劲。一般人在这种情况下早就应该大叫逃跑了,可那女子除了面露惧色外,没有其他反应,更别说叫出声来。
翼天锦拉开面具,擦着嘴边的血边问:「怎麽?你不怕吗?」
然而,那女子并未给出回应。她扯了下嘴角,像是在笑,却又像是想要讲话,可始终都没发出个声来。
翼天锦敏锐的直觉推出了可能的原因。他问道:「你,是哑巴?」果然,女子点点头。「你若乖乖待着,本座不会伤你。」翼天锦下完保证後,继续埋头咬食红元清的残躯。
那女子真的按照翼天锦的话,除了将衣服套上之外,没再有半点动作。花了大约一时辰的时间,翼天锦才把红元清身上能吃的地方都吃了乾净。将残骸都收拾堆在角落後,翼天锦开始在房间里寻找金银的踪迹。周围木柜不少,里面装的不是衣布就是纸堆。
翼天锦转头问那个已醒的女子:「你知道这小子的金银财宝都放哪去了吗?」
女子闻言,走向无人的床榻,趴在地板上往里面伸去,拉出了一个红盒子。女子恭敬地双手呈上红盒子给翼天锦,翼天锦打开来一看,红盒子里全是银钱和元宝,排得整整齐齐,加总起来数目不小。
翼天锦将大大小小的珠宝全倒了出来,在里头细细挑选,其中一半被分出来,告诉女子:「其余几个昏着的人在天明前便会醒来,这些银子你们几个分一分,趁着被人抓到前逃到远一点的地方去。」
女子听了很是震惊,小心的收下这些银子後用唇语向翼星道谢。
人吃到了,金银财宝也到手了,翼天锦带着炎蟒离去,留下角落那堆残骸,以及满地裸着身的女人。
唯一醒来的哑女子,微笑目送翼天锦离开。然而,哑女子在空下的珠宝箱旁看见了陌生的手饰,那是一条发着不寻常光泽的银珠链。
隔日,消息传遍了整个爪城。
「听说红家那个大少爷一夜之间变成白骨了!」
「什麽?你倒是说说,究竟怎麽回事?」
「听说是一位想为民除害的英雄好汉!他把红元清给解决了之後,还把钱分给了红元清家里那个不得宠的小妾。」
「你是说那个父母都被红元清害死的女哑巴吗?」
「是啊!不只如此,那人还把曾欺负过哑巴女的其他妻室都给勒死了。」
「真有这种事?」
「有,真的有。那哑巴女刚逃不久就被捕快给抓了,她是那晚唯一活着出来的人。」
「会不会根本就是她捏造出来的?说不定就是她杀了红元清!」
「听起来不像。那哑巴女说杀了红元清的人哪,身高六尺,留一头白发,手腕上有串银珠链,旁边还有一条红蛇认他为主!你看看你看看,说得彷佛煞有其事。」
「谎话还编得这麽烂!就你这种人才当一回事。」
两个男人在菜贩子前聊的热烈,殊不知背後有个人悄悄听完了全程。後面那人头戴斗笠、绑着长辫,肤色偏黑,背後绑着两条竹竿。要不是现在桃源街人多,他必定会成为最醒目的人。
那人听完红元清被杀害的话题後,快步离开了菜贩子前。
在乐草堂工作的翼天锦,主动向徐椿挑起了这个话题:「婆婆呀,最近红公子那件事情闹得挺大,婆婆您也要小心。」
翼天锦在这爪城一次扮演了三个角色:在乐草堂帮忙徐椿的好心年轻人、一手扭断胖汉手臂的赌客、夜闯红门府的杀人犯。其中,只有吃人的时候他才带着面具,若其他时候只有黑白发的差异,迟早要被认出,因此,现在白天的翼天锦都戴着白布纱工作,以鼻子对某些草药不适当作藉口。
延续翼天锦抛出的话题,徐椿听了他的关心,笑着笑着却是有些不以为然,道:「那被杀的是恶人,婆婆我看起来像恶人吗?」
翼天锦听到这个问题,心里愣了一下,笑道:「说不定只是刚好杀到恶人。」
徐椿笑着摇摇头,说:「一切都是报应。老天有眼、老天有眼。」
翼天锦只觉得有趣。自己吃人乱了规矩还变成了惩罚恶人,每个人说到这件事时,都当作是好消息,这让翼天锦对延续自己「善行」这件事欲罢不能。
「你把这拿去对面。」徐椿把一包乾燥花拿给了翼天锦,叫他拿给对面茶楼。茶楼这时候都是文人和老人,气氛宁谧、茶香四溢,进来时,翼天锦自然而然的说了句:「打扰了。」
店小二转头看到翼天锦,以及他手上熟悉的花布囊,连忙停下手边动作。「帮我跟椿姥说声谢谢啊。」他开心的接过翼天锦手上的花布囊。
这时,有个人也进了茶楼,在门口东张西望。那人正是方才戴着斗笠偷听别人讲话的男子,他此时也进了茶楼,店小二见他是个生人,马上上前给他介绍这茶楼,还找了个位子让他坐下。
翼天锦一看,心里骂道:「不好!」
那人,正是他的冤家——奎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