４
「离婚後，话反而变多了。」韩吉低笑。
「是你开始愿意跟我说话。」利威尔将她从地上拉起来，「吃甜点吧。」
「我们因为甚麽原因，而不在说话呢？」
利威尔拿着叉子的手停在空中，「说好别问的。」
「所以我们回不去从前。」
利威尔直勾勾的盯着韩吉。
「我看到那女人在我面前脱衣服时，我想，原来只有你一个人的皮肤是伤痕累累啊，还不赖。」韩吉在他眼中狠狠地扭曲了脸。利威尔被自己的恶意吓了一跳，他比他都了解说出这种话的後果。
「然後她对我晃着／乳／房／，我觉得一阵恶心，因为脑海中不觉把你的脸安在她头上，所以我就走了，丢她一人在房间──我以为你知道这段。」这话说到最後变得乾瘪难听，韩吉却低低笑了。
「你为甚麽找她？」
利威尔又开始沉默，闷葫芦，韩吉骂了声，开始吃起了粉条，甜滋滋的味道，让她勾起了微笑。
「她是某位士兵的遗孀，我看到她时，觉得她的眼神跟你很像，所以停下脚步，她就凑了过来，我们开始来往。」
韩吉停下了手边的动作，「所以你就跟她上／床？」
「你因为她像我而跟她来往？」韩吉拉高了声音，不可置信：「利威尔．阿克曼！」
「你那时完全不愿意理我！我别无选择。」
「你知道原因的……你知道原因的……」女人摇摇头。她揉着太阳穴，彷佛这样能解决心中涌上的疲痛。
「那你要做吗？」利威尔站了起来，「我很想你，但你却不愿对我张开双脚，不是吗？你吝於对我说任何一句话，当我跟你眼神接触，你就精神崩溃，或者对我恶言相向。」
「每个晚上，你宁愿窝在沙发盯着烛火发呆，也不要跟我共枕，为了不让我跟你有说话的机会，你把自己关进了实验室，甚至让阿尔敏那个小子接了下一届团长！」他向韩吉逼近，「你又何时跟我说了原因？」
韩吉蹭地站了起来，椅子被他弹起而撞飞，韩吉却无暇顾及，只能像个猎物一样不住後退，「走开喔、利威尔……求你别过来……」
他们开始追逐，韩吉随手抄起了没喝完的热汤，就撒了出去，「该死！」利威尔低吼，他闪过了攻击，狠狠的拽了韩吉的腰一把，早已不那麽灵活的士兵应声而倒，後者只能挥着拳头，「走开！我说过我讨厌你这样！」
「你疏於训练了。」利威尔一把钳住韩吉的手腕，一个侵身，把对方压到了身下，双脚直接地把女人的身体制服得动弹不得，利威尔往韩吉的脖子咬去，女人发出凄厉的惨叫。
「我不喜欢你这样……」韩吉呢喃着。利威尔无力的松开他制伏韩吉的手腕，他坐在韩吉的身上，直挺了腰杆，他仰着脸，看着挑高的屋顶，烛光无法照射到那麽高的地方，黑抹抹的一片，就像他俩现在的情况。
韩吉动了。
韩吉．阿克曼牵过利威尔冰凉苍白的手，将之放到了自己的脖子，利威尔竖的转头，双眼被满溢的震惊挤满，「你怎麽？！」
「你这样杀她的，对吧？」韩吉露出了温柔释然的微笑。
「你这样，扭断了艾莉西亚的头，对吧？」
那是，一年来，「艾莉西亚」这个名字，第一次以他们女儿的身分被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