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同學你OOC了 — (19)同學,你怎麼在這裡?

十二月三日这天一大早,莫语涵瞪着出现在家门口的两个男人,怎麽也想不透明明没有约好,为什麽这两个人会同时出现?

「姐,他是谁?」莫禹文一脸不悦地指着门口旁一脸无辜又纯良的秋思远。

「我国中同学——秋思远。」莫语涵对着莫禹文指指秋思远,转过来又指着莫禹文对秋思远说:「这是我弟莫禹文。」

「你好。」秋思远率先露出友好的微笑,却惹得莫禹文一脸不快。

「他来你家干嘛?不对,你怎麽会让一个男生知道你住哪里?」莫禹文完全无视於秋思远的存在,直接对着莫语涵质问。

莫语涵没好气地仰头瞪着莫禹文。

历经青春期的快速成长,本来比她小的莫禹文如今已经比她高了一个头不止,让莫语涵每次要跟她弟讲话都必须仰着头,连要瞪人气势都直接输了一截。

气死人,没事长那麽高作什麽。莫语涵暗忖一下,才道:「我让我国中同学知道我住哪里又没什麽关系?」

「姐,你懂不懂得保护自己?你国中同学是男生耶!你这样太危险了吧?不行,我要搬过来和你住!」

「不要!」莫语涵想都不想地拒绝,「你别闹了,你在新竹念书,是要怎麽搬来台北啊?」

「反正我只剩半年就研究所毕业了,这半年只剩论文要弄,不用去研究室也无所谓。」莫禹文边说,边瞪了在一旁默默看戏的秋思远一眼。

「不准!」别闹了,她好不容易才摆脱她弟获得自由啊!她才不要她弟来破坏她好不容易构筑起来的小城堡。

莫语涵回想起当年被她弟控管的惨痛岁月。

从高中开始,莫禹文就坚持送她上下学,大学时她考上嘉义大学,莫禹文居然不辞辛劳地每个周末都从台南坐车上来看她,大学联考後甚至要放弃可以考上台清交成的分数,跑来嘉义陪她,被她和舅舅、舅妈三人好说歹说地劝住了,最後为了让莫禹文选择成大,大学的最後一年,换莫语涵每周末回台南找他。毕业後莫语涵在家里蹲了一年,才在学姐程冬青的邀请下上台北作方晨心的兽医助理,差点没气坏莫禹文。

『你也别对你姐保护过度,她总要试着独立啊!』连舅妈都看不下去,忍不住劝莫禹文。

『你放心啦,冬青学姐对我很好,而且她介绍的兽医院环境又单纯,她自己也在那边上班,没事的,我可以适应得很好的。』莫语涵自己也跃跃欲试。

她知道莫禹文是因为那件事後,对她无比担心,而她自己也被那件事影响以致於在後来求学的路上,一直很害怕人际关系。

害怕又被谁说她的眼睛让人不舒服,让她无法与不熟的人对视。

所以从高中到大学,她成了班上的边缘人,并不是大家排挤,而是她也无法与人相熟。

一直到大学漫研社的学姐程冬青主动来与她相交,甚至鼓励她创建粉丝页,发展她的图文创作,她才渐渐地克服往日的阴霾,慢慢地学到与人相处的方法。

只是程冬青毕业後,没有人带领她,她又慢慢地龟回以前那个边缘人的日子。

所以当程冬青又回头找她时,她是真的很想和程冬青一起,找回自己的人际关系,不想再回到只有自己一个人孤单的样子。

可能是她眼底的渴望太过强烈。莫禹文最後退让了,甚至也被说服不跟着上台北,而选择在新竹念研究所。

现在的莫语涵无比庆幸自己有跟着程冬青上来台北,仅管她还是像以前一样常常宅在家里,但至少上班时那些熟识的街坊邻居打开了她的人际关系,让她再次有活在人群中,被人所接纳的感觉。

所以她绝不会让莫禹文来破坏她的小日子,莫禹文保护欲太强,绝对会对她现在的生活管东管西,管到死!

「姐——」莫禹文不满地吼了一声。

「你乖乖待新竹就好了啦!」莫语涵摀起耳朵坚持不退让。

「好,那你至少告诉我,这家伙这时间来你这里干嘛?」莫禹文深吸一口气,逼自己冷静下来,同时狠狠瞪了秋思远一眼。

秋思远一脸无辜地眨眨眼,回道:「来接她一起回去。」

「你存什麽心?为什麽要你接?」莫禹文眉头深锁,口气不善地质问。

「我们的目的地一样,今天要开的是我们的国中同学会,一起走很正常吧?」尽管莫禹文的口气尖锐,秋思远仍不为所动,依旧眨着眼,一脸纯良无害。

这要是国中的秋思远早就不客气地反钉回去了吧?莫语涵想。

但显然秋思远比以前更懂得怎麽回应这种攻击,露出这种表情实在太犯规了。莫语涵看看秋思远,又看着被噎住的莫禹文,忍不住转过头暗笑。

莫禹文被秋思远堵得无语又转头对莫语涵问:「他跟你到底什麽关系?」

「国中同学。」两人极有默契地异口同声道,在说完的那一刻,同时交换了个胜利的眼神,气得莫禹文直翻白眼。

「屁啦!」最好只是单纯的国中同学!

莫禹文还想再质问下去,秋思远忍不住打断他的话,指了指手机上的时间说:「那个……如果我们再不去高铁站,恐怕会来不及坐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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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因为某些原因

偷偷改了下弟弟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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