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是瓷器摔在地上的声音。
“奴婢该死。”
看着跪在地上低眉顺目的人，陈瑛笑得很开心，不管你背后有什么小动作，在我面前不还是要巴巴地跪下。
是她专门要青桂烧了滚烫的热水来泡的茶。
打量她刚入宫不知道他是李公公的干儿子，而李公公可是皇后身边的人，之前她‘误’喝了不知道谁送来的绝子汤，躺了半个多月才缓过来，之后生不了孩子，应该跟着谁混高下立判，她可不认为这宫里有奴仆会认为跟着她混有盼头主动送过来。
“青桂，你先退下。”陈瑛懒洋洋地躺在贵妃榻上。
“跪地这么熟练，一看就是下贱习惯了。”
“娘娘说的是。”
她自认为这话已经说得够绝了，看着地上的人仍和往常那样跪着，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是不在意，还是习惯了？她的恶趣味浮上心头。
“跪着过来。”这段距离也就两三米，说长不算长，说短也不算短，也足够侮辱人了。
那人的手轻轻抓了抓衣袖，听了她的指示便跪着挪了过来。
陈瑛自认为看穿了他的小心思，心想就是装得不在乎也不过如此，抬不抬头也无所谓，省得她看到心软，反正她后面还有办法。
“本宫累了，你给本宫捏捏脚。”
“不对，脱下袜子来。”
对方好像怔了一下，陈瑛本来想要接着羞辱他，可是他却顺从地脱去了她的袜子，让她停住要张开的嘴。
不得不说，李语按摩的手法确实很好，舒服到陈瑛甚至躺着小憩了一会。
可是她睡的并不安稳。
她又梦到了上个月像块死肉似的躺在床上，下体似乎源源不断地在出血，对于古代医疗技术的绝望，疼得她只想一死了之的日子。
陈瑛忽然从梦中惊醒，她猛地睁开眼，看到了意味不明地看向她的李语。
他像触电似的收回自己的眼神，但也足以搅动陈瑛内心深处的巨浪。
她用脚轻挑起李语的下巴。
“这么不认真？那就舔舔它。”
不知道是不是面子作祟，说完她就后悔了，刚想说算了。
没想到对方没有发愣，反而垂下头，仿佛自然的舔上了陈瑛伸去的脚，这样岂不是显得她畏畏缩缩？陈瑛硬生生打消自己想要扭头看向别处的欲望。
原主到底是贵族小姐，脚趾头也是柔嫩的，以至于可以清晰地感受到那温暖潮湿的口腔。
水是眼波横，山是眉峰聚。
她盯着对面的人，陈瑛鬼使神差想到这句诗。
就算李语是一个普通的男性，外表也是雌雄莫辨的，眉眼间有着阴柔之美，举止作态却不完全不像电视剧里的太监一样扭扭捏捏，面孔却与推崇的阳刚相悖。
在以前她是会被这么一张脸迷惑的，更何况这么一张脸的主人现在还在用如此下流的姿势舔着她的脚趾。
不知不觉间，她的脸开始有些发烫。
慢慢地他换了动作，脚趾在唇间慢慢一进一出，看着眼前的景象，陈瑛感觉自己的腿都要酥软下去了，她瞪了一眼李语。
却没想到四目相视之间，他眼里最深的情绪似乎被翻动了出来，白皙的脸微微泛红，就这么盯着她。
陈瑛怔住了，很快抽回了腿。
“你退下吧。”
李语垂下头，一瞬间似乎刚刚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他的表情回复到往常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