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婚礼…，小洋装？
崔予馨愣了下，黎蕴嘉的话成功岔开她的心思。
──她都快忘了婚礼这件事。
「好…」崔予馨没多想，本能的乖乖答应。
黎蕴嘉被她的模样又惹得笑了。
「欢迎光临。」
她俩一进门店员便亲切上来招呼。
很亲切，还没问崔予馨想买哪一类型的衣服，就眼明手快的挑了几件，说是她们这季刚进的限量商品，很适合崔予馨和黎蕴嘉。
「你们要不要试试看？」
店员堆满笑，热情的说，「两个人一起带衣服可以打折唷。」
崔予馨傻楞楞的望着她，不知所措，她最不会应付这种热情的店员了。
黎蕴嘉这时开了口，「没关系，谢谢你，我们有想看的衣服了。」
店员愣了下。
「啊，原来。」她依旧堆满笑容，很是专业，一点也没有不高兴的意思，「那是哪件呢？」
「那件。」黎蕴嘉指向橱窗里的洋装，接着说，「帮我拿这位小姐的Size好吗？」
她抚上崔予馨的肩。
「好，没问题，我帮你们拿。」
黎蕴嘉一陪崔予馨走进试衣间，崔予馨就兴奋的在她耳边小声嚷嚷。
「组长，你好棒喔。」
崔予馨在她耳边热切地说，「你怎麽有办法拒绝店员，我每次看到店员就什麽话都说不出来。」
「你不但拒绝她还明确的告诉她你要什麽耶。」崔予馨不住拉着黎蕴嘉的手，一语认真，「如果你不在，我今天试的就不会是小洋装了。」
黎蕴嘉失笑。
她揉揉崔予馨的发。
「没那麽难。」黎蕴嘉语声温柔，「店员不知道你要什麽，当然会告诉你她觉得你需要的。」
「遇到这种状况，你只要好好的告诉她你真正的需要就好。」黎蕴嘉缓声说，那模样，就像以前崔予馨刚进公司时，她耐心教导她的样子。
崔予馨一直很喜欢那样的黎蕴嘉，每次看到那样的黎蕴嘉，她的脸就不禁红了。
「别愣了。」黎蕴嘉似乎看穿她的心思，轻敲她的脑袋，「我们进来是要换衣服呢。」
「啊…，对。」她傻傻一笑。
一察觉那笑容，崔予馨便连忙歛下。
她是不喜欢在黎蕴嘉面前老是傻呼呼的自己，因为那样傻呼呼的她，好像就变得什麽都不会一样。
她希望她能越来越强，越来越有能力，然後有一天，再不让陈襄理这种人靠近黎蕴嘉。
崔予馨打定了主意。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准备换衣服。
换衣服…
等等，她突然意识到一件事。
意识到这点，崔予馨的脸又红了。
「怎麽了？」察觉她的异状，黎蕴嘉站在她的身後，是不明白，「予馨？」
「噢…，嗯…。」崔予馨拉着上衣，有些别扭。
她不知道要如何在黎蕴嘉面前脱衣服，又当作无所谓。
她们两个人虽然在一起了，但，她们俩还不曾坦诚相见啊。
但一向敏锐的黎蕴嘉好像没有察觉到这件事。
黎蕴嘉拿起洋装在崔予馨面前比了比。
「…予馨，你是不是不喜欢这套洋装？」她试着问。
崔予馨连忙摇摇头，「不，不是。」
「那是？」黎蕴嘉更不明白。
崔予馨更紧张了。
难道她要说在你面前脱衣服，觉得不自在。这样的话？
崔予馨揉揉脸，内心的小剧场快让她崩溃了。
「予馨？」黎蕴嘉又唤她。
气氛越来越尴尬…
「组长，嗯。」崔予馨深吸口气。
「其实，其实我…」其实我不敢在你面前脱衣服。
崔予馨正打算要说。
怎料，黎蕴嘉却是先开了口。
「予馨，我不该跟你一起进来的。」黎蕴嘉望着镜子里的她，手放在她的腰间。
「嗯…？」察觉到那异样，崔予馨咽了下口水。
镜子里的黎蕴嘉定定地望着她。
定定地望着，眼神有些热切…
崔予馨的呼吸急促起来。
她太晚意识到，她们两个人待着的空间有多狭小。
「组长…」她喃喃，「你…，我们？」
她的心跳很快。
不知道接下来该怎麽办，她抬眸，望向黎蕴嘉。
一切就像说好了似的。
是那刹那，黎蕴嘉低眉，吻了她。